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少匀对此并无异议,左右一个人也是跟着,两个人也是走着。
“你今天感觉如何?”
苏宜涵越来越觉得她就是气氛活跃组的,没她在这群人可以一整天不多说一句话。
“还好。”蓝少匀这几天代替司空黎的角色,人生地不熟地带着鹿衔逛周围的村落和城市。
两个人简直了,被当肥羊宰了不知道多少次,偏生鹿衔还觉得有趣,蓝少匀觉得有挑战性,乐此不疲。
萧穆暄有时也会跟着去给苏宜涵带些小玩意。
在苏宜涵的强烈要求下,这几人没有再干一次带回十几个柚子这种事,她觉得自己这几天简直要被柚子腌入味了。
“请展开说说。”
面对苏宜涵质疑的表情,蓝少匀脸色红了几分,“真的就只是逛了一下。”
“去了家奶茶多多,掌柜的让人带着逛的。”萧穆暄摸摸苏宜涵的头,“你呢,会无聊吗?”
苏宜涵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耸耸肩,“不会啊,喏。”
桌子上大大小小有不少小木雕,还有几个玉雕,不过都只是粗粗地勾勒了一下,“我收集不少灵感。”
“这都是啥啊,这个,好像……”
司空黎虽然没有把最后几个字说出来,苏宜涵却看得分明,“你闭嘴,那个要刻蛇。”
“哦……”
“你们认识一下呗,剩下的路几个人也好有个照应。”苏宜涵看看要一同去往蓝家的人,感慨一句,“大家都是在逃人员,不要拘谨。”
苏宜涵和萧穆暄在鹿衔给司空黎诊脉确认暂时没事之后就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即将同行的三人。
“那,认识一下?”司空黎原也是爱玩的性子,此时就先开了口。
“蓝少匀,蓝家这一代嫡孙中行二。”
司空黎一挑眉,“嫡孙!这都不护着点历练吗?”
“是,历代如此。”
“我真名司空黎,今日刚找到亲爹亲娘,是邀月山庄二把手。”
“鹿衔。”鹿衔别的也没说,只是看着这两个本都应该意气风发的少年人有些感慨,“你身上虽无蛊毒,但是由于一些秘药的缘故也要注意一下,他身体里的蛊毒,目前的处理方式只能是慢慢来,倒是缘分。”
“有劳鹿先生了。”蓝少匀一板一眼地行了个礼。
司空黎在旁边看的心说,好家伙,这别是个小古板。
“还是称游胧吧,这样安全些,你也想个化名,路上有景昭王照应,但我们还是要自己小心。”
尽管被关了近五十年,鹿衔的生存经验依然要比蓝少匀这个孩子多不少。
“对了,刚刚她和我说了浮世谷的事情,你到底被关了多久?”
“大半年。”
“怎么有人说是三十多年?”
“嗯?”
“记忆被混淆了。”鹿衔出声解答,“浮世谷……不杜仲惯会如此,有种药物会混淆人对于时间的认知,若是再有旁人在旁边蛊惑,更改认知很容易。”
“我……”听到这里,蓝少匀有些不确定地回想着什么,“但是我好像……”
“应当是蓝家的特殊性,你出来之前可有吃什么药物。”
“有,所有历练的人都会吃。”
“这就是理由了,对于时间的认知会带动其他的认知,你会放弃逃离那里,这就是理由了。”
司空黎和蓝少匀嘴无意识地张开,仿佛三观被刷新了。
“不奇怪,这样的话……”鹿衔看看窗外,“最好是给他们也带上这种药,我们明日就走。”
“司空黎没事吗?”蓝少匀多少有些担心地看看躺在床上的人。
“他醒了就没事,蛊毒不发作的时候他只会看着虚弱。”
蓝少匀感叹一句,“蛊毒,倒真是神奇。”
鹿衔嘲讽的笑了一下,“你二人多休息,明日卯初时我们走。”
苏宜涵和萧穆暄很快也走上了回京城的路,一路上由于时间相对充裕,苏宜涵被纵容着好生玩了一阵子。
“哎,明天就到了吧。”伸个懒腰,苏宜涵躺在客栈的床上,回到荣京附近,住的客栈也是越发华丽了。
萧穆暄躺在旁边,“以后安定了,带你去更远的地方玩。”
“可以哦?”
“可以,父亲母亲就是如此。我独立之后,他们就去游山玩水了。后来边疆不安,父亲就带着母亲来助我。”说到最后,萧穆暄眼底闪过阴郁的情绪。
苏宜涵翻个身,抱住萧穆暄的胳膊,“嗯,下次有机会让前辈给父亲看看吧。大好的资源,不用白不用!”
“好~”侧过身,两个人额头相抵,萧穆暄放松地呼出一口气,低着声音,“回去了,要注意安全。”
“嗯。”
“暗道可以通到皇宫,有事,可以去找皇上,安全。”
苏宜涵听着耳边的低声气音,几乎要睡着了,接着就被炸清醒了。
“王爷,以后,这种吓人的事情能不能白天说!这样我会睡不着!你故意的吧!”
“嘘,睡吧睡吧。”伸手一下一下拍着苏宜涵的后背,萧穆暄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尽管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苏宜涵还是忍不住瞪了萧穆暄一眼,“哼。”
萧穆暄和苏宜涵比预计地回来要早,为了不惊动任何人,萧穆暄带着被暗道震惊傻的苏宜涵从城外先是到了皇宫,接着回了王府。
“你们,打地道战呢……”简直了,直接挖个地铁出来算了。
萧穆暄戳戳懵逼的苏宜涵,反应迟钝的样子让人心情莫名有些愉悦,“你先在家待着,我再去一趟皇宫。”
“嗷。”
“别走动,就在屋子里。”
“好。”
“那我走了。”
“嗯。”苏宜涵眨眨眼回了回神,“注意安全!”
这么乱的地道,到底是怎么记住哪是哪的,苏宜涵被带着走的时候,萧穆暄还科普哪里哪里是假地道,进去就是个死,哪里哪里是个暗室,可以藏人不被发现。
“这也太强了,简直是有个地下城的节奏啊。”独自悄声嘀咕着,苏宜涵整理了一下床铺做了下来。
刚一坐下,就隐约听到屋顶似乎有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