男孩的年纪甚至比于时还要小,似乎才十岁左右的年纪,真是顽劣的时候,可是现在却整日都要躺在病床上,靠着这些机器和药度日。
叶歌失魂落魄的从房间里出来,轻手轻脚的关上灯,关上门,却已经没了吃饭的心思。
优雅的女人眉眼温和:“你弟弟会好的,不用太过担心。”
男人冷哼,却没有说话。
这一夜,每个人似乎都不是那么平静。
一连过了好几日,叶歌大多时间都陪在她弟弟的房间里,看着弟弟那苍白的脸,总有些恍惚。
她想起弟弟还小的说话,她总是喜欢捉弄那个穿着背带裤的小男孩,一会儿让他拿这个,一会儿让他拿那个,直到把他骗的满头大汗,这才大发慈悲的放过他。
可是...可是...
叶歌叹了口气,回想昨天晚上,路过她父母房间门口听到的那番话,总觉得眼泪又要从眼眶里涌出来。
她听见她的父亲的声音里满是惋惜:“已经是癌症晚期了现在最多只能拖着,能拖多久是多久,已经治不好了。”
女人的声音依旧很温柔,带着几分难过和不理解:“白兹可是你的儿子,你怎么...”
男人道:“怎么怎么?偌大的白家,我的孩子一个比一个废物,我连去争夺家主的勇气都没有,原本小兹天资聪颖,结果年纪轻轻却患上了癌症,还不是你的好女儿干的好事?”
他若取得白家家主的位置,那么五十年后,他死了,家主的位置又该由谁来继承?也不过是为其他的分支做嫁妆而已,没有意义。
女人的声音带着一点愤怒:“叶歌也不是故意的,你也不必把这件事天天挂在嘴上。”
男人:“算了,我也不想和你吵,早点睡吧。”
紧接着,房间里就没了声音。
叶歌当时就站在门口,站了许久,她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她弟弟变成这样,她的父母却认为是她造成的...
不过就在刚才,叶歌才猛然回想起,小时候她带着她八岁左右的弟弟,去了家主的实验室,不小心打翻了桌子上的那些花花绿绿的试剂,那些液体,似乎洒了一些在白兹的身上。
叶歌越想,越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跟傻逼一样,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一巴掌。
然而,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叶歌烦躁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就好像泄愤一样,结果一个不小心,发丝似乎缠绕在了一起。
叶歌又不耐烦的去扯,结果扯了一会儿,根本扯不开,她一气之下,直接拿了剪刀,将自己的那一撮头发给剪了下来。
然后...看着自己的头发发呆。
看着看着,目光就忍不住看到了自己的手上,本来十指不沾春阳水的手,因为锻炼的缘故,手心里起了不少的茧子,比起之前来看,实在是粗糙了不少。
她记得白律言跟她们讲过,玩家的血液,有唐僧肉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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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接连的过去,夏云南和白律言,再加上一个刘管家,整日在房间里密谋着他们那些计划,其实原本烟酒和于时也跟着去听的,但是他们两个完全没有任何用武之地啊!
呆着也是碍事,所以他们两个就出来看电视,打游戏了,日子过得格外的潇洒快活。
这天,叶歌也刚好被于时叫过来一起聚聚,讨论一下接下来的游戏。
三个人围坐在客厅里,一边吃零食一边看电视,只是叶歌的脸色格外的不好,苍白的像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