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萱倒也不客气,就立刻朝着前沿走过去,打算去看看那个观星台,毕竟那个地方承载了一条人命,多少让人觉得有些唏嘘。
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了事发时的那种景象,但她却依旧相信人过留名雁过留声的道理,就算是时间久远,也搞不好会有痕迹存在。
所以她去看看也好,毕竟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嘛。
这观星台果然热闹,不少人都跻身在这个位置,看着天空的繁星,的确有一种让人心旷神怡的感觉,这一刻仿如与天际的距离就在咫尺之遥一般,伸手便能够的着天上的星辰。
掌柜的为了让这里更加具备气氛,居然宴请了禹州四大才女在这里吹拉弹唱,悠扬的音乐和歌声,伴随着舞蹈在观星台上飞舞,着实是一场难得的声觉和视觉盛宴,让人不得不叹为观止。
不得不说掌柜确实是一个能做生意,会做生意的人,能够想到这样到点子招揽游客,想要不赚钱都难。
就在气氛烘托到最高潮,所有人都沉浸在这场表演之时,突然跳舞的那个女孩尖叫一声,从观星台上跌落下去,紧接着就是砸在地面上的沉闷声响传来。
所有人都惊愕不已,全都朝着观星台边上走了过去,查看真相。
苏萱见到这个情况立刻没有了游览兴致,带着三个捕快和小镜子第一时间从楼上跑下去,来到那具被摔死的尸体身边。
“给我带上手套!”苏萱本能都让小镜子拿出手套给她带上,她准备亲自验尸,查验死者致死愿意,希望可以找到一些线索。
可小镜子看到那凄惨的样子,差点将心肝脾胃肾都给吐出来,哪里听得见苏萱的话,只顾着吐了。
方捕快知道苏萱的意思,立刻拿出手套,给苏萱穿戴上,然后喝其他两个捕快迅速维持现场秩序,不让任何人靠近现场,也不允许任何人离开。
苏萱检查了一下尸体的头部,发现头骨裂开,造成了头颅出血,以至于蹊跷渗血现象,手脚部位没有抓痕,证明死前没有和人有过肢体冲突。
其他部位也没有明显伤痕,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证明,这个跌落下去的女人就是死于意外一样。
“是她来了,她来索命了!”这个时候有人大声喊叫起来,神色当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好像是在害怕着什么。
“你是何人为何说她来了她又是谁”苏萱见到那个神情紧张,充满恐惧的女人紧抱着手里的琵琶,周身巍巍颤抖,于是起身走到那女人都面前,直接询问道。
“一年前的今天,正是贺真娘死在了这同一个位置,当时的死状和现在一样,那天晚上也是在我们禹州四大才女的表演当中,一声尖叫而下,摔死在这里,之后这观星台的墙壁上就出现了奇冤难雪,必来索命几个字!”那女人颤抖着声音说下去道,“这不是冤魂索命又是什么”
苏萱自然不相信这个鬼话,但是见到那女人的恐惧样子又不像是假,于是她立刻对着一边的贺年说道:“那几个字是怎么回事”
他觉得贺年应该还有什么话没有说明白,所以这次她必须先了解这些再说。
“大人,其实那几个字是小民写上去的,只因为当初小民到州府状告林晚荣,知州大人以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林晚荣作案为由,不予受理,再加上舍妹尸身失踪,更加没有办法拿林晚荣那个畜生怎么样了,所以小民悲愤之下,就写下了那几个字。”贺年当即在苏萱面前承认了这个事情。
原本贺年觉得这几个字只是自己发泄私愤,应该不会有什么厉害关系到,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今天居然会有人因为这几个字而丢掉性命,甚至于将这一切都归咎在真娘的身上,实在是让他感到无语了。
就在这时候,州府的差役来到了现场,领头的捕头立刻吩咐下去:“所有人不得靠近尸体,在场人员都必须接受调查!”
随着这一句话说完,二十几个捕快立刻将现场给围起来,并且第一时间将小镜子和方捕快他们给驱赶到了一边。
“你,快点退下!”那捕头当即走到苏萱的面前,见到苏萱就在尸体的边上,于是第一时间冲着苏萱说道,“知道不知道保护现场很重要,我们可以从尸体上知道死者的死亡时间,寻找到致命伤,以及死亡原因,你在这里碍事会影响到我们官府办案的!”
这说话间,一个仵作立刻将随身的箱子摆放在尸体边,然后开始打开检验笔录让身边的助手填写,而他就开始了对尸体的检验。
“死者女,大约二十岁,生前是禹州四大才女之一的舞者,周身只有头部摔击伤致头骨骨裂,血淤于脑,七孔渗血而亡,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任何伤口,死亡时间应该在刚才不多时!”苏萱听了对方的话,立刻将自己掌握的信息给说了出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听到苏萱能够说出这些来,捕头的心里很诧异。
“这位公子所言不差,死者是禹州四才女之一负责跳舞的翩翩,除了头部撞击伤外,没有其他的任何伤,应该是死于意外!”仵作这个时候对着那个捕头说道,检验结果几乎和苏萱的一致。
听到仵作的话,那捕头更是诧异得一塌糊涂,当即看向苏萱:“你是仵作”
“不是,本官乃是金山县知县迟瑞!”眼下出了命案,苏萱觉得自己没有办法隐瞒身份了,不然这个捕头肯定会对她身份不依不饶的,与其那样倒不如自己现在就说了出来。
随着苏萱对这句话说出来,方捕快和小镜子他们匆忙挤了过来,第一时间来到了苏萱的身边,方捕快对着苏萱询问道:“大人,您没事吧”
苏萱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这样大家才放心下来。
“原来是迟大人,刚才多有得罪还请海涵!”那捕头当即对着苏萱行拜礼,表示对上官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