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被陆离突然展现的身手给吓到了,屈洋说起话来结巴不断,没有想过这样一个下等的人,竟敢对自己出手。
更重要的是那刺骨的疼痛,让人直吸冷气。
此刻的脸颊犹如失去了知觉一般,有些麻木。
“哼,打得就是你,当日你父亲用同样的手段,将我打成重伤,今日你又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我,这仇是该算一算了。”
听到此话,屈洋不禁怀疑,难道父亲和这小子有过节。
再看陆离的神色,仿佛变了一个人,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让人心悸的气息。
“等等小子,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你……也是武师?”
感受到那一抹气息后,屈洋心内不断涌现出诧异,同样是武师之境,为何这小子会如此之诡异?
“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叫陆离!”
陆离一步步走近,神色之中一抹恨意不断涌现。
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如从地下爬出的怪物一般,让人心头止不住颤抖,在听到那极为熟悉的名字后,屈洋不断思索着,猛然间眼眸大睁。
“什么……你……你居然是陆离,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这一刻,屈洋从心底里感受到了无尽的恐惧,同在云海市,陆家的事他自然是从万丈峰嘴里听说过。
况且那一日父亲回来后,脸上的神色显得极为难看,一问之后才知道,是一个叫陆离的人,居然从父亲的手下逃脱。
当时还以为父亲是在讲开玩笑呢,可结合先前的怪异状况来看,这事多半是真的。
这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怪物?
心思回转间,急忙开口呵斥:“小子你最好别动我,否则我父亲绝不会放过你的,你要是放了我,今日之事我可以当作什么也不知道。”
“呵呵,你动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放我一马,想来你也和你父亲一样,心思诡异,不会是打算回去告诉你父亲,让他亲自动手收拾我吧!”
“你……你怎么知道的……不,我绝对没有要和你为敌的意思,我也没见过你,你快走吧!”
屈洋心内早已经将陆离骂了一遍,只要脱离了此地,自己就立马上报给父亲,必要将他剥皮抽骨,以泄心头之恨。
看到陆离那冷笑的样子,也知道自己的恐吓没有任何用处,立即换了副神色:“小子,你要是不想死得太过于难看,就给我乖乖离开。”
可这一切依旧不曾起到半点效果,无奈之中,屈洋再次手袖一挥,将储存戒指内能用的手段都毫不吝啬地扔了出去。
一时间刀光剑影,暗器横飞,几粒红色的药丸掺杂在其中,刚碰触到陆离的身躯,便砰然炸裂产生无数的迷烟。
屈洋也是趁此机会,将一粒提前准备好的丹药吞入腹,然后拔腿往身后跑去,速度比起先前快了不少,犹如飞驰的猎豹,眨眼就奔出了百米之外。
“哼,小杂碎,我有天龙鲸能量的加持,纵然你是武师也追不上我,你就乖乖等死吧。”
屈洋忍不住大笑,一旦让自己施展全力,动用这潜藏在身体内的能量,自己就有足够的信心,摆脱同等级水平之人的追击。
听到那晶石的名字,陆离双眼的怒火更加旺盛,似乎这东西就是陆离的逆鳞一样。
一粒风神丹服下,陆离的身形犹如流光闪电疾速而来。
“想跑,只怕你没有那个机会了。”
那冰冷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犹如是追魂的锁链,直接传入屈洋的耳中。
屈洋忍不住回头看去,那话语犹如催命的魔咒一直萦绕在耳旁,吓得花容失色,眼眸之中布满恐惧:“小子……不陆公子……我与你无冤无仇,求你放过我吧!”
