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宗听闻扶苏之言,先是一愣,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愧疚与感激交织的复杂神情,他嘴唇微颤,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自己咽了回去。扶苏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动作带着一丝兄长的宽容与安抚,“莫要再自责,咱们兄弟间不必如此见外。当务之急,是要将那文敏公主捉拿归案。”说罢,众人匆匆赶往秦王府邸。
秦王府邸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庭院树叶的沙沙声。众人冲进府邸,却发现文锦公主早已不见踪影,屋内物品摆放整齐,唯有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脂粉香,似在嘲笑着他们的迟来。扶苏望着空荡的房间,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与不甘。此时,夜色已深,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将世界笼罩。扶苏见天色已晚,便决定直接在府邸住下。他躺在榻上,望着窗外朦胧的月色,心中思绪万千,久久未能入眠。
天刚破晓,晨雾还未完全散去,如轻纱般缭绕在咸阳城的大街小巷。巴府派人前来邀请扶苏,称巴卿有事相商。扶苏一听是巴卿相约,心中知晓此事必定非比寻常,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整理衣冠,匆匆赶往巴府。
巴府内,庭院布置精致典雅,奇花异草争奇斗艳,散发着阵阵芬芳。扶苏踏入客厅,巴卿早已等候多时。巴卿面容和蔼,眼神中却透着一股深邃与神秘。他身着一袭华丽锦袍,衣摆上绣着精致的图案,在晨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两人相见,先是一番寒暄,随后相谈甚欢,话题从大秦的朝政到民间的风土人情,无所不包。
谈至酣处,巴卿微微抬手,示意侍女回避。待厅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时,巴卿的脸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殿下,您可还记得咱们一起去海外仙山寻找仙药的经历?”扶苏微微一怔,脑海中浮现出那段如梦似幻的旅程,“自然记得,那是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只是可惜,我一直以为是在梦中。”
巴卿向前倾了倾身,目光紧紧锁住扶苏,“殿下,若是那并非梦境,而是真实发生之事,您又当如何?”扶苏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惊讶。巴卿见状,起身走到扶苏身边,在他耳边轻声耳语几句。扶苏听闻,脸色骤变,大惊失色,身体猛地向后一缩,“这……这怎么可能?巴先生,你莫要胡言乱语。”
巴卿却突然双膝跪地,眼神中带着一丝疯狂与决绝,“殿下,我所言句句属实。只要您答应此事,大秦的皇位必定非您莫属。否则,这皇位您想都别想。我得不到,便毁了他,还请殿下三思啊!”扶苏看着跪在地上的巴卿,心中五味杂陈,他眉头紧皱,连连摆手,“巴卿,休要再提。我乃大秦皇子,怎可做出此等违背人伦之事,此事万万不可!”
巴卿见扶苏态度坚决,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但仍不死心,继续苦苦哀求:“殿下,您且听臣一言。如今宫廷局势波谲云诡,各方势力虎视眈眈。若您不把握此机会,皇位易主只是迟早之事。那暗中的敌人可不会像臣这般与您推心置腹,他们定会不择手段将您除之而后快。”他的声音因急切而变得沙哑,额头布满汗珠,双手紧紧抓住扶苏的衣角。
扶苏用力挣脱巴卿的拉扯,怒视着他,呵斥道:“巴卿,莫要再用皇位来诱惑朕。朕行事但求问心无愧,若靠此等不仁不义之举登上皇位,与那乱臣贼子有何区别?朕宁可放弃皇位,也不会违背天理人伦。”他的眼神坚定如磐石,身姿挺拔,如苍松傲立在这阴谋的漩涡之中。
巴卿瘫坐在地上,脸上的表情渐渐扭曲,从哀求转为怨恨:“殿下,您如此固执,可莫要后悔。臣一片忠心为您谋划,您却如此不识好歹。”
扶苏不再理会巴卿,转身欲走。刚踏出巴府大门,却见蒙恬带着一队侍卫匆匆赶来。蒙恬面色冷峻,见到扶苏后急忙行礼:“殿下,末将听闻您来巴府,担心您安危,特来接应。”
扶苏微微点头:“蒙将军有心了。我们回宫。”
回宫途中,扶苏心中忧虑万分。他深知巴卿不会轻易放弃,此事定会成为一个巨大的隐患。而宫廷中还有皇后之死、李信兵败等诸多谜团未解,各方势力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随时可能窜出咬他一口。
回到宫中,扶苏径直走向书房,他在书架前徘徊,随手抽出一卷竹简,却无心阅读。此时,一名侍卫前来禀报,说在咸阳城外发现疑似文敏公主的踪迹。扶苏眼神一亮,将竹简重重拍在案上:“立刻召集人手,随朕前去捉拿。”
在咸阳城外的一片密林中,文敏公主正与一名匈奴使者会面。文敏公主面容娇艳,但此时却带着一丝慌张:“使者,事情败露,如今扶苏已在追查我。你可有办法助我逃脱?”
