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弥垄龙大草原上的规矩,战败聚落的女人都是必须要杀光的,只不过这些私奴不是大巴人,所以可以抓做牧口,作为胜利者的财物。
牧剌汉挥挥手:“你跟万玛一起,把她们都给送去瓮城关女奴的地方……”
“哦!”埃米汀开始行动。
至于地上私奴们的大包小包,牧剌汉自然就笑纳了……
之前二楼卧室、主城套房似乎有人比牧剌汉先一步来洗劫过,现在这些女人带着的包裹里,绝对就是那些被洗劫的宝物。
牧剌汉收拾检查着地上包裹,在通讯里道:“等下我们研究研究她们都搜刮了些什么东西,免得去了外国搞不清楚物价,没有金钱概念闹笑话。”
箐少绍:“牧哥,我可以审问一下这些私奴,她们是城主身边的人,说不定知道的比这边五人更多……”
牧剌汉:“有道理……那关去瓮城之前,先找个地方审问一下这些女奴吧。”
此时竖井里的万巴拉,在一通观察后,也跳上了三楼。
私奴们面对埃米汀大手大脚的捆绑,在地上挣扎叫骂着牧剌汉听不懂的外语。
埃米汀也不惯着她们,手上轻轻动作,就把踢向她的脚给扯脱臼了,疼得那女人叫骂得更精神,想满地打滚,又不敢动作,因为碰到了更疼……
在此之后的一个多小时里,就是彻底扫荡、检查市政厅所有三层楼是否安全的时间。而私奴们在被押送走之前,箐少绍在一楼议事大厅里对她们进行了审问,获得了各种各样的情报——
升降梯所在的一楼仓库,跟食堂隔着两条走廊,也就是说二楼空间完全跟一楼空间是交错开来,并不是重叠的上下层结构,只有一条狭长的通道,斜斜地将二楼房屋区域,跟水晶柱炼金设施区域连接,所以打向一楼议事大厅的炮弹,自然是穿不到二楼的。
而且三楼是并不存在的。
三楼其实是城主为自己以及贵族官员、老爷们准备的逃生通道,在城市陷落的时候,他们这帮人就可以安全逃离。
而三楼的通道,自然也跟二楼是错开的,至于这条通道最后通到哪里,私奴们也不知道,因为有一层层暗门锁住,私奴们身上也没有钥匙无法通过,最多只能抵达逃生通道最前面一段的避难房间。
私奴们之所以能知道逃生通道,并且能进入避难房间,是因为这些原本用来临时避难躲藏的地方,由于长年的无事发生,后来被城主用来关押、调教不听话或者犯了错的漂亮私奴。
由于私奴们经常被带到上面来,所以前往避难房间的机关、钥匙、升降梯操作她们自然是都知道的……而昨天一楼以及城里发生的事情,她们使用城主卧室里监视外面的炼金道具,看得一清二楚,于是马上就逃进了三楼的避难房间,准备在里面躲到入侵者离开之后再出来。
而箐少绍审问出来的,私奴们认为最最重要的情报,都是些里胡扎德城的政治斗争、勾心斗角,比如鲁萨斯在联络城市各个事务官、以及帝国使者、监查使,准备阴谋推翻拉什尔夫侯爵,自己上位。
而拉什尔夫侯爵则是在跟一些炼金术师、军官,另外一些帝国使者秘密往来,谋划着如何出卖里胡扎德城利益,好让他快点离开这个艰苦的鬼地方,回到阿法弗雷帝国宫廷里去。
私奴们能知道这些,自然是因为她们这些精挑细选的美奴,经常会用来招待来自帝国的大人物们,还会被拿出来作为对部下的奖励……而只要多喝上几杯,这些男人什么话就都说出来了,而事后她们则会把听来的事情全部都告诉给里胡扎德城主……
真是,没几个人,破事却一堆。
牧剌汉八卦完审问结果后感叹道:“……所以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一个小庙里都有这么复杂的狗屁斗争……爱涅你差点也要变成探听消息的工具了哦,说不定还会被关到三楼里哦。”
现在牧剌汉团队所有人都陆陆续续来到了一楼议事大厅,围观对私奴们的审问。
爱涅:“哼,弱者自然只能当工具,我有力量,阿尔钢昆就足以灭了他这座城了,谁跟他们勾心斗角啊,绝对力量面前一切阴谋都是浪费表情!”
思芙:“如果,伪装潜入成功,是不是,就能参与勾心斗角?”
牧剌汉:“应该是……可以体验一下政治斗争,或者说是‘职场斗争’?应该让万巴拉跟埃米汀伪装潜入的,然后来体验人际斗争……在弥垄龙大草原一切力量说话,以后到了用不了力量的地方,只能靠脑筋跟对话,互相骗,怕万玛跟汀汀是要吃亏……”
爱涅表示赞同:“是哦,提前懂点人性阴暗是好事。”
埃米汀:“诶?”
万巴拉:“什么?”
牧剌汉:“没什么,以后有机会再说吧……你们俩先把地上这些私奴转运去女奴牢房吧。”
私奴们都已经被捆绑好,丢在地上坐了一圈……而为了不照料伤员,增加不必要的麻烦,牧剌汉让埃米汀把那脱了臼的私奴给接好骨。
之前被埃米汀跟万巴拉一通搬运,从三楼来到一楼,私奴们都十分畏惧两女了,见她们又要来动手的模样,顿时有几个女奴慌了神,一阵惊呼叽里呱啦后,就冲着唯一语言相通的箐少绍一通说……
牧剌汉:“她们在说什么?”
箐少绍翻译:“……她们在求饶,以为我们要杀了她们,说,说她们什么都肯做……”
她没有完全翻译原话,毕竟私奴说得十分露骨。
“什么都肯做?”牧剌汉低头一瞅,就看见私奴们都满脸急切地盯着他在看,就算箐少绍不翻译原话,私奴什么意思也已经不言而喻……
看来箐少绍脸皮儿还是薄,明明都结婚十几年,二十大几的人了,还像个小丫头一样纯情害羞,一些露骨的话说不出口,要用“什么都肯做”委婉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