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狠狠教训你,你都不知道徐王爷有几只眼,这下老实了吧!”徐仁杰盯着缩在墙角的鬼婴,气喘吁吁,却又带着自豪的开口道。
这可是鬼啊!自己有一天也能殴打鬼了,怎么能不让徐仁杰兴奋,然而兴奋过后,徐仁杰愣住了。
只听得“呜呜”的声音,从那鬼婴嘴里传出来,同时鬼婴的模样也变化了起来,变成一个身长约50厘米,皮肤呈粉红色,皮下脂肪发育良好,外观体型丰满,除肩、背部外其余地方毳毛均已脱落。
这分明就是一个婴儿在哭泣,同时眼巴巴的模样盯着徐仁杰,这让徐仁杰头疼了,之前的模样,徐仁杰还能下去手。
可是这变成了婴儿,打又打不得,又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让徐仁杰头疼了。
“爸~”这个时候,婴儿似乎看到徐仁杰不再动手了,突兀的喊了出声,声音阴冷,却带着可怜。
“谁是你爸爸啊!你可别乱认亲戚,想我一个刚刚满18岁的青年,正是祖国未来的花朵,怎么可能有儿子。”
徐仁杰听到这鬼婴的喊声,虎躯一震,顿时狡辩起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立马告诉这鬼婴,自己不是他爸爸。
然而下一刻,徐仁杰突然感觉这鬼婴的视线不是落在自己身上的,立马尴尬了,身体一动,闪到一旁。
而鬼婴的视线依然没有改变,可怜巴巴的盯着邢台,两只手臂,摇晃着,似乎想让邢台抱他,但是却因为徐仁杰在一旁,让他不敢过去。
“你是谁?”
徐仁杰想都没想,开口道,虽然心里有一些猜测,但是还是要确定一下,也不在意这鬼婴的年龄,看着只有几个月大的模样。
对于鬼来说,年龄并不是距离,正常的交流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邢,英,邢……”
鬼婴听到徐仁杰的话语,两眼充满害怕的模样,饱含泪水,扁着嘴,吐出几个字,有些模糊,不连贯。
“邢英,对吧!”
徐仁杰有些自己的考虑,将名字确定下来,询问一声,同时也是在鬼婴那里确认一声。
鬼婴听到徐仁杰的询问,点了点头,自己就是叫邢英。
然而还不等徐仁杰再次开口,一道身影突然窜出来,一把抓住徐仁杰的衣领,双眼泛红,气息急促的喘息着,询问道:“你怎么知道邢英这个名字的,你怎么知道的。”
邢台此时心情震动,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个名字,要知道这个名字可只有两个人知道,还没有传出去的,外人怎么可能知道?
哪怕知道,也不可能是徐仁杰知道的,毕竟两人近日无交集,要不是今日徐仁杰报警,两人可能连认识的机会都没有,怎么可能知道邢英的。
邢台再次紧张的询问着:“说,你从哪里知道这个名字的。”
此时徐仁杰感觉到喉咙越来越紧,而邢台已经不像是警察,而是一个野兽了,让其窒息,不停的挣扎着。
“快说,是在哪里知道的?”邢台根本就不管徐仁杰的挣扎,不停的追问着徐仁杰,凭借徐仁杰着力量,怎么抗衡邢台。
“放……手,我……出,不了……气了。”
徐仁杰努力的挣扎着,舌头吐出,一字一句的从喉咙里挤出来,脸色红的不行。
这个时候徐仁杰内心是委屈的不行,还有不甘心,自己的身体太弱了,如果自己身体够强壮,邢台怎么束缚的自己。
“妖妖灵,快救我,要死了。”徐仁杰逐渐呼吸不了空气,那股窒息,死亡的围绕着徐仁杰,让徐仁杰脑海空白下,直接对着系统求救了。
“组长,放手,快放手,在用力,他就要死了。”这个时候,一道人影,突然窜出来,一把抓住邢台的双手,使劲的往外拉,同时快速的说着,提醒邢台。
而徐仁杰也趁着这个机会,瞬间一脚踢出去,管他是不是警察了,真抓下去,自己就完蛋了。
“砰!”徐仁杰一脚踢在邢台的胸口,同时趁着另外这个青年警察的帮助,挣脱出来,退到一旁,大口咳嗽。
“差点,差点。”徐仁杰一边大口呼吸,一边庆幸,这个世界实在太危险了,帮人差点把自己弄出问题,连第二天的太阳都看不见了。
“呜呜。”这个时候,一道黑影朝着徐仁杰扑过来,徐仁杰抬手,桃木剑反手抽出去。
“啊!”下一刻,黑影飞出去,一声惨叫声,回荡着,却只有徐仁杰一人能听见。
经历了刚刚的危机,徐仁杰哪敢掉以轻心,一次跌倒,很正常,还跌倒一次,那就是自己笨了,那鬼婴扑上来,正好落在徐仁杰的眼上,反手就抽出去。
根本就不给一点面子,邢台自己打不过,你一个鬼婴,还敢猖狂,下手是一点都轻,典型的就是欺软怕硬,当然徐仁杰可不会承认。
“组长,组长。”
徐仁杰恢复过来,转头看向一旁,邢台,双眼赤红,看着墙角处,一脸激动,如同魔障了一般,哪怕身旁的青年呐喊,都没有理会。
“邢英,是你吗?”
邢台轻声细语的喊着,好似一个父亲,慈眉善目盯着墙角。
“爸~”鬼婴也听到邢台的呼喊,朝着邢台呼喊着,回应着邢台,然而两者根本就无法互相听见。
一人,一鬼,怎么可能听的见,这里唯有徐仁杰才能听的见。
片刻后,墙角还是墙角,没有人出现,但是邢台却感觉到那里有一个人,熟悉无比,血脉上的亲近,让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回来了。
但是怎么都看不见,转头看向了徐仁杰,他如今知道徐仁杰是特殊的人,可以看到那类东西,开口道:“小兄弟,刚才冒犯了,还请你原谅,原谅一个作为一个父亲的心情,你是不是能……”
说着说着的,两眼流出泪水。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更何况还是以为四十多岁的警察,更加很难哭,可是如今为了见到自己的孩子,终究是哭了。
哭的稀里哗啦的,眼神却一直盯着徐仁杰,哀求之意,一览无余。
徐仁杰看到也是浑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是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确实能看到,这让邢台激动万分。
同时走到邢台的面前,伸手拿出了一个小瓶子,滴出两滴,放在邢台的眼前,开口道:“这个东西,抹上眼皮,就能看到了。”
转头看向了鬼婴,也就是邢英,开口道:“你应该知道人鬼殊途,不可能一直陪在人的身边,如果你也想让你爸爸被你吸干阳气而死,就应该去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