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念平松口气的同时,又觉得这一个条件和自己一家人的命还是显得太寒酸,于是又问,“可以,你还有什么要求?”
要是这小姑娘说的是真的,那自己交好只会对自己有好处。
鹿清也明白赵念平心中所想,其实她暂时也没什么要求,不过也看得出来,这赵念平是不想过多纠缠欠自己人情,同时又想给自己卖个好。她当然也不会拒绝这样的示好。
自家的亲人大多都在部队,有些事也插不上手,对于外公一家的事想要帮忙也有些不顺手,还容易让人抓住把柄。这赵念平倒是能用一用。
“我也不瞒赵爷爷,我外公外婆一家被下放去了东省,要是赵爷爷能帮他们平反回京那就再好不过。你放心他们都是被牵连的,并未做过什么害人的事情。我外公外婆都是书香世家,我外公以前在京市大学担任校长一职。”
赵念平没有接话,这种事一般人都不想 粘身,但鹿清这么一说他就知道这一家被下放的原因,心中也确实觉得可惜。沉思了一阵这才说,“这事我不能立马答应你,毕竟这中间牵扯太多,我可以帮着调查一下,能出力的地方我自然义不容辞。至于结果我也不能保证。”
有这句话就够了,鹿清也知道事情不一定会顺利,但是只要有机会的时候能帮把手让外公外婆早点回来,这就够了。
“好,那就多谢赵爷爷了。无论结果如何劳烦您多费心。现在我先帮你破阵吧。”
说完拿出一张符递给赵念平,“赵爷爷把这个贴身放着,然后把那棵树给挖掉。”
赵念平没有立马行动,盯着鹿清手里的符发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动起来。”
杜阿婆在一旁看的干着急,自己这儿子咋就这么不灵光呢,得罪了大师对他有啥好处?关乎自己的小命还不积极一点,在这装啥深沉 。
赵念平无奈的看了自己娘一眼,这才乖巧的接过符放进口袋里,去库房拿了铁锹开始忙活起来。
同时鹿清在院子的四个方位分别挖出来几把镰刀。
赵念平这边速度也不慢,这棵树本就不大,挖起来也快。
鹿清忙完就走了过来,还没靠近就感觉到丝丝寒气。
“赵爷爷,好了,剩下的我来。”
赵念平也感觉寒气从脚底不停的往上冒,身子不停的打着寒颤。听到鹿清喊他,赶忙从树坑里出来。
“大师,这底下不停的冒寒气 ,你小心。”
“赵爷爷放心。”
鹿清来到树前,灵力布满手掌,抓着树干一用力,小树就被拔了出来 。
赵念平觉得这一晚自己就是不断的在震惊中度过,这小娃娃是有真本事的 。这树他都拔不出来。
小树被拔出来以后,院子中的寒气更盛。
鹿清用铁锹继续往下挖去,很快就有一个红色的布包和两把镰刀显现出来。
赵念平心头紧了紧,这就是阵法嘛?也不知那布包里是什么。
“大师,这布包?”
“别动,我来。”
鹿清拉住要去拿布包的赵念平,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符一反手点燃直接扔进树坑里。
“往后退。”
鹿清往后退了两步,看着树坑里的红色布包慢慢燃烧起来。
赵念平瞪大眼睛看着那妖冶的红色火焰,心中不知怎么就感觉一阵后怕和丝丝恐惧。
就在他庆幸自己娘带了鹿清过来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尖锐刺耳的惨叫声,可仔细去听又什么声音都没了。
鹿清自然也听到了,看着一股黑气向院子外逃跑,早就准备好的灵气立马就朝着黑气射了出去。
又是一声尖锐的惨叫,那团黑气被打的消散不见。
就在黑气被打散的那一刻,在京市郊区的一处破旧小院里,一个面容苍老干瘦的丑陋老头猛地睁开眼睛吐出几口鲜血就晕了过去。
鹿清这一手可把赵念平给镇住了,没想到这世上真的有这样的手段。后怕的同时又万分的庆幸。
看着树坑里的火焰渐渐熄灭,鹿清上前把镰刀取了出来。
“赵爷爷,这杀阵算是破了。我这有几张平安福,你拿去给家里人一人贴身戴一个,没事了就多晒晒太阳,相信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赵念平没有客气,伸手接过,这恩情他记在心里了,“大师你说的事我都记在心里,工作的事我尽快安排,至于你外公一家,我也会抓紧调查的 。”
“嗯,那就多谢了。”
说完看向杜阿婆 ,“杜阿婆我要回去了,你......?”
“大师,让我在和平儿多待一会儿吧,我,我舍不得他啊 。”
鹿清叹口气,母子分别已经经过一次 ,再经历一次谁都会不舍。“杜阿婆,人鬼殊途,你这样一直留在他身边,对他有害无利。不要过多留念凡世,有缘自会再相见。
赵爷爷眼睛上的药水能撑到天亮,你们好好叙叙旧 ,早点做出决定。我就先回去了 。”
“多谢大师多谢大师。”
杜阿婆欣喜能和儿子独处,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机会啊。心中对鹿清更加的感激。
赵念平看着母亲也是万分不舍,对着鹿清真心感谢。
“大师,谢谢你。”
鹿清不在意的挥挥手,转身原路出了院子。
赵念平嘴角抽了抽,这大门放着不走,可真够潇洒的 。
鹿清出来以后,拿出空间的手表看了看 ,才凌晨两点多。
“锦绣姐姐,还有一些时间,咱们出去嗨一圈?”
柳锦绣立马来了精神,从平安扣中跑了出来。
“走,我带你去收好东西。”
鹿清立马追在柳锦绣身后向着钱钱奔去。
“我爱钱,钱爱我,钱从四面八方来,时时刻刻来 ,铺天盖地来,我加油我努力 。来来来......”
柳锦绣听着鹿清欢快的钱来声,先是忍不住翻白眼,后面竟然觉得挺顺口就跟着加入进来。
两个财迷边念叨边收着无主之财,那脸上的笑意如出一撤的放肆起来。
在家苦苦等了三个多小时的季父,站起身捶了捶腰,这个小坏蛋都这会儿了还不回来,看来这腿真应该打断。
打了个哈欠,转身往屋里走去,还是先去养好精神吧,养好精神才能收拾这个不省心的。临睡前脑海里还想着,这闺女不听话肯定是当爹的没管好,这老二也该好好操练操练。
正熟睡的季风亭突然感觉后背一凉,不自觉的往媳妇身边蹭了蹭,这才感觉一阵安心。
在外面晃荡了一大圈,赶在天亮前回到家的鹿清还不知道自己的小狗腿要遭罪。这一晚上的收获不错,哼着歌就沉沉睡去,完全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