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善听到凉初的话,眼里的愤怒已经变为了仇恨。
他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羞辱过!
他立刻就想要站起来,反击凉初。
却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起身,就已经被凉初一脚踹翻在地。
随后,凉初用脚踩住魏善的胸口,微微用力。
她笑容满面地询问:“魏少,被人压着打的滋味怎么样?”
一个早晨揍了两个人,果然神清气爽啊~
魏善脸色极差,他拼命挣扎,试图挣脱凉初的钳制,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挣脱不开。
他的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从来没有这样丢脸过!
他要杀了这个臭小子!
“宁慕语!你放开魏少!”程楠也没有想到魏善居然打不过凉初,顿时有些着急起来。
魏善是她在这个学校最大的靠山,失去了这个靠山,她还怎么在学校里肆意妄为。
所以这个时候,她必须要出声帮魏善!
尽管程楠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实际上她也只是口头上说一说罢了。
她不敢冲上去,更不敢拿自己的身体去挡。
在她的心里,她自己的性命和安全是最重要的。
她再怎么关心魏善,也得是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
凉初抬头,对着程楠露出灿烂的笑容:“既然你这么关心你家魏少,不如你来代替他被我踩着,怎么样?”
程楠眼神游移了片刻,才跟凉初对视,做出义正言辞的模样:“你本来就不该做出这种事情,快放了魏少!”
“怎么,你们能随意找人来打我,我就不能打你们了?”凉初俯视着脚下的魏善,“魏少,是这个意思吗?”
魏善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即使他心里真的是这么认为的,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显得自己输了,还没有风度。
可是,他从来不认为有人会是他的对手,所以一向认为他欺负别人是理所当然。别人欺负不了他,完全是因为别人没有本事。
现在突然有个人居然能压着他打,让他感受了以前他给予别人的羞辱,他的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
这个人臭小子……他一定会报仇的!
魏善看凉初的眼神,多了一丝恨意。
凉初露出笑脸:“你这么瞪着我,也不能让我松开你啊。”
末了,凉初做出深思状,提议道:“不如你好声好气求个情,说不定我会善心大发放了你哦。”
“你做梦!”魏善立刻大吼一声。
“我想也是,”凉初毫不意外魏善的反应,“像你这样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大少爷,怎么可能愿意服软呢。”
说着,凉初的脚用力碾了碾魏善的胸口。
魏善心口一痛,用力咳嗽起来。
“既然如此,你可得咬紧牙关好好承受着啊。”凉初露出可爱的笑容,“千万千万别改口求饶哦。”
魏善忍不住痛呼一声,疼得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程楠一看顿时着急起来:“宁慕语,你疯了,这里可是学校,他可是魏少,你敢这样对他,考虑过后果吗?”
“你可别来威胁我,”凉初抬头,对着程楠露出无所谓的表情,“我不吃这一套哦。”
程楠:“……”
这个女人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而且你可别搞错了先后顺序,”凉初抬起食指摇了摇,“是你们先找我麻烦,我逼不得已,选择了在沉默中爆发,所以才有今天的这出戏。”
顿了顿,凉初笑容灿烂地说:“毕竟,我可不想在沉默中消亡呢。”
程楠浑身僵硬起来。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无比的陌生,这个女人的身上完全看不到曾今的影子。
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而且,看着这个女人笑的时候,她总觉得心底里生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不受控制地,打心底里的,产生一种畏惧。
魏善已经疼得受不了了,他两手紧紧抓着凉初的脚,用力地想要抬起她的脚掌,给自己一点喘息的空间。
凉初感觉到魏善的挣扎,一边加重脚下的力度,一边低下头来:“魏少,你可要乖乖忍耐啊,千万别说出什么求饶的话来,最好连痛呼都不要有哦,有损你的形象呢。”
魏善:“……”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这个臭小子是故意的。
故意说出这样的话,又故意用这么大的力气压制他。
就是要逼得他进退两难,让他在众人面前丢脸。
“宁慕语,你这样得罪我,是不会有好下场的。”魏善语气森然,显然已经完全动怒。
“嗯嗯,你尽管放狠话,我让一步就算我输。”凉初好整以暇地双手抱胸,一派轻松自在的模样。
一看就是完全没有把魏善的话放在心上。
魏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宁慕语,你很好!”
凉初笑眯眯地点头:“多谢夸奖。”
魏善:“……”
他根本不是在夸人好嘛!
他明明是在威胁!
玛德,好想揍死这个家伙!
如果他能起来的话,早就把这臭小子打得找不着北了!
“宁慕语,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非要动粗?”程楠在一旁装作和事佬的模样,替魏善说话。
“哟,我之前让你坐下来好好谈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啊。”凉初微微扬眉,眼里带着嘲讽,“你当时可是说,你要让我在学校里混不下去,逼得我转学的呢。”
程楠露出无辜的表情:“你在胡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凉初啧啧两声:“不愧是绿茶婊,装的不错。”
程楠脸色一僵,随即声音不自觉地抬高:“你瞎说什么?我可是个男的,绿茶婊是形容女生的。”
“这么说,你是不否认自己是个绿茶了?”凉初笑容满面地接话。
程楠:“……”
她只是怕别人听出画外音,发现自己是女生,才想赶紧否认。
却没想到又中了这个女人的套路,变成她是默认自己是个绿茶了。
想了想,程楠露出委屈的神情,质问凉初:“宁慕语,我自认自己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这样侮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