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白凡的死乞白赖下，方师才黑着脸给他实时转了个账，不用多说，又是自个掏的腰包，程峰如是，方师才同样如此。
临走的时候，方师才还扔给了白凡一本《通灵诀》，让他回去看着练，过几天他还要来测试的。
“能拒绝吗？练了是不是和你们一样，脑袋里扔定时炸弹了？”
白凡哪里不明白方师才的意思，这是要让他蕴养脑袋里不存在的鬼母，以防止它从死机的状态恢复过来。
方师才是这么猜测的，可能是鬼母被程峰的鬼域完全压制，失去了活性，正好白凡精神力比较强大，巧合之下把它吸收入了精神海。
至于说程峰的鬼域把鬼母给同化了，他这段时间去检查过，并无发现。
反正现在，他就认定鬼母在白凡脑袋里了。
双方又乱七八糟扯了点有的没的，就准备告别了。
临走的时候，白凡忽然问道，“我能见见程峰吗？”
方师才和周洁同时沉默，还是周洁打破了安静。
“队长他已经不在大庆市了，当夜就被送往总部，但你放心，我比你更关心他。”
白凡摇了摇头，“不是，他还欠我钱呢，缺钱花。”
原本沉默的方师才瞬间抬起了头，睁大了眼睛问道，“什么钱？我不是代替程峰给你了吗？”
白凡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理所当然地说道：“不是啊，你说B级任务5000，我这次刚出任务你给我不是正常吗？但程峰也答应要给我报酬的啊，这二者是不冲突滴。”
“你意思是，我给了你钱，程峰也要给你？”方师才平静地问道。
“对啊，我又没说过你的钱是代替程峰的报酬。”
“我刀呢，这臭小子，我特么砍不死你！”方师才瞬间化身暴怒棕熊，四处寻找着家伙，最后索性脱下了鞋子就准备让白凡的嫩脸和鞋底板来个亲密接触。
“干啥？救命！”白凡一看势头不对，撒丫子就跑，一溜烟跑出了治安局。
开玩笑，从小跑到大的，来追我呀。
方师才也只是气不过，哪可能去真的追他。
目送着白凡的背影，他有些感慨，“我突然有些喜欢这小子了，真性情，讲义气，还有点小聪明。”
周洁无语，怎么程峰似乎也挺喜欢他的，白凡哪里好了？一瓶水特么卖我9块！
“嗯，就是太要钱了。”
方师才摇了摇头，“这份工作随时可能牺牲，一点金钱根本算不了什么，也许有人会愿意为了金钱参加进来，但绝不可能只是1000、2000这种。”
“你以为白凡真是因为太穷了？”
在周洁的目光逼视下，方师才耸了耸肩，“好吧，我承认，这家伙主要是为了钱。”
“但可能他自己都不清楚，其实他有一颗善良的心......”
白凡刚跑出治安局就后悔了，没车啊咋回便利店，打车多贵啊。
他查了查地图，欣喜地发现正好有辆公交车会途径便利店。
他所谓的途径是指车站离便利店在3公里左右，因为接下来他可以慢慢走回去嘛。
不过当他正准备登上公交车的时候却改变了主意。
发了个消息询问了一下周洁，他来到了一座墓园。
永和墓园，是孙靓的最后安详之地。
经过询问，他找到了孙靓的墓地，但巧合的是她的墓前正有一对夫妇在拜祭，还在火盆里烧着一张纸。
凑近了，他就听到，“靓靓，治安官已经找到了杀害你的真凶，你泉下看到了应该也会安息了。”
“靓靓，下辈子投胎个好人家，我和你妈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你啊。”说着说着，二老泣不成声。
白凡默然，心底也涌现出了悲伤，他同样非常同情这个漂亮的女人，都只剩下残破的游魂了仍然那么善良，从未伤害过其他人。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偷偷跑了出去，等回来的时候多出了一个大信封。
“那个，不好意思，有人托我转交给你们这个。”
孙靓父母一愣，就看到眼前一个年轻男人塞过来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上面写着孙靓之友。
愣神间，男人就不见了，他们打开了信封发现里面整整是5000元现金......
