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牛十三的分析有那么一丢丢牵强。
但是，毕竟他能起这个名字，有这种想法倒也合理。
部分吃瓜路人甚至相信了他的话。
“有一说一，我就没有见过谁吆喝着卖情趣用品。”
“他就这么一点点冰糖也吆喝着卖，这不更奇怪吗？”
“狄大人：元芳，你怎么看？”
“元芳：狄大人，不必分析了，直接斩头吧。”
“你要是这么说，我可就去拿杀猪刀了。”
“......”
别说他们觉得不对劲了。
即便是顾晚秋、陈夏、王鹏三人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如果不是林牧提前跟他们说了些事。
他们这个时候绝对淡定不了。
林牧依旧一脸风轻云淡。
仿佛周围的指指点点跟他没有什么关系。
“跳蚤市场是你家开的吗？”
“我为什么不能吆喝着卖情趣用品？”
“我为什么不能吆喝着卖冰糖？”
“有人直播吆喝着卖13呢，我这算什么？”
哎哟！
小子，你还敢嘴硬？
你嘴那么硬，你女朋友会喜欢吗？
牛十三狞笑了一声，“先别说情趣用品，就你那么一小点冰糖也需要吆喝着卖吗？你搁着骗傻子呢？”
林牧笑道：“对啊，我就是在骗傻子。”
“要不然谁会来买情趣用品？”
“这不就让我遇到一个傻子了吗？”
“他不仅买了冰糖，还把情趣用品全部买了。”
“我就问你，我这销售策略管不管用？”
牛十三怒目圆睁。
喉咙好像被什么黏黏糊糊的东西堵住了。
想发火，却是不知从何说起。
“哈哈哈......有道理，确实骗到了一个傻子。”
“这叫什么？这就叫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人家只是卖普通冰糖，你激动个什么锤子啊？”
“学到了，下次我也这么吆喝，万一我也能碰到个冤大头呢？”
“......”
四面八方全部是嘲讽。
宛如无形的巴掌，左一下、右一下，无情地抽着脸颊。
牛十三气喘如牛。
宛如被斗牛士挑逗得快要发疯的公牛。
一双眼睛瞪得直溜溜。
恨不得用他练习两年半的眼神瞪死林牧。
“你，你再怎么油嘴滑舌也没用。”
“为什么你偏偏在我出现的时候才吆喝着卖？”
“我远远地就看见你们在这里摆摊了。”
“为什么其他时候你不吆喝，非得等我来才吆喝？”
说得有道理。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这时，陈夏小心翼翼地举起手，弱弱说道。
“那个......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一下。”
“其实是我调侃他女朋友在先。”
“他想帮他女朋友出一口气。”
“所以才吆喝着卖情趣用品。”
“他觉得单单卖情趣用品不好卖。”
“所以才加上冰糖，能卖一毛钱算一毛钱。”
闻言，众人恍然大悟。
这个解释也有一丢丢道理。
牛十三却是气急败坏。
恨不得化身为疯狗，冲上来撕了林牧。
草！
谁让你这么宠女朋友了？
这么大的事情，你通知月老了吗？
林牧笑嘻嘻摊手，“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不是你要找的人呢？”
轰！
还是那么个道理。
有些地方原本很堵塞。
但是只要强硬地捅开，那就豁然开朗了。
牛十三脑瓜子嗡嗡响。
直到现在，他终于意识到了问题。
他所有的分析都是基于一件事：林牧就是他要找的人。
如果林牧不是他要找的人。
那么他的分析将全是巧合，毫无意义。
“你，你，你......你为什么不是？”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怎么可能不是卖冰糖的人？”
“......”
牛十三满脑子都是报复林牧的想法。
当他发现，林牧并不是他要找的人，他报复不了林牧的时候。
他脑海中的执念崩溃了，神智也崩溃了。
因为冰糖瘾得不到满足，嘴皮子发白，哆哆嗦嗦。
“诶，你们俩......不是昨晚在影院的那对情侣吗？”
一道突兀的男音闯进来。
林牧转眸看去，惊讶道：“我们还真是有缘呐。”
陈超。
昨天晚上，扫黄扫到他们两人的警察。
陈超笑了笑，“确实有缘，我今天休息，过来买点东西，没想到还能遇到你们这对小情侣。”
“你们认识？”摁着牛十三的警察问道。
他昨天休息，睡了一晚上，根本不知道昨晚的情况。
陈超尴尬地挠了挠头，自嘲道。
“扫黄把脑子扫迷糊了。”
“昨天晚上，我不是带人去星空私人影院扫黄吗？”
“刚好，我就在里面遇到了他们俩。”
“我一开始以为他们两人也是在里面约炮。”
“然后就闹出了很大的乌龙。”
星空私人影院？
牛十三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
他想起来了。
打电话的时候，王哥说昨天晚上，一个据点被扫黄的扫了。
后来他问了王哥，得知了那个据点的名字。
恰恰好是星空私人影院。
妙啊！
曹操遇到潘金莲——妙不可言！
“是他，是他，就是他。”牛十三激动得差点唱出来。
“星空私人影院其实是一个卖冰糖的据点。”
“他们俩人昨天晚上一定是去那里拿货。”
“你去扫黄当然抓不到他们，因为他们是去那里拿冰糖。”
“对，对，对，就是这样，他就是卖冰糖的人。”
“......”
牛十三越叫越激动，越叫越疯狂。
仿佛他就是包拯，只要得到一点点蛛丝马迹，他就能看穿一切。
陈超几位警察安静了下来，目光灼灼地盯着林牧。
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那么一点点道理。
陈超犹豫了下，问道：“你们俩人昨天在星空私人影院究竟做了什么？”
林牧摊手，“如果我说，我们是良民，你相信吗？”
陈超摇了摇头，“没有证据，我帮不了你们，他们也不会相信你们。”
牛十三满脸狰狞。
“小子，现在你还能怎么狡辩？”
“乖乖洗干净屁股进去，等着捡肥皂吧。”
“看你这细皮嫩肉的样子。”
“里面应该有很多大汉喜欢你吧。”
林牧还没有什么反应。
顾晚秋倒是先生气了。
“信不信我把你送进去，天天给你找七八个大汉？”
“你要是能屁股着床睡觉，以后我就把姓倒过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