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是海警?!”
“这些混蛋怎么可能会来的这么快!咱们的赌船刚刚进入码头,他们便出现了!咱们内部该不会是出现内鬼了把?!”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听到了声音,每个人的面色都齐齐一变,惊慌失措地说道。
他们这些人就像是老鼠,哪怕没有做什么事情,但是遇到海警也像见到了猫一样,心里不由自主的便会升起一股惊慌失措之感。
更何况刚才他们在公海可还刚刚摸过枪呢!在华夏,玩枪可是重罪!
“都他妈的别慌!”刘江河面色阴沉,怒斥道,“咱们船上的枪和赌具全都已经扔进海里了!咱们这艘船就是一艘正正经经的客船!这些海警查不出什么来!”
“可是老大,他们几个···”雷暴面色有些难看,低沉地问道。
他话中所指的自然是岳家郡一家子。
刘江河面色有些阴沉,“我给我哥打个电话。让我哥带人也过来!咱们只要被我哥带走,就没有任何的事情。”
刘江河同父同母的哥哥刘山海,是江南市警察局的副局长,也正是刘江河有这么一层政府层面的重要关系,他的海鲜公司才能牢牢占据江南市海鲜市场将近七成的市场份额。
“喂!哥!你快带人来江南市码头!我这边出了件麻烦事!海警局的人已经赶到这里了!”
挂上电话,刘江河嘴角冷笑,示意众人将岳家郡一家放了,任由海警登上赌船。
刘江河也不反抗,只是双眼死死地盯着王舍,他总觉得海警出现在这里的这件事情与王舍脱不了干系,一定是王舍先前故意报的警!
“哼!这就是你的底气么?”刘江河森冷地注视着王舍,“这艘船还在公海的时候,就已经将船上所有犯罪的东西全都销毁了,这帮海警在船上根本就搜不到任何可用的证据!”
“可是你绑架岳家郡一家却是事实!”王舍嘴角冷笑。
“你就那么确定这些海警会相信你们的一面之词么?”刘江河讥笑道,“臭小子,我既然敢做出来这件事,我当然就将所有的突发情况全都考虑到了。你在江南市官方的关系有我深么?”
这些海警登上船之后并没有太多的话,将所有人控制起来之后,便在赌船之上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
片刻之后,忽然有人在远处惊呼了一声。
“找到了!”
刘江河面色一变,这些海警在船上发现了什么?
他急忙抬头望去,却见几名海警抬着两个箱子便从远处走了过来。
刘江河心中一沉,面色顿时惨白,这两个箱子就是他之前在公海存放枪支和赌具的箱子!
他明明记得已经将这两个箱子丢进大海当中了啊!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在船上?!这他娘的简直就是见鬼了!
“这里面是什么东西?!”海警警长一脸凝重地盯着刘江河,他之前就注意到刘江河在看到箱子的时候,整个人的状态都已经完全改变了。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箱子肯定有问题!
“我···我不知道!这箱子不是我们···”刘江河急忙解释道。
只是他话还没有说完,站在他一旁的雷暴便惊慌失措的脱口而出,“老大!这两个箱子,我明明已经让人在公海的时候就扔进海里了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刘江河心中大怒,这雷暴是猪脑子么?!
在众人忐忑不安的目光注视下,箱子终于被海警打开。
“哼!刘江河,我们海警早就注意你这艘赌船很久了,但苦于一直找不到证据!这一次当场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海警警长冷声开口。
对于刘江河这艘在江南市名胜极大的赌船,海警部门已经暗中不知道跟踪了多久,但这艘赌船却极少离开公海,这让海警部门一直无计可施。
直到今天先前接到的那个举报电话,让海警警长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带着所有的海警直接来到了码头抓人,他是真的太想抓到刘江河这条狡猾的老狐狸了。
他也很担心可能是个误报电话,但当两个箱子打开的那一瞬间,海警警长心中已经彻底松了一口气。
刘江河这个江南市的毒瘤,这次恐怕是彻底栽在这里了!
正在此时,码头岸边上又是传来了一阵急切的警笛长鸣声。
一大批武装特警从警车之上冲了下来,将整个赌船围了起来。
海警警长面色一变,盯着为首的那名警察,双拳蓦然攥紧,眼神顿时阴沉了下来。
“刘局长,你来码头做什么?”海警警长问道。
来人正是刘江河的兄长刘山海。
刘山海四十多岁的模样,长相与刘江河有些相似之处,此刻他冷着一张脸,站在海警警长面前,沉声说道:“孙警长,我们接到举报,说这里有一起绑架案。”
他冲身后的几名特警一招手,冷声道:“把这些人一个不留全都给我带回警察局去!”
“是!”
“慢着!”孙警长面色顿时难看了下来,在江南市的官场之上谁不知道刘江河是刘山海的亲兄弟?!
眼看他们海警局就要将刘江河这条大鱼逮捕归案,半路却杀出了刘山海,明眼人一眼便看出来这刘山海铁定是要来这里保下刘江河的!
“慢着?”刘山海斜眼瞥着孙警长,冷笑道:“孙警长,你这海事局警长的手伸的未免有些太长了把?都管到我警察局的头上来了?”
“刘局长!刘江河当场被我们人赃并获,走私枪械与赌博!其他人你们警察局可以带走,但刘江河必须交给我们海事局!”孙警长沉声道。
“放肆!”刘山海冷笑,“你一个海事局警长,凭什么想要从劳资手里要人?!今天所有的人劳资必须带走!你们海事局要是不服,就让你们局长亲自去警察局要人!”
这就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孙警长官阶没有刘山海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山海将赌船之上的所有人全都带走。
“孙头,这刘山海未免也欺人太甚了把?!明目张胆的维护他这个兄弟!还有没有王法了!”一名海警极为不岔地说道。
孙警长摇头苦笑,道:“收队!这件事赶紧汇报给咱们的局长,让咱们局长跟这位警察局的刘副局长周旋把!”
他把副这个字咬的极重,显然是对刘山海如此的做法极有怨气。
警车之内。
刘山海与刘江河坐在同一个车内。
此刻刘山海面色难看到了极点,盯着刘江河问道:“你是猪脑子么?!赌船在公海的时候就没有把这些枪械与赌具全都丢掉么?!放在船上靠近码头,你是嫌你命活的太长了是吧?!”
“哥!我让人扔了啊!鬼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竟然又重新出现在了船上。”刘江河一脸苦逼,垂头丧气地说道。
“你知道捅了多么大的篓子么!幸亏劳资过来的及时,强行把你们这帮废物带走!要是你们被海警局的那帮人抓走,就他吗全都给劳资等着挨枪子吧!”刘山海怒气冲冲地说道。
“哥,你别动怒。这不是有你在嘛!咱们上下疏通疏通关系,大不了多塞点钱,强行把这件事情压下去也就是了。”刘江河道,“这次主要还是因为那个叫王舍的小王八蛋!”
“他到底是怎么惹到你了?”刘山海问道。
“咱们的那个肾脏买卖基地就是被这个臭小子一把火烧毁的!”刘江河道。
刘山海听到这里,顿时面色难看到了极点,咬牙道:“敢坏劳资的好事!这次落在劳资手里,劳资要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