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美娇,原名就叫做朱美娇,小名叫阿娇。
1988年12月1日出生,户籍所在地为东省平原市,父亲叫做朱良,是一名成功的电器商人,经营着近十个知名品牌的电器产品。母亲叫郭月珍,是当地政府办公室的一名副主任。
朱美娇高中毕后,以优异的成绩被东大考古系录取,本科毕业后就职大原市博物馆!
这简介虽然只有短短的一页,但已经足够让严小开吃惊了。
因为照他之前所了解的种种来看,朱美娇怎么看都不像个有文化,有品味,有内涵,有着良好教养与出身的女人。
然而事实却证明,他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朱美娇不但有文化,而是文化程度比他还高,现在是一个在职研究生呢!
翻过简历,后面是她之前的各种经历,学习记录,工作记录,以及她的家庭成员的各种档案资料。
在严小开翻看资料的时候,上官云尘已经上上下下的逛了一圈回来,看到房门打开,知道他们所谈的事情已经谈完了,于是就走了进来。
严小开将翻看完的资料递给他,“上官,你看看吧!”
上官云尘看了一遍后,疑惑的问:“夏教官,这档案资料会不会搞错了?”
夏冰摇头,“照你们之前反映的情况,拿到这份调查资料的时候,我也以为搞错了,所以我前后派了两拨人赶赴东省,再三核对后,证实并没有错,朱美娇的出生确实不错,千金大小姐不敢说,但也算得上小家碧玉。”
上官云尘道:“那她怎么……”
夏冰道:“谁也不知道她是发什么疯,只知道她在今年年初的时候,突然停薪留职,离开了太原市博物馆,从东省跑到广省海源嫁给了当地的村民,不过那也不算是嫁,因为你汇报之后,我立即让眼珠去海源当地的民政部门查询了一下,结果上面没有发现她的结婚登记!”
上官云尘挠着头道:“可他们明明摆了酒啊,我听她那个村子里的小卖铺老板娘说得真真的,还摆了二十几桌呢!”
严小开道:“只摆酒,不领证这种事情在乡下并不算什么新鲜的事情,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上官云尘仍然一头雾水的道:“可是这样一个有着优越家庭背景,又受过高等教育,还有着国家企事业单位的女人,怎么会不远千里的从东省跑到广省,然后嫁给……不,应该说是和一个鳏夫同居,然后还做出种种犯贱之举呢?哥,你也看过了,从那百来个储存卡来看,这女人在响水村的一年时间里,最少和超过一百个男人上过床!”
严小开摇摇头道:“上官,你错了。你之所以觉得她这样做莫名其妙,那是因为你没有进去那个唐代墓葬,如果你进去了,看到那些价值连城的陪葬品,再怎么自甘坠落,再怎么铤而走险,再怎么违背原则,你都会觉得值得的。”
上官云尘愣了一下,疑惑的问:“真的那么值钱吗?”
夏冰点头道:“据专家估计,那个墓葬里发掘出来的陪葬品,总价值超过了九百个亿,而其文化历史价值,那就不是钱财可以衡量的了。”
上官云尘吃惊得不行,“九百个亿?这,这也太牛叉了吧!”
夏冰道:“这只是保守的估计,事实上还可能不只!”
上官云尘惊得差点下巴都掉下来,嘴巴张成O型,可以塞下两个鸡蛋,好一阵才吸一口唾沫道:“如果真的这么值钱的话,别说是她,我都愿意了。”
严小开又翻看了一下资料,然后道:“现在这样的话,我想用不着朱美娇开口,我已经能大概的猜到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夏冰动容的道:“你说说看!”
严小开道:“朱美娇既然是学考古的,那对墓葬一类的东西应该有浓厚的兴趣与特别的研究。她得知在广省海源的县城周边有个唐代的墓葬,但并不能确定准备的位置,必须得仔细寻找。这样的话,那就需要有一个落脚点,于是就选择了和鳏夫许强同居,为了能更迅速更准确的找到这个墓葬的位置,那就必须利用当地的各种网络人脉资源,所以和当地林业站,环保站,经管站,农业站,甚至是镇长等等的一类掌握着民生与地理的地方官员厮混在一起!当她终于找到这个位置之后,这就利用一些特别的手段,将一些可能知道内情的姘头弄死,例如镇长杜大同,例如林业站站长林茂光。”
严小开的推测,多少是有些道理的,但夏冰还是提出了疑问,“那这个神秘组织呢?又怎么解释?”
严小开道:“这就更简单了,这个朱美娇或许一开始就是这个神秘组织的人,或许是因为这件事情才成为神秘组织的人。如果是前者,那就是这个神秘组织看中了她的专业特长,专门派她下来寻找墓葬的。”
夏冰沉吟一下道:“你说的这些好像有些道理,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让朱美娇张嘴。”
上官云尘闻言这就嬉笑道:“夏教官,这个你放心好了,我哥最擅长的事情,就是让女人张嘴。”
夏冰神色一凝,沉声喝问道:“你怎么知道?你见过?”
