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又失恋了?林白苏惊讶,问题是她什么时候又恋了?她怎么不知道?
林白苏对乔伊上一段感情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个让她很糗地遭遇了许廷钧的果果上,后来就一直没听到消息,怎么乔伊就又失恋了呢?林白苏大惑不解。
不过现在看着她哭得一塌糊涂,考虑到这里人来人往的,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就硬拖着她到了附近的一个小餐厅,特意要了一个房间,点好菜后,“审讯”正式开始。
林白苏先是倒了杯热茶给乔伊,她抽抽噎噎地喝下后,看上去好一些了,虽然眼睛还是肿得像熟透的桃子一样。
“怎么回事啊,乔伊?你什么时候又恋爱了?”林白苏问道。
乔伊吸了吸鼻子,瞄了林白苏一眼,才哑声说道:“就是这几天的事,出去做采访的时候遇到的,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和你说……就分了嘛。”
说到伤心处,她嘴唇一瘪,眼看着又要哭出来,林白苏见势不妙,忙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先别哭,你跟我说说,为什么分手了呢?”乔伊的感情情况,林白苏还是很了解的,虽然她男朋友换得勤,但是也不至于关系才维持了几天就掰了的地步,这已经打破了乔伊的最快分手记录了。
乔伊忍住哭意,说道:“就是前几天他过生日,然后我想给他一个惊喜,就往他家里寄了一张我的照片,谁知道被他妈妈看到了,然后……然后他妈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结果他转头就和我说分手。”乔伊可怜巴巴地看着林白苏,哽咽着说道:“白苏,你说我做错了什么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林白苏默默地摇了摇头,她无奈地看着乔伊,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还记得你为什么和伟伟分手吗?”
乔伊闻言不解地望向林白苏。
“是因为你在冲动之下,跑到他公司楼下放了无数个彩色气球,并且当着他全公司同事的面,大叫‘伟伟,我爱你!’,结果他也是在第二天就向你提出分手了。”林白苏幽幽地说道,当时那噩梦般的一幕,直到现在想起来她都还直冒冷汗,为什么林白苏会这么清楚?因为她就是那个傻乎乎地帮乔伊放气球的人。
乔伊听后怔住,似乎迷惑于她为什么提起这件事。
林白苏看着她一脸茫然的表情,不禁摇头,她已经记不清这是她今晚第几次摇头了。
“那你还记得你为什么会和果果分手吗?”林白苏又问道。
这次林白苏不等她作出反应,继续说道:“也许你会觉得是因为有别人介入。那你还有印象吗?你曾经在一次情人节的时候,将自己打包快递到他家里,结果签收的是他爸爸,老爷子当时惊吓得差点没晕过去。”她眉目流转,定定地看向乔伊。
乔伊似乎是听住了,呆呆地看着林白苏,问道:“白苏,你究竟想说什么?”
林白苏抚额,对这位好友的冥顽不灵,她真恨不得撞墙。
她试图让自己冷静,“乔伊,平时看着你挺聪明的,怎么一遇到感情问题,你就转不过弯儿呢?”林白苏用手指点乔伊的额头,继续说道:“你的问题就是,你爱的太多,太投入了,每一次都奋不顾身,很容易把人吓跑的!你就不能试着爱得少一些,让对方也觉得舒适,你们的关系才能长久下去啊。”
“就像这次,你往人家家里寄什么照片啊?靠谱吗?你们才认识几天啊?人家家长看到了,能不对你有偏见吗?家人反对,你们感情又不深,不分手才怪呢!”林白苏话一出口就刹不住,她今天真的很想将乔伊骂醒。
乔伊忽地“哇”一声放声大哭起来,林白苏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安慰,堵不如疏,就让她痛快地哭一场未尝不好。
“白苏,我……就是想找个……全心全意爱我的人,怎么……就这么难呢?”乔伊边哭边说道。
“你呀,就是太缺爱了,所以遇到稍微对你好点的人,你就不顾一切地扑上去了,好的爱情不会让人这么疲惫不堪,它只会让你觉得舒服且自然。”林白苏淡淡地说道,不知不觉中,她就想到了许廷钧,想到他,她就笑了,也不知道这家伙现在在和谁一起吃饭。
许廷钧当然是在和任琦一起吃饭,他们此时置身于一间高雅的法国餐厅里,环境清幽,布置雅致,彬彬有礼的侍者穿梭于不同的餐桌间,为客人们提供最精心周到的服务。
许廷钧一面动作优雅地享用着盘中的蘑菇汁小牛肉,一面听着坐在对面的任琦说话。
“我觉得林白苏作为新人,打好基础很重要,所以我的想法是,让她从最基本的工作开始做起,这样也有助于她日后的发展,廷钧,你觉得呢?”任琦一双妙目看向许廷钧。
许廷钧咀嚼着咽下口中食物,微微皱眉,以前吃惯的餐厅,突然之间感觉不合胃口了,他反而更想念林白苏烹饪的手艺。
他就着高脚杯,喝了一口红酒后,说道:“这一点我很赞同。做任何事情,都没有比根基更重要的了,万丈高楼平地起,基础牢固了,路才能越走越远,越走越宽。”
任琦放心地笑了,她不是真的为林白苏考虑,这不过是她的缓兵之计,许廷钧既然已经登门了,她不能不做个姿态出来,不过打基础这种事情,谁说的准时间呢?也许是一个月两个月,也许是一年两年……
而许廷钧的想法是,林白苏确实应该积累一段时间,只要她上了路,他相信凭借她的资质,一定会有所成就,所以对于任琦的提议,他没有反对。
“廷钧,我帮你解决了这个问题,你要怎么回报我?”这才是任琦的重点。
许廷钧笑道:“上次你敲定了广告案,我记得我送了一条llati的项链给你,这次你想要什么?说吧。”
想起上次他送的礼物,任琦心里就怨念,许廷钧出手阔绰,他可以按照你的要求,送任何你想要的东西,可是他绝对不会花费时间和爱意去陪伴你温暖你,而后者才是任琦最想要的,她根本对那些冰冷的珠宝不感兴趣。
任琦轻轻摇晃了一下酒杯,说道:“明天是伯父传媒集团旗下一家报社的十周年酒会,廷钧,我想你和我一起去。”
许廷钧闻言,笑意猛然间褪去,他瞳孔急剧收缩,面无表情地看向任琦,波澜不惊的面容下似乎有着看不见底的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