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魂塔在空中闪过,那五只疾风魔狼,就像下饺子似的,挨个被吸入塔内。
【镇魂塔囚徒:疾风魔狼+5,境界武士境。】
【狱卒完成度:6\/10】
陆离一笑,这塔的任务又进一步了,想着想着又觉得有些可惜。
若是自己等级再高一点就好了,昨日何至于受那么重的伤,将那使用雷电的武王给抓到镇魂塔中,没事给自己提供些升级的经验,那该多好啊!
收了镇魂塔,陆离取出一粒生灵丹扔给来福。
被刚刚那震撼手段给看傻的来福,晃晃悠悠地醒悟过来:“天呐,居然没死!”
看到飞来的那神奇的小药丸,来福嘴巴大张一口吞了下去。
猪身一颤,再次变得精神抖擞,劲儿十足,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一般。
“小子,走不走,咱们得出发了。”
“好,出发。”
陆离骑上猪背,再次绝尘而去。
一路上翻山越岭,过沟趟河,速度不减。
渴了喝山泉,饿了吃烧鸡,可谓是畅通无阻。
偶尔有巨蟒挡路,陆离也不客气,手腕翻转一句:道友留步,就将那巨蟒收入了镇魂塔中。
林中偶尔有一头猛虎经过,也落得同样的下场。
老虎:我是路过的,收我干嘛。
有了这两次的经历,来福越发嚣张,几乎是达到了横冲直撞的地步,所幸这一路上系统都已经规划过,不至于出现一步踏空落入深渊的结局。
直到掌灯之时,一人一猪才冲上一座山顶,看着那远处的云海城这般璀璨耀眼,犹如一颗遗落人间的明珠。
陆离居然产生了一股惧意,不是怕陆家的强者,而是怕听到母亲的消息。
“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是自己太过于贪玩,迷失的太久,也希望回到家后,依旧能看到母亲在屋内打坐!”
“真希望……是真的。”
“喂,小子,你怎么不走了,咱们马上就能到城里去了。”
来福那粗糙的嗓音,将陆离从万千思绪中拉了回来。
“嗯,走吧!往那边去!”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陆离就再次跨上来福的后背,一步而下,直冲不远处的城市而去。
一个时辰后,终于来到了山脚。
陆离塞了两只烧鸡给来福,随后再次将其收入翡翠须弥瓶中。
徒步进入城内。
看到城中灯火通明,极尽繁华,来往之人络绎不绝。
过往车辆似山中泉水,源源不断。路边行人如过江之鲫,摩肩接踵。
谈笑之声,嬉笑之音此起彼伏。
形形色色之人,看得人眼花缭乱,或是翩翩公子或是如花美女,或是光臂大汉,或是垂垂老者。
看到那一间间商铺,富丽堂皇,亮如白昼。陆离不禁感叹此处之繁华,果然非山海城所能比拟。
也是自己常年不出陆家,才不知外面世界的繁华。
宽阔的街道上陆离有些不知所措:这陆家要怎么去呢!
问过路边一位卖茶叶蛋的大婶,陆离这才快速往北行去。
走了许久,终于看到熟悉的景色。那金水河依旧源源不断地流淌着,波涛依旧那般汹涌。
对面那青砖红瓦的高楼,屹立在一片安静之地,显得那么威武,那么厚重。
陆家!
我终于回来了!
陆离心内沉重,一步步地往对面的陆家走去。
每走一步,都期望着这是梦,母亲还活着。
然而几步之后,身旁突然传来一醉汉哼哼唧唧的歌声。
“大姑娘……那个……美啊,小哥哥我……那个喜欢喔……”
隐约中出现的那股熟悉之感,让陆离顿住了脚步,待到声音越来越近,那醉汉突然一阵呕吐。
随后再次起身,东倒西歪地向陆离走来,一只手搭在陆离的肩上,醉醺醺地开口。
“嘿嘿……小子…送我回……回陆家,我打赏你一枚金币!”
“嗯?…小子…你怎么不走呢……!”
“柳管家,近来可好啊?”
陆离冷冷地说着,那话语之寒冷犹如数九寒天入了冰窖一般。
待到这名醉汉近前以后,陆离看得真真切切,此人便是陆家的管家柳儒竹。
“嗯?你知道我的名字?”
此刻,还沉浸在刚刚春燕楼一番快乐之中的柳儒竹,随意地抬头看去。
毕竟仗着陆家势大,知道自己名头的人也不在少数,若这人识趣,到时候多给他几枚金币也是无所谓的。
然而这一看,柳儒竹神色骤变,吓得跌坐在地,原本还有的酒劲此刻却已消失了七八分。
双手颤颤巍巍之间,舌头不断打结,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你……鬼……”
“没想到柳管家还有如此客气的时候,见到我居然也会主动下跪的,想来是做了不少亏心事啊!”
“我……你……你不是被淹死了吗?”
柳儒竹神色骇然,当日家主派人去追拿周益,可回来后下人却说那老奴带着这废物跳水了。
为此家主还大发雷霆,将那几个下人狠狠打了一顿。
现如今怎么会突然见到这人?
算算时日,今夜正好是第七日啊!
“是啊,可惜我命不该绝,特意回来找柳管家你聊聊,以报答当日对我的照顾之恩。”
陆离话语冰冷,听得柳儒竹浑身发颤,心头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应该出来喝花酒,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多好!
此刻见了鬼,不知该如何是好!
惊恐之间急忙跪地磕头,顾不得什么管家身份,石块冰凉。
咚!咚!
几声过后,柳儒竹额头鲜血直冒,刚才喝下去的酒水,早已经化作冷汗浸湿了后背。
“离…离少爷啊,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吧,每逢初一十五,我必然是焚香祷告,磕头忏悔。”
“哦,柳管家倒是有心了,只可惜不能如你的愿了!”
听了这话,柳儒竹耳朵里犹如惊天巨雷,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裤裆之间,一股骚臭味溢了出来。
不能如愿?
难道是打算要了自己的命?
心口恐惧之余,再次连番磕头:“离少爷啊,千错万错都是那陆怀仁的错,小的是听命行事,若要报仇可千万别找小的呀!”
“一切都是那陆怀仁干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啊!”
为了能活命,柳儒竹拼命地推卸责任,将一切事情都推诿到了陆怀仁的身上。
只要躲过了此劫,能活下来自己必然立马跑到金山寺中,斋戒沐浴,永不出寺。
“都是陆怀人的错!一切都是了他安排的,就连你母亲的病都是他弄得,跟我没有一点关系啊!”
“什么?我母亲的病?”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给我如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