上官云尘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微吓一跳,忙道:“我,我猜的!”
夏冰不再理他,转过身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严小开,我不管你有多能耐,反正你想加薪升职,你最好在天黑之前,给我朱美娇的口供。”
看见这女人又恢复了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模样,严小开不由得一阵叹气,这才刚好了伤疤,你就忘了疼?
难道下回得爆菊,你才会长记性?
心里嘟哝一阵后,严小开甩甩头,打起精神往关押着朱美娇的房间走去。
朱美娇看见严小开,神色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又变得没有一点儿表情。
严小开拉过房间里唯一一张凳子,与她面对面的坐下,不过并没有立即开口,只是默然的看着她。
朱美娇也像哑巴似的不开口,但目光却怨毒无比的瞪着严小开。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严小开率先张嘴道:“你瞪着我干嘛?”
朱美娇没有回答,目光却仍旧固执的紧盯着他。
严小开淡淡的道:“朱美娇,你是不是认为自己之所以落到今时今日这个下场,完全是因为我?”
朱美娇终于开了口,怒声质问道:“难道不是吗?”
严小开摇头道:“你错了,你之所以会落现在这个田地,全是因为你咎由自取。我是兵,你是贼,抓你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就算我不抓你,还会有别的人去抓你。”
他这么一说,朱美娇愤恨的目光又透出了茫然,最后又恢复失魂落魄的样子。
严小开缓缓的道:“朱美娇,交待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想要争取宽大处理,你就必须将你的问题一五一拾的全部说清楚。”
朱美娇哼道:“你不用浪费心机了,我没有什么好交待的,我也没有什么问题。”
严小开冷笑道:“你没有问题?我问你,许强是怎么死的?许强的母亲是怎么死的?杜大同是怎么死的?林茂光又是怎么死的?”
朱美娇道:“他们怎么死的,我怎么可能知道。”
她的话虽然说得冷漠又平静,但严小开却注意到,自己在说到这几个人名字的时候,她的脸色明显白了一下,眼中也滑过一丝不自然之色,虽然只是一闪而逝。
这抹神色落在严小开眼里,心中就有了底,声音平稳坚定的道:“朱美娇,这些人是怎么死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你别以为自己做的事情天衣无缝,水底打屁都有人知道呢,你知道你现在所面对的是什么?是国家机器,只要它真正发动起来,你所有的恶行都将被揭露,到时你绝对只有死路一条。”
朱美娇凄然一笑,“落到这个份上,你以为我还会怕死吗?”
严小开点点头,“不错,一个能为了利益与目的将自己的身体随便出卖给任何男人的女人,已经没有灵魂与自尊,无异于一具行尸走肉,贱得像路边的一堆狗屎,活着还不如死了干脆!”
朱美娇愤怒无比的道:“你……”
严小开双目直视着她,质问道:“我有说错吗?你觉得你这一年来做的事情,对得起你自己,对得起你的父母,对得起你以前读的那么多的书,受的那么多教育吗?”
朱美娇羞怒万分,整张脸都红了,气息粗重,胸部也跟着起伏不定。只是一阵之后,她又冷笑起来,“严小开,你想干嘛?刺激得我去自杀吗?”
严小开摇头,“不,像你这种人,什么都不爱,就爱你自己,你会舍得自杀吗?如果你真心要寻死的话,早在被我们逮住的那一瞬间,就会像你那个组织的别的落网者一样自绝身亡了。”
朱美娇:“我……”
严小开咄咄逼人的问道:“难不成那个组织没有教你快速自绝的办法?”
朱美娇目光狠厉的盯着他,严小开毫不退缩的与她对视。
最终,朱美娇的双眼还是无力的垂了下去。
严小开冷笑不绝的道:“我说对了是吧?你就是个贪慕虚荣贪生怕死的女人!不过这也没有什么,人生在世,谁不眷恋自己的生命,像你这种贱子人,自然更贪恋自己的生命……”
朱美娇感觉这厮的话就像是魔鬼的声音,弄得她心浮气燥,头脑一片混乱,忍不住大声喝断他道:“严小开,你到底想对我干什么?”
严小开伸出一个手指,十分不屑摇了摇道:“对于你这么脏的女人,我什么都不想干。我只是想郑重的警告你,如果你想活下去,装聋作哑是没有用的,只有老实交待才是你唯一出路!”
朱美娇道:“如果我什么都不说呢?”
严小开阴恻恻的笑道:“你会说的,因为我最大的本事,就是让女人张嘴!”
朱美娇嗤之以鼻的冷哼一声,然后闭紧了嘴巴,什么都不再说。她倒是要看看这个男人有什么本事让自己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