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相思开心地笑了,“表姐你变坏了!”
她之前还担心表姐离婚之后会变得沉默,现在看来,她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
表姐的心态好得很呢。
不过,她心里还是清楚这也是因为有季亦琛陪在表姐身边的原因。
又帅又有钱的男人在身边转悠,心情当然好呀。
她还真的希望两人能够在一起。
“以后可别再说这样的话,我和季总之前可是隔着楚河汉界,不是一类人!我当然也不会天真到妄想嫁入豪门!”沈唯一说得很认真,“我有分寸的。”
季亦琛对她们母女是很好,但她不过也是托可乐的福,怎么可能会自作多情的以为那是因为她。
所以,她对季亦琛根本没有掺杂一丝其他的感情。
“这样也好。”许相思心里的情绪有些复杂。
一方面希望她和季亦琛在一起,另一方面又担心他们在一起。
关于这件事,她也不想纠结太多。
顺其自然吧。
如果是表姐的福气,总会来的。
“对了,你去你先生家过年,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人为难你?”沈唯一这两天一直担心许相思,想打电话关心,又怕许相思不方便,现在许相思给她打电话,赶紧问了。
“他们家人很多,都很好,我不仅收了红包,打麻将还赢了不少钱,而且我们去吃饭的时候还抽到了特等奖,马尔代夫七日游!”许相思开开心心地和沈唯一分享着高兴事。
除夕夜的烟花她也喜欢的。
今年是她二十几年来过得最开心的一个春节。
“那你们什么时候去旅游呀?说不定你们去旅游还能怀上孩子呢!”知道许相思没有受委屈,沈唯一也放心了。
既然陆知遇条件不错,家里人对相思也好,两人生个孩子,有了孩子感情会更好。
“我刚休了年假,没假了,去旅游的事以后再说吧。”工作是她喜欢的,她可不想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要好好工作。
“也行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出去旅游。”沈唯一突然想起以前和段子恒说过去旅游的事,被段母骂了几次败家之后就再也没有提过了。
相思比她幸福!
真好!
“是的,以后有的是机会呢,不急着这一时半会儿的!”顿了顿,才又问了句,“段子恒那个渣男把钱打到你卡里了吗?”
像段子恒那样的渣男,就不能对他仁慈。
“没有!”沈唯一想着过年,也就没有去找段子恒,不然自己也会被气得不轻。
“他母亲不是很在意风俗这些吗?你给他打电话要钱呀!他们折磨了你那么多年,你也别太仁慈!更何况,你这也是正常催他给钱,不是无理取闹!”只要占理,就不怕对方撒泼耍横。
沈唯一想了想,“你倒是提醒我了,等会儿我就打电话让他拿钱!”
段子恒母子那样对她,她又何必那么善良呀,就是要让他们家闹得鸡犬不宁!
“好了,你去打电话,我去打扫一下家里的卫生,等会儿还要准备晚餐!”
挂断电话,沈唯一这才发现季亦琛坐在沙发上,脸上的笑容似乎有点……意味深长。
她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
没什么不妥呀。
这男人什么表情?
“打完电话了?”季亦琛站起身朝她走过来,唇角带着笑意,“没看出来,你还挺开放!”
他刚进来就听到了她那句p友。
这女人温温柔柔的样子,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还真是小瞧她了。
沈唯一被他的话弄得有些懵。
她做什么了?就开放?!
不过,她也没有问。
和季亦琛之间的关系还没好到可以刨根问底的地步。
“季总说什么就是什么,季总高兴就好。”沈唯一说这话的时候是微笑着说出来的,那声音软软的,柔柔的,如春风细雨。
很好听。
季亦琛经常有种错觉,眼前的女人其实是一个不满百斤的柔弱女子。
而不是这样又圆又壮的样子。
“对了,刚才相思给我打电话邀请我们一家人去她家里吃饭,季总也回家吃饭吧。”除夕夜那顿年夜饭他后来也过来了,这两天都一直在病房陪着她们母子,真是挺难为他的。
“你不是说了她邀请的是我们一家人去吃饭?为什么要把我排除在外?”季亦琛不高兴,语气不好。
沈唯一眨了眨眼睛,“什么?”
她没懂季亦琛的意思!
季亦琛挑眉,“你是可乐的妈妈,我是可乐的爸爸,我们不是一家人是什么?”
沈唯一仰起头看他的脸。
这么认真?
当真的?
“我这就去和医生说一声,反正不用输液体,我们早点走,去接上伯父一起去逛逛商场。”季亦琛根本没有征求沈唯一的意见,直接就定了。
沈唯一张了张嘴,“我们……”不想麻烦你几个字都没说出来,就看到季亦琛弯腰抱着可乐坐起来,开始给她穿衣服。
那动作看起来娴熟得很。
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季亦琛对可乐是真的好。
甚至超过了一般的亲生父亲。
她感动也感激。
同时她也内心惶恐,季亦琛对可乐那么好,她无以为报,这个天大的人情以后怎么还呀!
可乐见她呆呆地望着季亦琛,笑得眉眼弯弯,“妈妈是不是也觉得爸爸很好看呀?”
住院的这段时间,可乐瘦了些,人也变得有些恹恹的,让沈唯一心疼得很,现在看到她笑,沈唯一有些激动,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可乐吓得小脸儿白白的,伸手去帮她擦眼泪,“妈妈别哭。”
季亦琛心疼可乐,将她抱到腿上坐着,随后对沈唯一说:“女儿很开心,你也要开开心心。”
这几天在医院里,他能感受到沈唯一的伤心,但他不知道怎么安慰。
毕竟,他也不过是可乐的干爹而已。
说什么都不太合适。
“你帮可乐穿衣服,我去外面透透气,你们好了出来找我。”沈唯一说完就赶紧走了。
她怕再呆下去会哭得更伤心,会吓到可乐的。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季亦琛挑了挑眉,心里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爸爸,我是不是要死了?”耳边传来可乐软萌软萌的声音,季亦琛低头就对上小奶包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那一瞬间他感觉好像心脏被什么东西揪住,很疼。
“我晚上醒来经常听到妈妈在哭,我还听到她和医生说,救救我女儿。”可乐年纪还小,大概还不知道死亡代表着什么,只是觉得好奇,“爸爸,死的时候会不会很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