“你可曾听闻父债子偿?况且你还用了不该用的东西。”
陆离转瞬即至,手中一柄匕首轻轻一舞。
屈洋神色大骇,还来不及再说出一句话,眼前的景色就天旋地转,又在地上滚落几圈之后,方才发现自己的身躯不知何时跑了,直到撞到一棵大树后,才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渐渐的眼前的世界变成了血红之色。
陆离将匕首一收看着地上之人,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若非是因为这些人,自己又怎会和母亲阴阳相隔。
远处还在观望的两只异兽,互相对视了一眼后,都不由伸出自己手摸了摸脖子。
从没想过这样一个嬉皮笑脸的少年,动起手来会这样的果决。
不由怀疑,要是将这小子给惹急了,自己会不会也落得同样的下场?
陆离平静了许久的心绪,身躯上的虚弱感也渐渐浮现,明白此地的危险,立即让系统给自己服用了一粒神合丹,那虚弱的感觉才荡然无存。
即刻放旺财出来摸索半天,虽然找到了不少东西,却没有陆离想要的,再次将屈洋的那枚储存戒指里的东西倒出来,虽然有不少瓶瓶罐罐,字画数书籍,可是同样没有找到天龙鲸的晶石。
“系统,这人身上的天龙鲸晶石去哪里了?”
“叮,自然是在他的体内咯。”
“能否剥离出来?”
“能是能,就是花费有点高。”
“给我提取出来,金币你自己扣。”
“好嘞。”
听闻这话,系统莫名激动。
“叮,已经扣除1000金币,提取开始。”
伴随着系统的提示音,那屈洋的尸身凭空浮起,一道道光华闪动,渐渐聚集在丹田之上,几个呼吸后,一个拳头大小的珠子浮现在空中。
此刻的屈洋已经是干瘪如柴。
陆离也没有多理会,直接将那颗珠子一收,然后动用了一缕火焰,将其身躯化作了灰飞。
远处的看台上,神色睥睨的万丈峰,看着自家弟子皆是在前十左右的水平,心内也是极为舒畅。
听着一旁东傲城的会长杜荣咋咋呼呼的声音,不由目露不屑,他东傲城的弟子一直紧随自家弟子,甚至还险些超过了屈洋,如今名次突然间消失,心内也是不由大喜。
“我说杜会长,不就是名字消失而已,有什么好激动的,说不定是实力不济,被其他人给捷足先登了呢。”
听到这话,一向和万丈峰不和的杜荣,也没好气:“万会长倒是说得轻松,一会你家弟子的名字消失,我看你要紧张成啥样,老夫我只是念叨念叨而已,你...呵呵。”
杜荣抚摸着花白的胡子冷声开口。
“瞧杜会长说的,我等都已经修炼到了此种境界,又岂会是那种在乎功名利禄之人,都说要不怒于色,不惧于心,想来杜会长,这实力和心境又下降了不少啊!”
“你……哼!”
杜荣懒得和这万丈峰计较,扭过身躯,眉目紧盯着石碑上的名次浮动,这赛程都已经过了大半,此刻丁点的变化都会决定着名次的排列。
万丈峰也是冷冷一笑,想跟自己争第二的位置,只怕是没多大希望了。
然而目光再次看向石碑时,屈洋的名字却突然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
还不等万丈峰开口,怀内一块玉牌忽然碎裂,一道清脆之声犹如雷鸣一般,传入万丈峰脑中!
惊得急忙起身:“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到底是谁敢下如此狠手。”
此话一出场中之人都不禁扭过了头,看着突然发生的一幕。
正前方的会长岳庆刚微微皱眉:“万会长,不知是有什么见解想要和大家分享吗?”
“我……不……是在下失态了。”
万长峰本想说自己的儿子在比赛中出现了意外,需要立即彻查。
可话到嘴边方才察觉不合时宜,这是比赛,每年都有无数的人身亡,自己又有什么权利去调查,难道非要亲口告诉众人,是自己的私生子出现了生命危险吗?
“既然没事,那万会长就坐下好好观看吧!想来不多时,这赛程结果也就要出来了。”
岳庆刚话语中,伴随着丝丝的威压散发而开,让处于暴躁中的万丈峰如坠冰窟,渐渐恢复了理智。
一旁的杜荣不由冷笑:“看来万会长修行亦不过如此,连老夫都不如。”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