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萱似乎也觉得李铭浩所说有一定道理,毕竟只有自己进去了,和那个垂钓老爷见了面,才能知道垂钓老爷到底想干么,现在在这里胡乱的揣测完全没有价值。
于是她第一个朝着义庄里面走了进去,陆捕头、凌捕快小镜子紧跟着后面,李铭浩则和两个属下押着薛文海一起进入义庄。
这里是义庄的一个偏屋,是贺年所居住的处所,并没有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凶案尸体存在,倒是少了一些诡异的气氛,也相对祥和了一些。
里面,赵东辰已经坐在了上位的椅子上,贺年不敢怠慢的给这位垂钓老爷奉上一杯苦茶。
因为贺年不是什么富贵之家,再加上这个地方鲜有人往,自然也备不了什么上等的茶水,贺年也不会有那个条件。
这苦茶他也只是在待客的时候才拿出来,平时根本舍不得喝。
苏萱进来后,立刻对着上坐的垂钓老爷恭敬说道:“赵大人,您这突然造访,怕是找下官有什么事情吧”
苏萱没有跟赵东辰寒暄,她也没时间和这样一个满身铜臭,充满贪婪的人多说什么,于是她便直接开门见山了。
“迟大人果然是个明白人,本州也就不藏着掖着!”赵东辰听到苏萱的话,当即将端起来的苦茶放到一边,然后对着苏萱直接了当的说道,“关于监牢内的那起凶案,还是交还给州府衙门处理,这样本州也好堂堂正正的给上面一个交代,又不用再耽误迟大人自己的事情,算是两全其美了!”
事情果如李铭浩属下所通报推测一般,赵东成过来,果然是为了将这个案子给要回去的,只是苏萱完全没有想到对方说这话的时候,竟然没有丝毫犹豫。
“这到底是为何之前您和下官不是说好,此案交给下官探查,知州衙门全力配合的吗如今案子稍有眉目,为何就要下官将案子交还给州府衙门”要知道这个案子原先可是和苏萱没有任何关系的,是赵东辰这家伙自己没有办法破获,而找她帮的忙,现在倒好,案子查到了一大半,这家伙却突然提出不用她继续查下去了,这无疑让苏萱心里充满我了疑惑和不解。
“这是州府衙门的决定,你只管执行便是!”垂钓老爷明显不想多做任何解释,也觉得他一个上官没有必要和一个下官解释什么,只要求苏萱执行就好。
“大人,这个案子已经有眉目了,只要给我们大人一点时间,一定能够查处真凶!”李铭浩听到这话,立刻对着赵东辰说道。
他知道苏萱是不乐意将这个案子交出去的,可赵东辰以上官的身份压下来,苏萱根本没有能力拒绝,于是他立刻将薛文海丢给自己的属下,并且第一时间对着赵东辰说道。
“事情是州府衙门决定的,你们必须执行,没有商量的余地!”赵东辰完全一副命令的架势,压根具有不给苏萱他们讨价还价的机会。
“既然大人决定了,那下官也只有遵从!”苏萱这个时候说道,他很清楚,上面的决定她是撼动不了的,此刻她只能违心的将这个案子重新移交给赵东辰移交给州府衙门。说完这话,她立刻对着李铭浩说道,“李师爷,把疑犯交给赵大人!”
“真要交呀”听到苏萱的话,李铭浩看了一眼赵东辰,然后满脸不敢相信的对着苏萱询问道。
这赵东辰是个什么样的人,恐怕整个禹州府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的,现在将这个案子交还给苏东辰,这个案子极有可能就此搁置了。
这让他很不甘心,因为眼看着他们就要找到真凶了,如今却要功亏一篑了,他们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
要知道从苏萱满城安排小叫花子搜寻那枚扳指下落的时候,他就开始费尽心力的安排人手在各个圈子里面搜索,好不容易在自己属下发现薛文海是扳指拥有者,这才有了后面的故事。
可他没有想到自己与苏萱第一次距离真相如此之近的时候,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竟然来了一个截胡,直接导致他们的所有努力都付之东流。
赵东辰平时对这些刑狱案件根本不感兴趣,甚至都懒得去理会,就算是出现了自己必须给上面交代的案子,他也想着假手于人,将案子交给苏萱探查,这就足已证明赵东辰这个人浑浑噩噩混日子的事实。
但是这次如此伤心,自然也不会是他的心血来潮,所以李铭浩此刻心里最担心的就是这家伙肯定收了别人不少的好处,这才上赶着来要这个案子,为的就是不让给他好处的事主得到最大的利益,免得被苏萱一查到底,让自己的事主得不到想要的结果,而他自己也遭到事主的不满和抗议。
因此李铭浩才更加觉得这个案子不可以交给这个人处理,否则一起冤假错案恐怕就此诞生,又有人要蒙受不白之冤了。
“交给州府衙门!”苏萱很肯定的说道,尽管他也不乐意,可眼下是上官的命令,他们不可以不听,所以她很无奈的说了这样一句话,让李铭浩将人给交了出去。
李铭浩很无奈,既然苏萱已经下达了命令,那么他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当即对着苏萱应了一声,然后将属下押着的薛文海交给了知州府衙门的公差,然后主动找着苏萱那边靠拢。
既然现在自己是苏萱身边的人,那么就必须和苏萱站在统一战线上,确保他们的利益不受损害,确保苏萱的利益。
“迟大人果然明事理,本州就不客气了!”赵东辰这个从椅子上爬了起来,并第一时间走到苏萱的面前,对着苏萱说道,“放心,本官一定不能让迟大人吃亏!”
“只要能将真凶缉拿,下官吃点亏没啥,只是希望大人可以秉公办理,严惩凶手便是!”苏萱这个时候说道,很显然他是觉得这件事由不得自己了,却又不甘心,所以心里很是无奈,只能寄希望于这位垂钓老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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