匈奴使者冷笑一声:“公主莫怕。我已安排好人手,只要我们能顺利与城外的匈奴军队会合,便是扶苏也奈何不了我们。”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扶苏带领的追兵已经悄悄靠近。密林中,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一场激烈的追捕即将展开,而这一切又将给大秦的命运带来怎样的变数,谁也无法预知。
扶苏率领着侍卫们在密林中悄无声息地穿梭,他的脚步轻盈却坚定,眼神如鹰隼般锐利,透过层层枝叶锁定着前方的目标。此时的密林,静谧得让人有些心慌,只有众人轻微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偶尔惊起几只栖息的飞鸟,扑棱着翅膀冲向天空。
文敏公主与匈奴使者还在焦急地商议着对策,全然未察觉危险的临近。“公主,我们必须尽快行动,否则等扶苏追上来,就插翅难逃了。”匈奴使者低声催促道,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刀柄,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就在他们准备动身之际,扶苏一声令下:“包围他们,一个都不许放过!”刹那间,侍卫们如猎豹般从四面八方跃出,将文敏公主和匈奴使者围在中间。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映照着明晃晃的刀剑,气氛剑拔弩张。
文敏公主心中大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但仍强装镇定:“扶苏,你为何要苦苦相逼?”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却仍有一丝倔强。
扶苏缓缓走近,冷峻的面容上带着一丝愤怒与威严:“文敏,你勾结泽宗,泄露我秦军机密,致使我大秦将士无辜惨死,此等罪行,你以为能逃脱惩罚?”
匈奴使者见势不妙,突然挥刀冲向扶苏,企图杀出一条血路。蒙恬见状,迅速挡在扶苏身前,手中长剑出鞘,与匈奴使者展开激烈搏斗。刀剑相交,火星四溅,清脆的撞击声在密林中回荡。
其他侍卫则将文敏公主牢牢控制住。文敏公主挣扎着,口中不断咒骂。扶苏不再理会她,目光紧紧盯着蒙恬与匈奴使者的战斗。蒙恬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名将,几个回合下来,他看准匈奴使者的破绽,一剑刺去,匈奴使者躲避不及,被刺中手臂,长刀脱手落地。
“拿下!”扶苏再次喝道。侍卫们一拥而上,将受伤的匈奴使者捆绑起来。
扶苏押着文敏公主和匈奴使者回宫,准备严刑审讯,一定要从他们口中挖出背后更多的阴谋与主谋。
而此时,宫中的胡姬得知扶苏成功抓捕文敏公主,心中越发不安,她深知自己与匈奴的关联一旦被揭露,便是灭顶之灾。
于是,她开始在宫中四处活动,试图找人为自己说情,或者寻找新的替罪羊,宫廷中的暗流涌动愈发汹涌,各方势力都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做着最后的准备与挣扎。
在回咸阳宫的蜿蜒小道上,两旁的杂草在风中瑟瑟发抖,似在为即将发生的变故而不安。押送文敏公主的队伍整齐前行,士兵们个个神情严肃,紧握手中兵器。
文敏公主莲步轻移,脸上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突然她停住脚步,轻声说道:“军爷,小女子内急,实在难忍,还请通融让我解个手。”负责押送的士兵面露犹豫之色,相互对视一眼后,终是点了点头,押着她走向路旁的一处灌木丛后。
片刻之后,只听一声惊呼,士兵们急忙冲过去查看,却只见原地只剩下一副镣铐,文敏公主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地上静静躺着一支竹简,那竹简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晕。扶苏捡起竹简,展开细读,只见上面娟秀的字迹写着:“扶苏,这一生我只钟情于你,然匈奴于我有养育之恩,值其生死存亡之际,我唯有选择王庭,望君谅解。”扶苏读完,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被背叛的恼怒,又有一丝对文敏公主无奈的怜惜。
他刚要下令组织人手全力搜寻,前方道路上却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只见庭尉率领着一队士兵匆匆赶来,队列严整,如同一堵移动的城墙。庭尉面色冷峻,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太子殿下,陛下有请。”
扶苏心中一沉,不知父皇此时召见所为何事,但也只能跟随前往。踏入嬴政的寝宫,室内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只见巴卿正跪在嬴政面前,她那绝美的面容上挂满了泪痕,恰似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眼眶微红,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滚落,浸湿了她那华丽的衣袍领口。
