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想了想,觉得小女孩说的很有道理,尤其那个祠堂黑漆漆的可吓人了。
于是小男孩打消了溜走的想法。
小女孩撇了撇嘴巴,有些委屈:“都怪哥哥不好,把池塘里的鱼都炸死了,不然我们怎么会被罚跪。”
“这你可就不讲道理了啊,”小男孩替自己叫屈,“还不是你说想玩炮仗,我才去给你买的,而且也是你往池塘里扔炮仗的。”
“哥哥居然这么说我……”小女孩眼泪汪汪,一副快哭出来的可怜模样。
“好了好了,都是哥哥不好,”小男孩立刻改口,“妹妹你可别哭了,你一哭我就心慌。”
小女孩收了眼泪,可怜巴巴地说:“那我明天要吃青山街的香喷喷的肉包子,两个。”
“好啦好啦,我到时候去给你买。”小男孩一脸无奈。
“就知道哥哥对我最好啦!”小女孩开心地笑起来。
跪了一会儿,小男孩脱下自己的外套:“快垫着膝盖,不然待会儿跪青了要疼好几天。”
“哥哥最疼我了。”小女孩笑得越发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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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初睁开眼。
【好了?】系统的语气里满是关心。
“好了。”凉初点头,依然没有跟系统多说什么。
系统也识趣地没追问。
凉初叹了口气。
这次的记忆和上次一样,没什么用处,只是知道她有个亲哥哥,对她很好。
看来只能期待下一次了。
【宿主,你要现在就去下个位面吗?】
沉思片刻,凉初摇头:“再等等。”
如果现在她离开,整艘船都会瘫痪,船上的人很难活下来。
她可以做到不顾及别人的感情,但不能随意伤害无辜人的性命。
系统没问理由,默默地匿了。
凉初一打开门就看到左旗还站在外面,面目深沉地盯着她看,一言不发。
凉初吓了一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你怎么还没走啊?”
沉默半晌,左旗才回答:“你突然一个人待在里面,我不放心。”
不知道为什么,凉初总觉得左旗的语气比平时阴沉了几分。
“这是药房,又不是鬼屋,不放心什么啊。”凉初一脸莫名其妙。
左旗没说话,只是目光沉沉地盯着凉初看,似乎试图看出什么来。
“你一直这么盯着我看干嘛啊!”凉初揉了揉自己的手臂,觉得被盯得浑身不舒服。
“你在里面发现了什么东西吗?”左旗不答反问。
凉初楞了一下,随即摇头:“你在说什么啊,药房里就是药呗,我刚刚只是在里面想事情而已,又不是在找东西。”
“是吗。”左旗的话不是疑问,而是称述,带着点意味深长。
“不然还能怎样。”凉初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好像有些心虚。
为了显得自己理直气壮一些,她翻了个白眼,直接关上药房的门,往驾驶室走去。
左旗看着凉初的背影,神色越发怪异起来。
从这天起,凉初就发现,不论自己去哪里左旗都会跟着,就算是上厕所也在门口等着。
好像生怕一个不注意她就会跑了似的。
直到有一天,左旗直接在驾驶室打起了地铺,吃睡都要跟凉初在一起。
凉初终于忍无可忍地抚了抚额:“左旗,你到底什么情况?”
“没什么。”左旗回答地言简意赅,连神情都格外轻松。
似乎被搞得精神紧绷的只有凉初。
“你一直跟着我到底想干嘛?”凉初咬牙切齿地质问。
“担心你的安全。”左旗摸了摸凉初的脑袋,仿佛在安抚宠物一般,“别露出这样炸毛的模样来,让人忍不住……”
忍不住想要死死抱在怀里不松手。
左旗的眼神格外深沉,凉初禁不住抖了抖。
她怎么觉得左旗好像想要把她拆了吃的感觉。
妈呀,好可怕。
“你一个男的老是跟在我身边像什么样子,”凉初压下心里的异样,继续为自己的人权做斗争,“你就没点别的事情可做了?”
“我唯一要做的,就是保护你。”左旗的语气缱绻缠绵。
凉初:“……”
疯了疯了,这家伙八成是疯了。
“我不需要你保护,我自己可以保护好我自己。”凉初用力推搡左旗,最后在垃圾桶们的帮助下终于把左旗给推出了驾驶室。
紧接着凉初立刻撤销了左旗的权限,让他不能进入驾驶室,这才算是松了口气,舒舒服服躺在了驾驶室的御用睡床上。
第二天一早,优优过来送早餐,神色怪异地看着凉初,表情欲言又止。
凉初喝了两口豆浆,看向优优:“怎么了,这么盯着我看。”
这么赤果果的眼神,想忽视都难,都盯得她吃饭不香了。
“小灵……”优优想了想,又住了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
凉初一边咬着油条一边笑眯眯地对优优说:“优优姐啊,你有话就说嘛!这样欲言又止的,可不像你平时的风格啊。”
优优又犹豫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般开口:“你跟左旗闹脾气了?”
凉初差点把嘴里的豆浆喷出来:“我跟他可什么关系都没有,更谈不上闹脾气。”
“没关系?”优优对这句话表示严重怀疑。
“没关系!”凉初着重强调,末了又问,“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不知道?”优优的表情很是惊讶。
“我应该知道什么?”凉初一脸莫名。
安静了几秒,优优才说:“左旗在驾驶室门外打地铺。”
“???”凉初瞪大了眼睛,连油条都掉在了地上。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啊。”优优看凉初的表情,相信了凉初的话,然后劝了一句,“你们俩不管闹多大的脾气,也不能让他在外面打地铺啊,大家来来往往的都看得见,很不好的。”
“……”凉初持续掉线中。
优优继续苦口婆心:“有什么矛盾两个人关起门来私下解决,也是给他面子,不然他一个大男人被人看见那样,多少都有些丢脸的。”
凉初总算回了点神:“等会儿,你这话怎么听起来好像我跟他是男女朋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