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吧!”
随着战凌鸢的呵斥,尼姑如蒙大赦跑到院子里,竟然纵身一跃,嗖得一下越过墙头没了影子。
好在贾浩仁还没回神,若是看到这一幕,绝对惊掉下巴。
战凌鸢厌恶的看了眼地上的血迹,“给她治疗一下,打扫干净。”
“哦!”
紧跟着回神,“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妈,别想那么多,日久见人心,对你好不就行了。”
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可贾浩仁心里还是有太多疑惑,蹲下身检查黑衣女子的伤势。
“嘶啦……”
皮裤撕开一个大口子,看到伤口后直咧嘴,只能用一个词形容。
那就是惨不忍睹!
伤口必须缝合才行,贾浩仁可不会,抱起她往外走,塞进面包车里直奔老马诊所。
以往老马诊所晚上也开门,由于已经拆了多半条街的原因,竟然关门了。
他用力敲门,“老马……老马……”
里面黑着灯没人回应,扭头想要上车去正规医院,想了想又作罢。
这姑娘的伤可没发解释,拿起一块砖头砸向铝合金门的玻璃。
“哗啦……”
玻璃破碎,手伸进去开门,屋里却突然亮起灯。
“你要干什么?我可警告你,你要是乱来,可是犯法的……”
贾浩仁诧异看到是苏雅琪,“你怎么在这,老马呢?”
“老马不在,他还欠我工资,我当然住这。”
“会缝合伤口吗,有个伤者。”
不管她会不会,扭身把黑衣女子从车里抱下来往里走,直接放在手术台上。
“疼……”
就算是昏迷中也发出呓语痛呼,贾浩仁赶紧把她脸朝下翻过来。
看到撕开的皮裤和伤口,苏雅琪吓一跳。
“你们玩的也太刺激了吧,简直变……”
贾浩仁打断了她的话,“想啥呢,被钢管戳了,赶紧缝合。”
“好多东西不全了,也没有麻药,还是送医院吧。”
“缝好就行,你欠我的一千块不用还了。”
你个大抠门!
苏雅琪根本不信伤口是钢管造成的,暗自庆幸自己跑得快,要不然也会变这样。
反正出事也不怪自己,她拿来医药箱开始缝合。
“啊……”
黑衣女惨叫着醒来,贾浩仁一拳砸在她脑袋上,直接打晕过去。
“你瞧,这可比麻药简单多了。”
苏雅琪看向她的眼神更像是再看心理变,有点同情这个姑娘了。
“你去给她买点药吧,有那种二十四小时之内服用的阻断药,可以不传染给她。”
贾浩仁有点没听明白,“啥意思?”
“你有艾滋啊,这不是祸害人吗,赶紧想办法去买。”
贾浩仁简直无语,“我知道你为什么被渣男骗了,别人说什么都信!”
扭身往外走,还记得医院的检查报告在车里,很快找到拿了回来。
“自己看。”
苏雅琪扫了一眼,哭丧着脸,“你没病干嘛骗我?”
“我跟你闹着玩呢,谁想到你这么没脑子。”
“我能回去吗?”
“你想变成她这样?专心点,缝歪了!”
苏雅琪哆嗦了下,再也不提回去的事,只想他赶紧远离自己,最好再也不见。
贾浩仁没事干,在黑衣女身上翻找,从兜里翻出来身份证件。
“黄月英,我还诸葛亮呢!”
都这样了,连名字都不知道,真是个渣男中的渣男,亏我还以为他是有责任心的男人。
苏雅琪心里更加鄙视,封完伤口又找了些能用的药,又塞给他一个大号的纸尿裤,赶紧打发走。
深夜时分,黄月英疼醒了,发现自己在一间小破屋的木床上。
虽然九月份的天气还有些热,可她出了一身冷汗,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逃离此地。
腰部以下已经没了知觉,双手撑起上身往下爬。
掉在地上才发现,上衣很完整,下边却穿着纸尿裤,把她惊呆了!
更难受的是,挨得那几钢管也很重,脑袋也起了大包,浑身都在痛,爬到门口就爬不动了。
“呜呜呜呜……”
大半夜传来女子凄凉的哭声,睡梦中的贾浩仁被惊醒,还以为闹鬼了。
一拍脑门才想起,家里多了个女人,赶紧起身往外走。
黄月英看到一双穿着拖鞋的脚,赶紧停止哭泣,慌乱的想后退,却扯到了伤口,疼的惨哼出声。
“你想走我也不拦着,麻烦你别大半夜的鬼哭行吗?”
见他扭身就走,黄月英赶紧询问,“是谁给我治的伤?”
“放心吧,我全程监督的,缝合的手艺还不赖。一共缝了七针,最近几天你只能喝粥了,要不然方便时会崩开。”
你还全程监督?
黄月英泪流满面,“你怎么能这样,谁给我换的这个?”
“除了我还能有谁,哭什么哭,就不该管你。”
还故意气人,“当时十几个男医生围观,你成了教学材料,都问我怎么造成的这种伤。”
还真就不管她了,扭身回屋继续睡大觉。
黄月英哭了好久,又慢慢爬了回去。
她这个样子可跑不了,况且还服用了噬心丹,得想办法拿到解药才行。
清晨时分,贾浩仁拿来了小米粥,一大包纸尿裤,还有些药品,丢下后扭身就走。
在一堆药品里,黄月英差异看到了噬心丹的解药,打开一看里面有十二粒。
她的脸色更差了,这代表只有一年的量,到时候还得找师父讨要才可以。
很快外面传来贾浩仁的惨叫哀嚎,新一天的训练已经开始。
两个多小时后训练结束,贾浩仁跟死狗一样瘫在水缸里泡药浴。
没多久黄月英换了身睡裙,扶着墙,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解药给你了,赶紧想办法让人把你接走吧。”
话音里满满都是嫌弃,黄月英低着头拿起搓澡巾,缓慢移动到近前给他搓背。
贾浩仁眉毛一挑,“听不懂个人话?”
黄月英也不吭声,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落在了他的背上。
贾浩仁就算是心硬如铁,也看不了女人哭。
“别哭了,咱俩无冤无仇,是你非要迁怒我,事情才搞成这样。”
黄月英哭的更厉害,“我爸妈打电话了,他们让我以后好好伺候你,呜呜呜……”
贾浩仁感叹道,“这世上不是谁都适合当父母,有些人就该断子绝孙,免得孩子生下来受苦!你最起码享受过父母的关爱,比我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