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林白苏正在上班的时候,乔伊大小姐的一个电话就轰了过来,她接通后,还没来得及讲话,就听到乔伊发动了一阵音波功:“白苏,陆光熙回来了!陆光熙回来了!你知道吗?”
震得林白苏的耳朵“嗡嗡嗡”的一阵发麻,她快步走到办公室外,才淡淡地答道:“嗯,我知道了。”他回来就回来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她对乔伊的反应相当不以为然。
“你知道了?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乔伊大为不满。
林白苏翻了个白眼,说道:“有那么重要吗?”
“林白苏,你真不够意思!我做了你将近十年的死党,这么重大的消息竟然不告诉我!要不是今天班长通知我参加同学会,我现在还蒙在鼓里。”
乔伊这番话说得咬牙切齿,要是他们两人现在面对面,她绝对会扑上来掐死她,林白苏毫不怀疑这一点。
为了迅速平息乔伊的怒火and尽快结束这个话题,林白苏违心地告饶道:“ok!ok!我错了还不成吗?乔女侠,请息怒!小人再也不敢了。”
“这还差不多!”乔伊貌似宽宏大量地说道,继而又八卦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你见过他了?啧啧,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对你这么死缠烂打!”
“没有的事!”林白苏断然否认,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联想到的,这女人的脑回路和正常人就是不一样,“我们就是偶然见到的,没有多谈什么,你打住啊,别胡思乱想!”
“你这人真没劲!”乔伊怏怏地说道,大概是林白苏的一盆冷水扑灭了她满腔的八卦之火,她显得有些闷闷不乐,“那你来参加今天的同学会吗?”
同学会?林白苏一向不怎么参加,再加上有可能会遇到陆光熙,她就更不会去了,毕竟她答应过许廷钧的。
“我不去了,你玩得开心点!”林白苏答道。
“嗯,知道了,拜拜!”乔伊对这个回答毫不意外,她早知会如此,不过随口一问,要不是今天要谈关于陆光熙的事,她都懒得打这个电话。
林白苏收了线,正准备转身回办公室,就见到孙晔手里拿着一本文件夹从对面走过来,两人目光一碰,他冲林白苏比了个“ok”的手势,又充满感激地笑了笑,随后从玻璃门口走了出去。
林白苏很坦然地接受了孙晔的谢意,要知道,为了履行对他的承诺,她昨晚累死累活地几乎一夜没睡,今天早上还险些爬不起来床,一想到这个,林白苏心里就无限怨念,哀哀戚戚地一副泪目状,不得不悲叹在这件事上她和许廷钧真不是一个重量级上的。
下班后,许廷钧发来信息说他去看任琦,林白苏不以为意,她也早早就下班了,准备赶回去补眠。
回家后,和妈妈一起吃了顿饭,然后美美地洗了个澡,吹干头发,她往床上一扑,懒懒地一动不想动,便欲沉沉睡去。
忽然放在床边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林白苏没有动;
手机还在响,林白苏抓起被子蒙住头;
手机铃声还是没停,林白苏心里一阵烦躁,人家很困的,好吗?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不行吗?拜托!
手机依然故我地响个不停,林白苏猛地一掀被子,一边拿过手机,一边心里怒吼,哼!要是她接了电话发现是什么无聊的人说些什么无聊的话,可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接起电话,她微微不耐地说道:“喂,你好。”
“白苏。”
是陆光熙的声音,林白苏心里诧异,他怎么知道她电话的?不过转念一想,她又明白了,估计是乔伊这小八卦漏出去的,不过,他不是在参加同学会吗?怎么给她打电话?还有他的声音听起来怎么怪怪的,好像有点悲伤。
“是我。你怎么了?”林白苏轻声问道。
“白苏……”陆光熙又唤了一声,似乎有些哽咽,“我爸……我爸他突发心脏病,刚刚送到医院来,你能过来看看他吗?”
“啊?”林白苏惊得一下子就蹦下了床,陆伯父住院了?林白苏还记得,很多年前,她去陆家做客的时候,陆伯父总是对她笑得很和蔼,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她心里一段很温暖的记忆。
这么一想,林白苏几乎脱口说道:“在哪里?我这就过去!”
电话那边的陆光熙报了地址,林白苏挂断电话,急急忙忙地换了衣服,和妈妈打了声招呼,就出了门,拦了辆的士,就奔南城人民医院而去!
而此时在任琦家里探病的许廷钧正不得不又一次无奈地在沙发上挪坐了一下位置,以便离紧紧挨着他坐的任琦稍稍远一些。
本来他带了礼品前来探望,询问了她的病情,嘱咐她好好休养,礼到话尽,便准备撤退了,可这个时候,任琦忽然说她头晕,而且晕得厉害,眼见着她病情有所恶化,许廷钧告辞的话倒不便开口了,就又耐着性子坐了坐,想等到她状态稳定些再回去,可是渐渐地,他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了,因为她嘴上说着头晕,身体却不断地向他这边挪动,还有意无意地在肢体上有些挨挨蹭蹭。
这下许廷钧不高兴了,他认识的任琦一向行事爽利,即便知道她对自己有情,而自己对她无意,她也不必学那些庸俗女人的样子,在他面前娇柔作态,玩弄那些不堪的把戏!
“任琦,既然你病得这样重,不如我现在送你去医院吧?”许廷钧淡淡地问道。
“啊?”任琦没想到许廷钧会这么样说,有些措手不及。
其实她也很厌恶自己今天这样一副丑态,只是韦欣之前劝她柔软些,说男人私下里大都喜欢甜腻腻的相处,她不知道应该如何,便照着自己的理解去表现了,没想到招来他这样的反应。
不过许廷钧这话倒不好推,本来就是她说自己头晕的,但是去也无妨,总归也是和他相处嘛,而且头晕这种事,她说有就有,医生倒也瞧不出什么来。
她当下便甜甜地应道:“好。”
任琦整理了一下,两人下楼,路上任琦推说头晕,要许廷钧扶,许廷钧无奈,勉强着扶她上了车。
“去最近的医院。”一上车,许廷钧就向朱奎吩咐道。
“离这里最近的就是人民医院了,许总,我们去那儿?”
“行!”许廷钧想也没想就答道,他只想速战速决。
任琦却不知他的心思,只是柔柔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