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觉得哪里不合适啊。”凉初认真脸,“我之前就说了,表演给你看,既然是表演,哪里有不收费的?”
杨永苗:“……”
他当时为什么脑抽同意她表演呢!
现在手下被打的这么惨,丢了面子不说,花钱给手下治疗不说,居然还得给这小祖宗“表演费”!
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快点,”凉初催促,“我午饭都没吃就跑过来给你出主意,还费了那么多体力表演,你忍心让我继续饿肚子?”
杨勇苗:“……”
他要是说忍心,会被打死吗?
“不知道江小姐想要多少表演费啊?”杨永苗嘴角猛抽,却只能陪着笑脸问。
“不多不多,三千块就行。”凉初伸手比了个“三”的数字。
杨永苗:“……”
这踏马就是来抢钱的啊!
杨永苗从身上拿出三千块的现钞,双手奉上:“江小姐表演辛苦了,请江小姐笑纳。”
凉初接过钱,笑得眯起了眼睛:“孺子可教。”
杨永苗:“……”
神踏马的孺子可教,他的年纪都可以做她爸爸了!
杨永苗陪着笑脸:“江小姐慢走。”
凉初挥了挥手,潇洒地离开了。
杨永苗泪流满面,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一天之内,他就赔掉了将近两万块。
下一秒,他的眼里多了一丝阴狠的神色。
等把林和还有刘华芳逮住,一定要好好的折磨一番,让他出了这口气!
*****
夕阳西下。
凉初的小宅子外面出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人,正是林和跟刘华芳。
两个人刚走到门外,就看到了新换上的铁门。
心里正诧异,铁门突然被打开,凉初笑容满面地出现在两个人面前:“嗨,正巧啊,又遇到了。”
林和惊诧不已:“紫苏,你居然还在这里?”
难道杨永苗没有来找她吗?
“这里是我的宅子,我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啊?”凉初笑眯眯地反问。
林和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他怎么可能说出,他找杨永苗来带她走的事情呢。
刘华芳则满脸不甘心地狠狠瞪着凉初,嘴上却依然说的客客气气的:“紫苏妹妹,我们只是随口问问,你别多心。”
“我多心了什么了?”凉初无辜地歪了歪脑袋,“我也只是随口问问啊。”
刘华芳:“……”
林和:“……”
“不过呢,我看你们俩今天晚上是不能安然无恙地度过了哦。”凉初意有所指地看向林和跟刘华芳的后方。
两个人下意识地回头看去,就看到四五个打手模样的男人正站在他们的身后,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
不等两个人做出反应,他们就被打中脖子,晕了过去。
其中两个打手分别扛起了林和跟刘华芳,看了凉初一眼,快速离开。
另外三个打手打中,为首的那个对着凉初抱了抱拳:“江小姐,人我就带走了。”
“嗯,走吧。”凉初走到门外,随手锁好门锁。
打手:“……”
“江小姐?”打手不解地看着凉初,“你这是……?”
“跟你一起去看戏啊。”凉初笑眯眯地眨了眨眼。
亲眼看着这场好戏的开场,对完成原主遗愿应该很有帮助吧。
经历过两次不完成遗愿出现的排斥反应的折磨之后,她现在只要能完成遗愿,就不作妖。
当然前提条件还是不违背她的原则。
“……江小姐也要去啊。”打手有些犹豫。
“怎么,我不能去?”凉初微微扬眉,“不去看看你家杨先生的表演,我怎么知道效果好不好呢?”
打手:“……”
感觉他家老板就成了个戏子似的。
打手赶紧摇头:“不不,江小姐愿意去哪儿都是江小姐的自由,我只是在想应该要提前去跟杨先生说一声。”
开玩笑,他哪里敢阻止她。
他就是之前被一顿猛捶的十个人之一,到现在还觉得身上疼得不行,哪里敢跟她作对。
只是被她看着,他就觉得浑身都疼。
尤其是她笑起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心肝儿都在颤抖。
“我又不需要你们准备饭菜招待,”凉初催促打手赶紧走,“我是去看好戏的,准备点简单的茶水糕点就可以。”
打手:“……”
她还真当是去看戏的啊。
总感觉,如果不是因为嗑瓜子会发出声音的话,她大概还会要点瓜子来嗑嗑。
打手没办法,只能主动让凉初上了他开过来的汽车。
*****
刘华芳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脖子疼的不得了。
她揉了揉脖子,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她之前是被人打晕的。
她猛地从地上站起来,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却发现这布局越看越熟悉。
打量了一会儿,她才确定,这是杨永苗的家。
这布局摆设,显然是杨家的正厅。
“你醒了?”杨永苗的声音听起来,还算温和。
刘华芳吓了一跳,她转过头去,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杨永苗。
刚醒过来意识还不够清醒,她都没有注意到这里居然还有人。
“杨先生。”刘华芳后退了一步,嗫嚅着。
面对杨永苗,她是心虚的。
从林和拿江紫苏来交换她的时候,她就没有出现过,就是害怕杨永苗不同意交换。
万一杨永苗不同意,她就可以说自己是被逼迫的,这样杨永苗就不至于对她做出什么撒气的行为。
可现在交换已然成为事实,她也在昨天和林和一起来找杨永苗的时候,表现出了和林和是真心相爱的感觉。
这样的情况下,突然和杨永苗单独见面,她就觉得有些心虚。
尤其她是被人打晕带走的,醒过来就出现在杨家。
这是不是说明,打晕她的人,就是杨家的人,这件事是杨永苗授意的?
“怎么,才几天不见,你对我就这么生分了?”杨永苗端起桌边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指了指刘华芳旁边的椅子,“坐下,我们聊聊。”
刘华芳却没有坐,有些局促地干笑着:“杨先生想聊什么,直说就是了,我听着。”
“我看起来很可怕?”杨永苗问。
“怎么会。”刘华芳当然不可能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