扶苏见状,心中竟不合时宜地赞叹了一句:这巴卿哭泣起来也是这般楚楚动人。可还未等他从这思绪中回过神来,嬴政突然怒目圆睁,眼中似要喷出火来。他大喝一声,猛地拔出腰间佩剑,那寒光闪闪的剑身在室内灯光的映照下格外刺眼。嬴政手持佩剑,一步一步向扶苏逼近,每一步都带着千钧之力,仿佛要将地面踏碎。“逆子,你竟敢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罪!”嬴政怒吼着,声音如滚滚雷霆,在寝宫中回荡,震得人耳鼓生疼。
扶苏见父皇盛怒,急忙跪地,心中虽满是疑惑与冤屈,但仍恭敬地说道:“父皇,儿臣不知何事触怒天颜,请父皇明示,儿臣定当如实解释。”他的眼神坚定而坦然,身姿挺直,不卑不亢地直视着嬴政的眼睛。
嬴政却并未理会扶苏的辩解,手中的剑高高举起,剑身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仿佛下一刻就要落下取人性命。巴卿在一旁偷眼瞧着,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上扬,旋即又掩面哭泣起来,那哭声中似有一丝得意与庆幸。
就在剑即将落下之时,寝宫外突然传来一声高呼:“陛下,且慢!”众人转头望去,只见蒙恬匆匆赶来,他的脸上带着焦急与担忧。蒙恬快步踏入寝宫,“扑通”一声跪在嬴政面前,“陛下,太子殿下一向忠心耿耿,对陛下敬重有加,对大秦鞠躬尽瘁。此事定有蹊跷,还望陛下先息怒,查明真相后再做定夺,以免错杀忠良啊!”蒙恬的声音沉稳有力,打破了寝宫中剑拔弩张的死寂。
嬴政的手微微颤抖,他看着蒙恬,又看了看伏地不起的扶苏,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他冷哼一声,缓缓放下手中的剑,转身坐回榻上,“扶苏,你且好好说说,巴卿所言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有半句虚言,朕定不轻饶!”
扶苏抬起头,目光冷静地开始陈述事情的来龙去脉,从泽宗的背叛到文敏公主的阴谋,以及自己如何追查线索,条理清晰,毫无隐瞒。嬴政听着,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眼神中透露出思索之色。
而此时,逃脱的文敏公主正马不停蹄地朝着匈奴营地奔去。她在密林中穿梭,发丝凌乱,衣袂破损,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决绝。她深知自己的行为已彻底激怒了扶苏,也为自己与扶苏之间的感情画上了句号。但为了匈奴,她只能继续前行。“扶苏,若有来世,但愿我们不再生于这乱世,能真正相伴一生。”文敏公主喃喃自语,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被她强行忍住。
回到匈奴营地后,文敏公主向匈奴王详细禀报了事情的经过。匈奴王听后,脸色阴沉,开始重新谋划对大秦的战略,他深知扶苏不会善罢甘休,一场更大规模的战争或许即将在这片土地上爆发,而大秦与匈奴之间的恩怨情仇,也将随着局势的发展变得更加错综复杂,无数人的命运也将被卷入其中,如风中残叶,漂泊不定。
匈奴秘事之营救质子
在匈奴王庭那广袤无垠的草原深处,金帐巍峨耸立,头曼单于坐于虎皮王座之上,他身形魁梧壮硕,犹如一座巍峨的小山,古铜色的面庞上刻满了岁月的沧桑与威严,双眸犹如深邃的幽潭,幽冷而深邃,透着草原王者与生俱来的霸气与睿智。听闻文敏公主归来,一丝难得的温情在眼底稍纵即逝,他微微抬起那宽厚的手掌,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关切:“文敏,回来就好,这些日子,你受苦了。为父近日事务繁忙,待得闲暇,你定要好好陪陪我。”
说话间,头曼单于鹰隼般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文敏公主身旁那一位身姿挺拔的陌生男子身上。那男子剑眉星目,气宇轩昂,一袭华服虽略显风尘却难掩高贵气质。单于浓眉微微一蹙,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与威严问道:“文敏,此乃何人?”文敏公主微微侧身,看向身旁男子,眼神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抹温柔与娇羞,轻轻开口道:“父王,女儿在路上偶然结识了这位公子,他叫赵博伦。我们一路同行,相谈甚欢,不知不觉间……”说到此处,文敏公主的脸颊微微泛起红晕,如天边的晚霞般动人,“已互生情愫,结为夫妇。”
赵博伦闻言,向前一步,恭敬而不失自信地行礼,朗声道:“拜见单于陛下,在下赵博伦,乃是赵国王族后裔。自见到公主殿下的第一眼起,便被公主的聪慧与美丽所倾倒,此生愿为公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头曼单于微微眯起双眼,目光如炬,似在审视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片刻之后,那严肃的面庞上忽然露出一抹爽朗的大笑:“哈哈哈,既是如此,那博伦,从即日起,你便是我匈奴的驸马了。愿你与文敏能相亲相爱,为我匈奴增光添彩。”
