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事件愈演愈烈,其他人要么不敢管这种事,要么不想管这种事。
最后没办法,几大家族难得团结一致地对外,进行了长期地针对性打击。
所以近两年那个地下组织的势力明显消减了很多,也很少再出来作恶。
但只要一天没有完全消灭这股势力,家族们就一天都不能放松下来。
到现在,每个家族都设有针对这股势力的特别部队,每天出没于那些地下组织可能出现的地方,试图把这个组织一网打尽。
为了提高家族里孩子的警觉性,现在都会在孩子三岁的时候开始灌输一些提防陌生人的概念。
整体来说,和防止被拐卖的流程差不多。
但像今天这样直接上手就抢的情况,还从来没有发生过。
尤其是,他们仿佛早已确定她就在那里,车子从出现到停在她的面前,中间没有一点停顿。
而且他们很清楚要找的人是谁,开车门的瞬间毫不犹豫地就把她拉跑了。
这显然不是随机抓取特殊能力家族的成员这么简单。
可她也没想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巧,她刚出门就被抓走,为什么要挑选她。
她害怕地缩了缩身子,目光紧紧盯着门的方向,生怕门突然打开,就蹦出一个穿白大褂的可怕“科学家”。
她突然想到屋子里是有窗户的,于是鼓起勇气,往窗户地方向走去。
窗户略有些高,她够不着,又去搬了个凳子过来垫着。
这扇窗户是可以打开的,但外面有铁栅栏,人没有办法跳出去。
她把头伸出去看了好一会儿,确定这四周荒无人烟,这栋小别墅就仿佛遗世独立一般,孤零零地存在于这一片荒草之上。
她用手丈量了一下铁栅栏的宽度,决定试一试能不能钻出去。
她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勇敢,然后整个人爬上了窗台。
铁栅栏和窗户之间隔了一点距离,刚好够她这样身材瘦小的孩子站立。
她小心翼翼地撑住窗台的边缘,一点点把自己的身体从栅栏的缝隙里钻了出去。
或许因为她还没完全张开,体型又有些偏瘦,竟然真的让她钻了过去。
正当她兴奋地想着该怎么跳下去的时候,突然一双粗糙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抬头一看,就看到了一个戴着黑色头套的男人,隔着那层深黑色的布料,她鲜明的看到了他眼里的不满和恼怒。
男人用力地把她拎回来,重重地甩到地上:“不安分的小东西,我看你是活腻了!”
一进门就突然发现这臭丫头不见了,害得他差点以为要被上面的人骂。
幸好他看到窗户开着,过来看了一眼,否则还真让这丫头给跑了。
她被摔得浑身疼痛,却也没吭声,默默爬起来,缩到角落里。
既不哭,也不求饶,只是眼里带着很深的防备,和一点点的恐惧。
她不知道他们抓她过来,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给我乖乖待着,还能少吃点苦头,否则我怕你活不了几天。”男人恶声恶气地威胁。
她低着头,没有出声。
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头子走了进来,他身材瘦削,头发蓬乱,一看就是那种沉迷于实验无心打理自己的人。
“这就是新的试验品?”老头双眼放光地打量着她,那眼神完全是在打量一件有价值的物品一般。
男人应了一声,说:“现在的试验品可没有以前那么好弄到手了,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确实难得,我都好几个星期没有做过人体实验了。”老头的脸上写满了激动和兴奋。
她往角落缩了缩,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膝盖,似乎这样才能给自己一点安全感。
老头开始在试验台上做各种准备工作,男人站在她的面前,死死地盯着她看,生怕她在跑了。
老头一边做出几个试剂,一边问男人:“这次这个实验材料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男人模棱两可地说:“我自然有我的来源,你就别问了。”
老头原本也只是随口问问,他对试验品从哪里来的其实并不关心,只要有试验品让他继续完成实验,他就很高兴。
所以,老头没有再问。
老头拿着针管走到她面前,男人熟练地强行抬起她的胳膊。
她试图缩回手,但显然没有男人的力气大,她的手臂被迫纹丝不动地摆在老头面前。
老头利落地把针扎进了她的手臂经脉处,一下子抽走了她五管血。
然后老头高高兴兴地捧着这几管血,跑去隔壁房间去做各种基础检测和一些跟血液有关的实验。
男人去关上了房门,然后依然站在她的面前,死死地盯着她,显然是怕她再跑了。
她因为一下子失去了五管血,整个人有些绵软无力,头晕乎乎的。
她倚靠在冰冷的墙面上,盯着地板看,只觉得眼前有些发花,就连身体的温度都似乎低了一些。
男人的目光没有丝毫的波动和不忍。
这样的事情他都不知道见过多少次,早就已经习惯了。
她觉得自己仿佛要死了一般,好冷,又好饿。
她好想哥哥,想妈妈和爸爸。
如果他们能来救她就好了……
不,如果她有能力救自己,才是最好的。
可是……她却连家族秘术都没有被激发出来。
她突然觉得很失落。
这时,那扇尚未关闭的窗户突然完全打开,紧接着外面的铁栅栏仿佛被强力的风吹开,飘到了远处。
男人立刻浑身紧绷地盯紧了窗户的方向,手上已经拿出了手枪。
寂静无声。
就仿佛之前的那一切是错觉一般,除了铁栅栏被吹跑之外,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男人却没有放松警惕,一步一步,小心地往窗户地方向挪过去。
直到他已经站在窗户的前面,视线范围内都没有看到任何危险的人或者物。
男人放松下来。
下一秒,一道黑色的光束突然从下方照射过来,笔直地透过窗户照进屋子里,穿透了男人的身体。
男人惊愕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和身上那束黑色的光束——他居然感觉到了被利器穿胸而过的剧烈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