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宜涵眉梢一挑,开始思考是见还是不见,毕竟按着萧穆暄的严防死守,她最好就是闲杂人等百米开外才好。
“不见。”
过了一会儿流光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来,“夫人,她执意……”
“苏宜涵,你是怕我刺激到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成!”
苏宜涵沉默了,每次被气到的都是沮渠日依她自己吧……
“算了。”抬了抬手,云露就把门打开了,流光跟着走进来站在苏宜涵身边以防万一。
“你又干嘛?”
苏宜涵把书一放,不等不承认沮渠日依进来了她还是有点小兴奋的。
“你做的吗。”
苏宜涵:???
看了片刻,苏宜涵叹了口气,“穆暄回来了吗?”
云露走到窗户边看了看,“夫人,看到王爷了,应该马上就到。”
苏宜涵“嗯”了一声,“你等着啊,换人看着我,我再和你说这件事。”
“果然是你……”沮渠日依低低念叨了一句就起身了,“不必了,我已经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了。”
“呵,不过这次还真不是我的问题。”
沮渠日依脚步一顿,而萧穆暄也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
“穆暄,坐,你们先出去。”
萧穆暄看了沮渠日依一眼,坐在苏宜涵身边。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件事,与我无关,还有你能不能不要总是从别人身上找理由,什么都是别人的错可还行,之前是被忽视,被戏弄,现在又是因为我你才会出现在这里,沮渠日依,你天天注意着我,不累吗。”
“你……”
沮渠日依碍于萧穆暄的表情,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还有,你会重生,也不是你自己的功劳,我如果是你,就抓紧一切现有的一切,如果我没猜错,你们那位大祭司尽管知道了你的事情也还是打算留你性命,甚至是不打算将这件事情公之于众。”
苏宜涵抿了一口白开水,有些怀念可以随便喝奶茶的时光。
“你们那位大祭司?”沮渠日依看着苏宜涵眼中的怀疑更深了几分,“原来你一直没有把尉迟大哥放在心上吗,还是说因为景昭王在。”
苏宜涵脸上露出一点费解的表情,连不明就里的尉迟修远都猜测会不会是别的什么原因导致她会知道这些事情,怎么沮渠日依这个上辈子一直跟在原主身边的人就死咬着重生这件事。
苏宜涵在萧穆暄暗示过,不用过度掩饰之后就只是简单掩盖了一下,没有像之前在马车上扇沮渠日依那次一样,端的稳稳的。
萧穆暄看着情况就猜出了什么,在桌子下的手放到苏宜涵手背上写了几个字。
苏宜涵眼神微妙了些,“你是擅自过来的?”
“管你什么事!”
“你们的住处好像要被查抄了,尉迟修远应该不至于让你单独来找我吧,总不能是为了鱼死网破,刺杀我。”
沮渠日依豁然起身,“不可能!”
萧穆暄看了眼沮渠日依,“尉迟修远提醒过你了是吗,你很惊讶自己的预言居然还是比不过尉迟修远的推测。”
萧穆暄在“预言”二字上加重了些,沮渠日依的脸色白了几分。
“不,为什么……”
“因为早就变化了呗,人不一样,选择不一样,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你高兴了,是,是我输了……”
沮渠日依深吸了一口气,“那么景昭王是打算把我抓走吗。”
萧穆暄只是轻轻颔首。
沮渠日依像是放弃了一样,突然朝二人甩出了什么东西。
萧穆暄立刻就把苏宜涵带到身后,后退几步。
这一阵乒乒乓乓自然是引起了外面的注意力,几个暗卫冲了进来。
“没用的,来不及了。”
假动作之下,沮渠日依把一样东西准确扔到苏宜涵的手背上,上面留下了一个小红点。
萧穆暄眼底猛窜上杀意。
“穆暄!”
苏宜涵在身后摇了摇头,视线偏向腰侧,那里是雪翠石的位置。
萧穆暄平息了一下怒火,“报官,就说沮渠圣女意图用蛊毒谋害淳和夫人,把她带走。”
沮渠日依走的时候笑的很开怀,声音在人已经被带出奶茶多多之后仿佛还能听到。
苏宜涵合上帘子,把雪翠石放在那只手背边上,过了一小会儿,石头内部的蛊虫活跃起来。
和上次差不多,苏宜涵有些晕晕乎乎的感觉,大概也是因为及时,所以到最后,萧穆暄也能够根据上次的经验帮苏宜涵取出蛊虫。
用房间里的药物处理好伤口之后,萧穆暄眼中的寒意和杀意始终没有消下去。
苏宜涵迷迷糊糊的,蹭了蹭萧穆暄,“没事了,嗯。说起来要不要接着这次机会做点什么啊。”
苏宜涵刚刚想到了一个不错的点子,唯一不好的就是简凌横在中间。
“你睡。”
“哦。”苏宜涵也不扛着了,在萧穆暄手里写了个“遥”字就去会周公了。
萧穆暄思考了一会儿,“去找国师。”
司空遥恰好在国师府,就这么被请了过来。
萧穆暄看着对面的人,把一边的蛊虫送了过去,“你做的。”
司空遥愣住了,眼神有些茫然.。
“刚刚沮渠圣女意图谋害淳和夫人,是你把蛊毒接开的。”
司空遥看着桌上的蛊虫,点了点头。
解蛊是需要时间的,二人默契地等了一会儿。
“为什么。”
萧穆暄抬眼看了一眼,继续注意苏宜涵的动静,“因为你死的话,阿黎那边会不好。”
司空遥抿了抿唇,没再出声。
简凌知道这件事前因后果的时候皱起眉,“他去了?”
“是。”
萧穆暄把消息也送进了宫里,荣世宗虽然对此有些不满,但最后也没说什么。
苏宜涵睡了小一个时辰就醒了,萧穆暄见状也看了一眼一直坐在对面的司空遥,后面司空遥拿了不少东西,桌子上几乎都是奶茶多多的甜品。
苏宜涵看着司空遥熟练地打包完东西走人之后,看看萧穆暄,“我想去见一下沮渠日依,有些事。”
“不许。”
“那送个信?”
“嗯。”
第二日,送饭的人发现沮渠日依似乎是疯癫了,嘴里一直念着“你是”“不会的”“都是你”之类的字眼。
“敬告:小莲,这个名字是被调查出来的,我是书本的主人,本就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