“孙靓，再见了。”白凡最后看了一眼，毅然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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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动是魔鬼啊。”白凡坐在公交车上叹着气，一冲动把奖金全给了，现在银行卡里只剩下了1000左右，吃喝是不愁，但坐吃山空不行啊，他进货花了1000多，所以现在关键是找到稳定而又便宜的货源，壮大便利店。
之前的商品他都是从1公里外的便利店拿的货，那成本自然有点高的。
经过了一路跋山涉水，他终于艰难地回到了好运来便利店。
推开门，和离开时一样，没什么变化。
他小心翼翼关上了门，确认外面没有人跟踪后终于摸出了新卡牌，百年鬼母！
在医院里人多眼杂，他也没时间仔细研究，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光顾着看护士姐姐或者是吃东西了。
鬼的等阶从低到高，分为残破的游魂、游魂以及怨灵！
到目前为止，鬼母的等阶是他遇到最高的，实力也是最强的。
那滔天的血浪他仍然是记忆犹新，要不是拼命再加点运气，最后死的一定是他们。
如此强大的新卡牌现在有个最大的问题。
忠诚度如何提升？
当初吃面女人孙靓是因为白凡非常认真地在帮她追查凶手，算是在还她心愿，因此忠诚度蹭蹭蹭上升。
但鬼母，她的愿望可能就不断吸取人们的鲜血，难道帮她去杀人？那是本末倒置，绝对不可能的。
“俗话说的好，棍棒底下出孝子，和孝女，鬼母小乖乖，你要听话哦。”
不知道从哪里捡到一根短棍，白凡将卡牌放在了桌子上，带着阴笑双手抓住了短棍击打在了卡牌上。
边砸还边骂：“忠诚度0？你特么好意思是0？害了这么多人的性命早就应该把你送往地狱，现在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还不珍惜？不识抬举？”
砰砰砰。
桌子被敲的邦邦响。
白凡敲了几下后停下了手，他也怕把卡牌敲坏了，先试试水。
白色卡牌丝毫无损，上面鬼母的图片甚至眼睛动了动，死死地盯着白凡。
“哎哟呵，还不服气，敢瞪我？”
火气又上来了，想到程峰现在说不定还昏迷着，他双手又开始狠命敲击着鬼母。
这一下持续时间挺长，直打的他气喘吁吁不止。
【忠诚度：-1】
“尼玛，还会变负数的？”白凡一看，气的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正要继续动手，电视机屏幕又亮了。
熟悉的播报员出现在了屏幕上，他整了整衣服严肃地读着稿子。
“据本台消息，近期有一个神经病意图用棍子让灵异喊爸爸，这是一种极其愚蠢的行为。”
“灵异爱好阴气和恐惧，喜**神力，怀柔方是上策。”
“请各位市民朋友们注意，切勿模仿，本台会继续追踪。”
噗。
电视机又关上了。
咣当。
白凡的棍子掉在了地上，他瞪大了眼睛盯着电视机，一股巨大的冲动在脑海内盘旋。
神经病？你骂我是神经病？
特么的光明正大嘲讽起来了，我才是店主好伐？
还没等他有所行动，一只缩小版的大嘴从电视机的左边蠕动到了右边。
白凡瞬间冷静。
“算了算了，跟个破电视机计较什么。”他风轻云淡走出了便利店外。
然后附近的人就听到一声恶龙咆哮。
回到店里的白凡真的冷静了下来。
虽然电视机讲的话有点难听，但无疑它似乎告知了正确的方法。
“喂养灵异，提升忠诚度，还是电视机大哥聪明。”
阴气和恐惧这里应该没有，那精神力？
白凡拿起了一本小册子，《通灵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