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地覆盖了整个匈奴王庭。金帐之中,烛火摇曳,昏黄的光影洒在文敏公主与赵博伦的身上,为他们勾勒出一幅温柔的画卷。两人相拥而卧,倾诉着彼此的爱意与思念。然而,良久之后,文敏公主却轻轻地叹了口气,那声叹息在寂静的帐中显得格外清晰。赵博伦微微抬起头,看着文敏公主那秀眉微蹙的模样,心中满是疼惜,轻声问道:“敏儿,你为何事而烦恼?不妨告诉为夫,为夫定当为你排忧解难。”
文敏公主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忧虑,缓缓说道:“博伦,你可知我那弟弟,他如今还在月氏国做人质。我们姐弟自幼感情深厚,如今我虽身处匈奴,却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他。我一心想着,定要将他平安接回匈奴。”赵博伦轻轻握住文敏公主的手,眼神坚定而自信:“敏儿莫要担心,我愿为你前往月氏国走一趟,凭我在各国的人脉与些许手段,定能设法将你弟弟接回。只是……”他微微顿了顿,目光中带着一丝歉意,“此事或许需要花费一些钱财疏通关节。”文敏公主听闻,毫不犹豫地说道:“钱不是问题,只要能救回我弟弟,便是倾尽我所有也在所不惜。只是,不知需要多少?”赵博伦沉思片刻,缓缓说道:“若有两万两黄金,我便有十足的把握将此事办妥。”
文敏公主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然:“好,我这便去筹备黄金。博伦,你此去月氏国,路途遥远且充满危险,一定要千万小心。”赵博伦将文敏公主紧紧拥入怀中,轻声安慰道:“敏儿放心,我定会平安归来,带着你的弟弟一同回到匈奴。”
次日清晨,阳光洒在匈奴王庭的草原上,泛起一片金色的光辉。赵博伦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跨上骏马,临行前,他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文敏公主,那目光中饱含着爱意与承诺。文敏公主站在王庭前,身姿婀娜却又透着几分坚毅,她的手中紧紧握着一方丝帕,眼中泪光闪烁,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大声喊道:“博伦,我等你回来。”
赵博伦纵马疾驰而去,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弥漫。他一路西行,穿越茫茫草原,越过险峻山川。途中,他遭遇了狂风暴雨的洗礼,那豆大的雨点如利箭般砸下,打得他脸颊生疼;也曾遭遇马贼的袭击,在那生死攸关的时刻,他凭借着高强的武艺与过人的胆识,一次次化险为夷。
与此同时,在匈奴王庭,文敏公主一边焦急地等待着赵博伦的消息,一边积极地筹备着黄金。她四处奔走,变卖自己的珠宝首饰,又向匈奴的贵族们求助。那些贵族们有的慷慨解囊,有的却在一旁冷眼旁观,甚至冷言冷语。但文敏公主始终未曾放弃,她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救回自己的弟弟。
赵博伦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踏入了月氏国的领土。月氏国的都城繁华热闹,街道两旁店铺林立,人来人往。然而,赵博伦却无心欣赏这异域风光,他径直前往月氏国的王宫。在王宫的大殿之上,他见到了月氏国的国王。那国王高坐在王座之上,头戴金冠,身披锦袍,眼神中透着几分傲慢与威严。
赵博伦恭敬地行礼,不卑不亢地说道:“月氏国王陛下,在下赵博伦,乃是赵国王族后裔,如今为匈奴驸马。今日前来,乃是为了匈奴的质子之事。我家公主思念弟弟心切,特命在下前来,希望陛下能看在两国交好的份上,允许我将质子带回匈奴。”月氏国王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赵博伦,冷笑一声:“哼,匈奴与我月氏国的关系,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那质子在我月氏国,也算是一种保障。若想带走,谈何容易?”
赵博伦深知此事不会如此顺利,他从怀中取出一份礼单,缓缓说道:“陛下,在下深知此事不易。但我此次前来,也并非空手而来。这是我为陛下准备的一点薄礼,还望陛下笑纳。同时,我匈奴也愿意在未来的贸易往来中,给予月氏国更多的优惠与便利。”月氏国王接过礼单,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但仍故作犹豫地说道:“这……恐怕还不够。”
赵博伦心中一紧,但面上依旧镇定自若,他沉思片刻,说道:“陛下,若您能答应放了质子,我还可以为陛下促成一笔与赵国的军火交易。赵国的兵器锋利无比,定能助陛下增强月氏国的军事实力。”月氏国王听闻,心中不禁一动,他思索良久,终于缓缓开口道:“既然你如此有诚意,那本王便卖你这个面子。不过,你必须在三日之内,带着质子离开月氏国。”
赵博伦心中大喜,连忙行礼谢恩:“多谢陛下成全。在下一定尽快带着质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