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穆暄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有些怔愣,有些惶然,“我没有!”
苏宜涵也愣了一下,“好家伙,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吗,那他们就跑来和我说了。”
二人对视片刻,萧穆暄坐在苏宜涵身边,揉了揉额角,“谁说的,靖王府的人?”
苏宜涵想起来刚刚萧穆暄崩人设的样子有点想笑,“嗯,那位二公子,肾还虚着呢,就大跨步走来,说你要和完颜氏和亲啦。”
“在外面。”
“昂,我都觉得他不是傻,就是懒得管了。”流光说他是苦主,苏宜涵唯一的解释就是如今的他有了污点,不能继承爵位了。
可是,好笑得很,世子本来也不是他。
萧穆暄思考了一会儿,看看苏宜涵懒洋洋的样子,语气严肃:“涵崽儿,我不会娶别人。”
“我……”
“不许跑。”
苏宜涵刚吐出去的一个字就被萧穆暄王霸之气十足的话梗了一下,“我知道,不跑不跑。”
“你刚刚的表情就像是打算确认之后跑出去。”
“我那不是,人家想让我闹腾,我礼貌一下,跑之前那必然会和你说啊。”
“那也不行,要闹在家里闹。”
看着萧穆暄隐隐有几分危险的表情,苏宜涵举起爪子,“懂,没问题。”
萧穆暄侧身抱了苏宜涵一下,“不许跑。”
“我,我就跑了那一次!”
“你计划了多久。”
苏宜涵双手合十,妥协一般点了点头,“不翻旧账好吧。”
“这件事我会查清楚。”
苏宜涵“嗯”了一声。
第二天临走的时候,萧穆暄去找皇上辞行,回来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
“是真的?”
“嗯。”
“那要我做什么吗?”
“不用。”萧穆暄垂下眼,尽管这样确实是最简单是方法,“不会发生。”
苏宜涵瞅了两眼萧穆暄的表情,猜出来个大概,但是她也不喜欢这样的方式为国家做贡献,也不打算劝什么。
更别说,她对这里的归属感大半都是来源于萧穆暄这个人。
“那要是再有人说什么,我怎么回应。”
“让他滚。”这句话甚至是带了一点怒气。
苏宜涵眨眨眼,“好啊。话说回来,娘他们回来的时候会提前通知吧,我们去接他们好不好。”
“好。”
路上苏宜涵和萧穆暄有说有笑,心情放松了不少,简凌看着跑来趾高气昂的人,心里连宰人的冲动都要有了。
“你说你们的圣女给我挡灾?”
“自然,圣女预言你此次如做大事必然有血光之灾,如今灾祸未至,圣女又是和你说了此事之后才被那野蛮女子打伤。”
简凌面上带着笑,手上的茶壶稳稳当当地沏了一杯茶。
“所以呢。”
“圣女有一事相商,还望简公子给个面子。”话很客气,听上去确实完全不在乎简凌的样子,只等着简凌感恩戴德。
“如何印证血光之灾。”
“完颜家那个七公主不就是例子,说了不要去找那位尚书,但还是去了。”
这件事简凌自然是清楚的,但他更觉得这是故意告诉完颜稻的,毕竟都是北地氏族。
“巧合而已。”
“简公子接受了圣女示好却如此这般,就不担心巫蛊有变?”
简凌的看着手中茶水的眼神瞬间冷岑起来,看来苏宜涵说的是,这个圣女知道的是挺多的。
而这绝对不是沮渠氏如今能力范围内的消息,毕竟北地乌格也不知道这个消息。
简凌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贵族圣女还真是让人惊讶,可惜,我不是承她的情,是承的景昭王妃的话。”
苏宜涵的意图直接写在脸上,你莫挨老子!老子要个清净好难啊!
这个圣女……是那他当那些所谓的信众吗,呵。
眼前之人脸色未变,“如此,是我们自作多情了,还望简公子日后不要后悔。”
“等等。”
简凌睁大眼睛,抿唇笑着,“当我这里是什么,向来就来,想走就走,来了茶馆,不付账可不行。”
那人哼了哼伸手就要摸钱,一道寒光扫过,那人半个手掌几乎被切了下来。
“啊——”几滴血落在茶桌上,简凌好看的眉毛皱了皱。
“告诉你家圣女,求合作就要有求合作的态度,这个态度被景昭王妃打,在下并无半分惊讶。”
“你!”
等血迹被收拾干净,简凌看着血点曾经存在的位置轻啧道:“可是没说沮渠氏是这么个恶心人的态度,苏小姐也太不厚道了。”
苏宜涵刚到王府就打了个两喷嚏。
朝萧穆暄挥挥手,“没事,我觉得有人骂我。”
“灰太大了,让她们先收拾吧。”
苏宜涵看了看干净的桌子,沉默了一会,“好。”
本来王府是不能解封的,可是某位尚书打人被抓,后又在其府上发现不少文书,完颜骐也失踪了,萧穆暄身上的嫌疑也就基本洗清。
“说起来,秋秋真的没事吧,爹不疼娘不爱的。”
“令牌的碎片可以开不同的箱子,他拿的那块对应的箱子今年才找到。”
“碎片不是在你那里吗?”
“他手里有个假的。”
苏宜涵闭麦了,造假小能手啊,之前跑出来的时候秋秋就说他给他生父留了个假的,现在又有个假的去忽悠赫连二长老了。
“他之前做的瑕疵太多,骁里面有善此道的,就给重新做了几个。”
“几个?”苏宜涵也不知道这两个字的重音该怎么放好,说出口的话都是带波浪的。
萧穆暄被逗笑了,伸手点了点苏宜涵的额头,“三个,余下两个在我这里。”
“哦……假的能开吗?”
“不能,状貌不重要,每把钥匙都是中了蛊或者下了药的,只有找到对应的箱子才能解。”
“那……”
“这个是蛊,一开始阿黎就看过了,蛊毒只有激发了才会作用,阿黎那个应该就是一把钥匙上的蛊。”
苏宜涵有些懵,“你们藏东西都是这样的吗,这倒是几个意思啊。”
萧穆暄摇头,“没人知道,最开始的时候钥匙都在箱子上,后来不知怎么分开了。”
“还搞混了……”
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