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上徐小天电话,徐有容盯着山姆,冷笑道:“你们还真是不择手段啊!你现在带人出现在这里,是不是还想绑架我,逼锦绣财团交出那项设备技术啊?!”
“不不不!亲爱的徐总,我们可是遵守华夏法律的良好公民,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呢。”山姆讥笑连连,“我只是想来专程的告诉你一声,昨晚我与林州市的各家银行行长集体签署了一份长达五年之久的放贷协议,并与热情的他们进行了朋友式的亲密交流···”
混蛋!
徐有容面色微微一变,山姆这句话就是摆明的告诉徐有容,林州市所有的银行如今都已经站到了米国平果公司那里,锦绣财团休想从银行贷出一毛钱!
锦绣财团的资金链如今已经明显出现了问题!华夏股市内发行股票还被米国平果公司如此针对,他们这是要生生逼锦绣财团破产啊!
徐有容一张脸阴沉的可怕,也懒得再去搭理山姆,开着车载着王舍便回到了徐家。
此时的徐家已经闹的天翻地覆了。
“族长,要不然咱们就把那项研发出来的设备技术卖给他们吧!反正咱们还能再造出来一台。现在集团的资金链已经出现了断裂,如果再不想办法应对,集团只能宣布破产了!”
“就是啊族长!把这项技术卖给米国佬,咱们还能从中赚上一笔,怎么看都不亏啊!”
“就是就是!”
徐家几脉的主事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闹着,不过大体的意思都很明显,就是希望家族把设备技术卖给美国佬,来渡过这次财政危机。
“闭嘴!”
坐在主位上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花甲老人,他面色极为苍白,身形枯瘦,没有一点血色,坐在那里,仿佛风一吹就能把他吹到一样。
他裹着一件宽大厚实的棉袄,在他的旁边还放着一座小型的火炉,但看他依旧还是感觉很冷的样子。
要知道现在可是夏天啊!他这般装束确实称得上诡异了。
他就是徐有容的爷爷徐锦江。
“哼!你们都忘记祖训了是么?!这件设备技术对咱们徐家意味着什么你们难道心里不清楚么?!如果卖掉,那就相当于将咱们徐家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盗墓手段拱手送人!更何况他们还是一帮米国佬!米国佬掌握这项技术,对华夏你们知道意味着什么嘛?!整个华夏的文物界将会掀起惊天巨变!”徐锦江吹胡子瞪眼地说道。
“当年咱们华夏羸弱的时候,这帮西方佬带着火枪坚船,强行打开了华夏的国门,无数华夏先祖智慧结晶流传下来的诸多瑰宝都被他们破坏殆尽!更有无数珍贵罕见的历史文物被他们这帮强盗掳去放在他们国家的博物馆展览,难道你们都忘了么?!”
徐锦江面色激动,剧烈咳嗽了几声,身躯颤抖,“这就是耻辱啊!”
“你们难道还想要做历史的罪人帮凶么?!你们不要脸,我徐锦江还要这个脸!今后谁再敢提这件事情,别怪老夫执行家法!”徐锦江厉声道。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沉默了。
徐老爷子的态度很坚决,甚至于说很古板,但并非是一无道理。
可是如果米国平果公司达不到目的的话,他们怎么可能会对徐家收手呢?
每一个徐家的族人多多少少都掌握有锦绣财团的股份,如果锦绣财团宣布破产,他们必定也会一夜之间倾家荡产。
没有钱继续生活下去,难道要让他们继续操起盗墓这个老祖宗流传下来的技术活么?
徐家弃盗从商已经有接近三百年的历史了,且先不说现在还有多少人懂得盗墓的这项技术。
哪怕是真的还有人懂,谁会愿意去盗墓?
徐家就是因为三百年之前先祖进入的那座东汉末年的古墓而使整个家族都染上了这种怪病。
凡是徐家血脉,其内天生自带寒毒,长年受寒毒侵扰,命亡甲子。
命亡甲子,这三百年以来,从来没有哪个徐家血脉的人能够活过六十岁!
哪怕身体无恙,可一旦到六十岁,体内寒毒便会彻底爆发,死状极惨,尸骨无存。
这几百年以来,徐家见多了族人六十岁体内寒毒爆发暴毙而亡的凄惨下场。
这种深入灵魂的震撼,让他们潜意识里拒绝接触地底的所有事物。
若不是因为从一个高人那里得知地精可以拯救他们徐家,他们也不会在这几十年里拼命的利用庞大的资金研发在地底穿行的设备技术。
“盗亦有道啊。”
半晌,徐锦江长长叹口气,站起身,失望的眼神扫过每一个支脉的主事人,苦笑摇头,负手而去。
他今年已经五十九岁了,再有两个月就是六十甲子大寿。
对于他而言,也就只剩下两个月的寿命可活。
徐锦江已经尽力了,他知道现在有他压着,徐家没有人敢提将设备技术卖给平果公司这件事。可一旦两个月过去之后,他暴毙而亡呢?
徐有容辈分太浅,在族中又无任何威信,她还能压住徐家其他几个支脉主事人的反对意见么?
“时不于我,奈何奈何?”
徐锦江站在院落中,望着苍白的勾月,神色落寞。
“爷爷!”
身后,忽然传来徐有容欢快兴奋地声音。
徐锦江面色一愣,收起落寞的神色,转过身,望着从远处黑暗之中走来的徐有容王舍两人,微微一笑,眼底露出一片慈祥。
“小容啊,集团的事情都处理完了?你这个大忙人怎么也想起来回来看看我这个糟老头子了。”徐锦江爽朗地笑道。
“爷爷,我有特别重要的事情给你看。”徐有容快步走到徐锦江身边,直接开门见山,一边说一边将王舍的背包打开,“爷爷,你看!这是什么!”
徐锦江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望向背包内的东西,只觉好像自己体内似乎都要因为寒毒冻结的血液也开始沸腾运转了起来。
“植物与动物共生···这是,地精?!”他面色大惊,双目死死盯着地精,失声道。
“对,没错!就是地精!”徐有容此刻开心的就像个孩子一样。
“小容,这地精你究竟是从哪里获得的?”徐锦江颤手将地精小心翼翼的收起。
他们徐家努力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能够在地底捕捉到一头地精!但一直都以失败而告终。
没想到就在徐锦江生命垂危的时候,他们真的获得了一头地精!
只要有一头地精,徐家就成彻底摆脱困扰了他们这个家族几百年的寒毒。
“是他。”徐有容指了下王舍,继续说道:“他是我师弟王舍,是王师傅新近收的弟子。地精就是他寻到的。”
徐锦江面露震惊之色地盯着王舍,淡淡道:“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你可是我们徐家的大恩人啊!”
他人老成精,自然不可能去主动询问王舍究竟是从哪里得到地精的。毕竟一头地精极难捕捉,王舍若是没有特殊手段也不可能会做到这一步。
况且知道王舍是如何捕捉到地精的于他而言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
“有了地精做药引,按照那位高人的方法服用,应该就可以完美的驱除体内寒毒了。”徐锦江兴奋地说道。
王舍心中好奇,他已经不止一次从徐家人口中听到关于那个高人的事情了。
“徐老,你们口中所说的那个给你们驱除寒毒方法的高人到底是谁啊?”王舍问道。
徐锦江面露回忆之色,眼神之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憧憬之意,道:“那位高人的名讳我们并不知道,他只是让我们称呼他为磐龟。”
其爷如磐龟,其父如疯虎,其兄如孤狼!
难道这位指点徐家脱离寒毒折磨的高人就是我的爷爷?!
王舍心中震惊如海啸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