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染不哭,爷爷怎么舍得小染哭呢!”
“而且爷爷还要看到小染结婚,抱上曾孙呢!”
一双苍老的手伸出抚摸冉染柔顺的头发,柔和带着慈爱的声音,响彻冉染的耳边,说不出的溺爱。
“爷爷?”
冉染感受到头发上的手掌,耳边的熟悉的声音,眼泪汪汪,却怕是错觉,抬头一看,低声呼唤着。
“哎,在呢!怎么哭起来了?再哭就变丑了。”
冉凌峰笑眯眯的说着,伸手擦拭冉染的泪水,恐吓着冉染,心情却十分开心。
之前他陷入沉睡,虽然无法醒过来,但是却能听到外界的声音,知道冉染对自己的感情,一直在奔波劳累。
很多次,他听到冉染的哭泣声,心都碎了,很想睁开眼睛看看冉染,安慰自己的孙女,可是怎么都睁不开眼。
一旁的徐仁杰看到冉凌峰醒了过来,再看到这一幕,欣慰的笑了笑,一家团聚的感觉真好,觉得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回去一趟了。
这学期马上期末考试,会有一段时间的假期,正好在家待一段时间。
想了想,徐仁杰嘴角一抹笑容,身影开始消散,没有开口告辞,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离开冉家。
踏出冉家,抬头看了看天空,今日阳光明媚,晒得徐仁杰暖烘烘的,迈步而走。
…………
迷迷糊糊的走,不知不觉徐仁杰来到了郊区的粪池,直到闻到味道,徐仁杰才清醒过来。
“我怎么来到这里了。”
徐仁杰看了看四周,荒凉无比,唯有一片粪池,喃喃自语:“正好,解决这件事,自己可以休假一段时间,好好陪陪家人,也不错。”
一抬手,法术切割下,一片很大的树叶飘落而来,落在徐仁杰手里。
一扬手,一片巨大的芭蕉叶从树林飞出去,悬浮在粪池最中心的地方,形成一处阴凉的地方,遮住阳光,开口道:“刘承安,我来了。”
随着徐仁杰的话语一落下,另外一只手,一抓,粪池中一颗脑袋被临空抓起,正好顶在那片芭蕉叶之下。
一招手,刘承安顶着一张巨大的芭蕉叶朝着徐仁杰飞过来,落在徐仁杰身旁。
随之徐仁杰拿出一瓶水,帮刘承安清洗头颅起来,嘴里轻声开口道:“本来想等到晚上来的,可是不知道为何突然有些想你,所以过来看看你。”
“可能今天我们就是最后一次见面了,相处久了,发现你是挺好的一个人,不,应该说是僵尸。”
“你说你一头僵尸,却却不是冷血动物,反而还有自己的情感,真是奇怪。”
徐仁杰一遍又一遍清洗刘承安的头颅,嘴里叨叨着,好似将刘承安当做一个倾述对象,又似乎是舍不得刘承安一样。
刘承安听闻徐仁杰的话语,不由翻了翻白眼,什么时候徐仁杰会这么肉麻了,居然会说出这些话出来。
如果不是没有身体,估计都得起一身鸡皮疙瘩,当然这前提是身体是人身,不然干枯的身体也不可能起鸡皮疙瘩。
瞥了一眼徐仁杰后,刘承安一如既往的闭着嘴巴,还是不说话,虽然内心知道徐仁杰来找自己是什么意思。
但是就是不开口,哪怕心中也想说,实在是徐仁杰之前的话语让他心动了,可是不是有一句话说的好: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而且他也想看看徐仁杰开口求人的模样,这种表情,应该非常有趣。
然他不知道,徐仁杰也没有打算询问,就这么絮絮叨叨的一直说话,各种话语,说的刘承安心惊肉跳,很想捂住耳朵,不敢听这些话。
可是没有手,只能挣扎,想逃离这里,这些明显就是徐仁杰的秘密,自己听了,还有机会活下去吗?
生怕徐仁杰再说,直接一巴掌拍死他,在知道能活着的情况下,刘承安怎么可能还想着去死,快速开口道:“大哥,我给你说,给你说。”
刘承安有种泪流满面的感觉,实在是感觉徐仁杰太流氓了,你不问就算了,却告诉自己这些秘密,不是想杀了自己吧!
随着刘承安这话一出,徐仁杰顿时安静下来,坐到刘承安面前,眼神看着刘承安,面带微笑,静候刘承安接下来的话语。
“唉!”
刘承安叹息一声,开口道:“苏式墓相信你应该知道,或许说,任何一个本地人都知道,只不过名称不一样而已。”
听到这话,徐仁杰眉头不由一皱,自己听说过,甚至于本地人都听过,这只能说明这个地方是鼎鼎有名,才能让所有本地人都知道。
可是想来想去带墓的地方,好像没有,毕竟带墓的地方,也就只有公墓,可是公墓这个地方,基本上不可能出现这种大boss。
一个大妖或者鬼怪出现,最起码也需要几百年的程度,才能诞生一头,而公墓最多也就百年,也就不可能是这种地方。
“为什么你会想到这些地方,你不会换个想法。”
这个时候,刘承安好像看透了徐仁杰的想法,开口提醒道,没有说出这个地方,似乎相信徐仁杰可以猜到,也似乎他有这种顾虑,不敢说出口。
不过徐仁杰也没有在意,脑海随着刘承安的提醒,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词:苏坟山。
墓可以对应坟,又都是苏式,而且时间也差不多可以对应快上千年,有这样的修为很正常,能收一批手下,也很正常。
随着徐仁杰眼中冒出闪光之时,刘承安点了点头,确定徐仁杰的那个猜测:“对,就是你想的那个。”
“可是这个地方,怎么都不像是可以葬下这种千年鬼怪的地方。”
徐仁杰很疑惑,脑海中折射出苏坟山的面貌,怎么看都不像可以出这等人物的地方,一副穷地方,风水也不行。
刘承安瞥了一眼徐仁杰回应一句,默默回一句:“那是你不懂,我们这一类形成并不一定是这种,还有其他未知的东西造成的,或者因为千年地质改变,从而变化,所以没有绝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