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穆暄对此不置可否,“大概是我沾了你的光。”
“emmm……”
苏宜涵最后摊了摊手,“反正我跟着你,你要是必须要去的话我也去。”
“嗯。”
有了预想,萧穆暄就开始着手处理这件事了,不仅是王府这边的人还有萧云奕夫妇、司空黎和刚进入王府不久的司空珏都需要好生安排。
苏宜涵则是做好一阵子不在京城的准备。
准备的动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人人都隐约有些猜测了。
荣世宗也是多次叫萧穆暄进宫商讨。
“可以不去。”
“民间的谣言已经要压不住了,这是最简单的方法。”
“你觉得让小六去怎么样。”
“六皇子,年纪尚浅……”
“不小了,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能上阵杀敌了,他也该锻炼下。”
萧穆暄思考了一会儿,“这是个办法,皇上需要臣做什么。”
荣世宗静静看着萧穆暄。
“臣明白了,兵符之前已经交还,臣会及时和驻地将领沟通,保护好六皇子。”
荣世宗应了一声。
“只是皇上,战场上的事情,没有万全之策,派六皇子出征皇上还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朕知道。”
“那臣告退。”
“等等,琼海四家的案子你知道了吗。”
萧穆暄摇摇头,“不是很清楚,只听说是内乱。”
“有人假扮朝中重臣前去诏安,有一家心动之后联合其中两家,在年节的时候将郑家围堵了。”
萧穆暄皱起眉,“之后呢。”
“郑家的人跑出去一部分,如今不知去向,还有一部分人称是大荣想要收缴琼海等等。”
“皇上想让臣过去。”
萧穆暄用的是肯定句,“因为谢家。”
荣世宗淡淡地点了点头。
“何时启程。”
“你看着来就是,尽快。”
萧穆暄颔首之后就离开了皇宫。
苏宜涵听说这件事之后,有些忧桑的舒了一口气,“懂了,反正就是趁现在,乱起来的操作吧。”
“之后肯定还要生事吧,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萧穆暄理了理桌上的资料和文书,“先不急,看看岳母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真的是一下子就好多事儿啊,啧。”苏宜涵在桌子上趴着,“我去问吧。”
“琼海四家,分别是钱孙吴郑,以钱家为首,这种四家平衡的状态已经持续了近百年,不排除是早有预谋的。”
“那你说,会不会不是一波人计划的,而是有的人刻意去卡的时间。”
“多半是,又或者,是依着时间合作的。”
苏宜涵现在觉得有沮渠日依这个bug是真的烦。
“我去谢家看看。”
“注意安全。”
苏宜涵去谢家说了这件事之后,谢家老爷子皱起眉毛,“出事的是郑家?”
“嗯,外祖父,郑家和其他家族不和吗?”
“我们没来的时候听说钱家有意和郑家定亲,是钱家的小姐提出的,这四家的小辈之间的事情,可能被拿来做筏子了。”
苏宜涵也皱了皱眉,“那外祖父觉得这是预谋好的,还是被设计的啊。”
“恐怕都有,那几个老家伙可不好糊弄,假扮诏安的事情既然传的有头有脸的,应该也是真的,但是他们一定是能看出来的。”
苏宜涵想了想,起火点既然是小辈之间的纷争,这里面兴许还有些门道。
“我去找表姐表妹问问吧。”
“去吧去吧,既然要去琼海,记得给带回些特产。”
“好咧~”
等苏宜涵从谢府吃了一顿大瓜出来之后,天色已经擦黑了。
苏宜涵一边往回走,一边梳理刚刚听到的瓜,果然艺术源于生活啊,话本写的那么狗血不是没有理由的。
“淳和夫人,可有时间一叙。”
苏宜涵回头就瞧见了尉迟修远醒目的发色,再一看,旁边就是千然阁。
苏宜涵嘴角动了动,这是蹲点蹲她呢。
“好啊。”
尉迟修远没有带着苏宜涵回千然阁,反而是去了奶茶多多的云水间。
苏宜涵坐下的时候还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们是组团等我呢,尉迟公子有什么事情吗。”
“只是尉迟的想法。”尉迟修远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
苏宜涵眼神游动了一下,哪怕是现在了,她对于这种宽大袖袍的收纳能力还是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这真是万物皆可装啊。
“淳和夫人看这个眼熟吗。”
苏宜涵累了,苏宜涵甚至有些不想装了,能不能不要再试探了,烦!
震惊的表情已经酝酿好了,然而还是在苏宜涵打开布包的时候中途猝死了。
布包里是保存得很好的几个本子,线圈本和车线本都有。
苏宜涵沉默了,苏宜涵实在是没法做出不熟悉的样子。
因为这几个本子,都他喵的是她当年丢的考公笔记!
一共四本,一本不差。
一瞬间梦回补笔记到半夜的悲惨日子,苏宜涵翻动了几页,确认了一番之后就啪地合上了本子。
脸上的表情从怔愣到熟悉,最后变成一言难尽。
冷静了一下,苏宜涵木着脸把本子推回去了。
“有事吗。”
尉迟修远眉心浅浅地蹙了一下,是他想错了吗。
“你知道这是什么。”
“不然呢,我自然是比大祭司清楚这是什么了。”因为这都是她自己一个字一个字整理的。
简直是血泪史好吗。
尉迟修远沉默片刻,“那你为什么没有去北地了。”
“不想奋斗了,这个理由可以吗,不过谁知道我那位好父亲这么急着把我出手呢。”
苏宜涵虽然还不是很确定为什么这厚厚的几本整理会在这里,因为她原本也不是很记得是什么时候丢的,但是这显然是她会穿过来的原因之一吧。
如果不是,她直接从楼上跳下去!
苏宜涵的理由成功噎住了尉迟修远。
“你和日依说我知道了。”
“不行啊。”
“没什么,也是我没管住她。”
苏宜涵呵呵两声,“我觉得她,你是管不住的。”
就像铁做的笼子关不住水做的鸡一样,沮渠日依本身就是个不安分的人,不然她至于在不清楚情况的时候就三番两次像搞死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