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从床上爬起,额头刺痛让他情不自禁伸手去触摸。随即发现自己穿着蓝白格子的病人服,躺在床上。
“下午好,哈利。”邓布利多苍老声音从一侧传来,让哈利连忙坐起,拿起床头的圆框眼镜带上。邓布利多慈祥的面容和湛蓝色眼睛出现面前。他穿着一身棕色暗金长袍,白色胡子长达腰际。
“这是崇拜者送你的礼物。”邓布利多指着哈利床脚架子上的那些礼物。
“崇拜者?”
“可能你和奇洛教授在地牢里的事,没有百分之百保密。所以……”这个老人耸了耸肩。“所以全校师生都知道了。”
哈利小脸带着兴奋看向床脚那堆礼物,邓布利多从中拿出一个被拆开的零食盒子,说道:“看来你那位朋友罗恩,替你省了拆开巧克力蛙的麻烦。
“罗恩他没事?赫敏呢,还有王耀!我看到他……”哈利说不下去了,他更希望那一幕是个噩梦。
“没事。”邓布利多举起手,让哈利冷静。“他们俩都安然无恙。”
“王耀呢!”哈利捕捉到,邓布利多用词是他们俩,而不是仨。
“他……”邓布利多沉吟。“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将来你可能会见到他,可能不会。但是相信我,他没有死。”
“是他救了我……”哈利无法接受这种回答,满是急切想要离开床去找王耀。
“别紧张,我亲爱的孩子。他不会希望你这样的。”邓布利多摁住哈利的肩膀,柔声对他道。语气似乎带有魔力,让哈利焦急平复下来。
“他真的会回来吗?”
“一定会的。”
邓布利多言之凿凿让哈利相信了*分,说道:“那么魔法石……”
“魔法石已经被摧毁了。”
“它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手上?我在看着镜子它突然就出现在我口袋……”
“你还不明白吗?”邓布利多坐到床上,打断哈利的话。“无论任何人……只有真心要找到魔法石,而不是存心要拿来用的人,才能得到魔法石。”
邓布利多脸凑近哈利,故作神秘:“这是我想出来的好办法。咱们俩合作无间,才能顺水推舟达到目的。”话落,调皮的眨了下眼睛。
哈利未曾多想,笑了一下后,转而道:“那面镜子里……我还看到了父母……”
“你和以前那些人一样,都发现了厄里斯镜的乐趣。”邓布利多意味深长的说道。“我相信你已经知道这面镜子的作用了。”
“镜子反映出的是我们的*吗?”所有的*?”
“是的,也不对。镜子反映出的,其实是我们内心最渴望的事。哈利,你没见过家人,所以看到他们在你身边。但记住哈利。这面镜子不能给我们提供任何知识或真相。人会沉迷于镜子,在镜子面前虚度光阴。甚至因此发疯。哈利,人不能活在梦里。不要依赖梦想而忘了生活。”
“你呢邓布利多教授,你从里面看到了什么。”
“我啊……我看到我拿着一双羊毛袜……”他摸了摸低下头,好奇看自己鞋子的哈利脑袋。
“袜子永远也不够穿。”
“我可以送你几双。”哈利回答。他以为只是袜子,而不知道,在欧洲羊毛袜又意为亲情。
“还有伏地魔……它再也不会回来了吗。”
“我恐怕……”邓布利多坐直,语气迟疑而又沉重。“他还是有办法再回来……”
“哈利,你知道奇洛教授为什么受不了你触碰他吗?”
哈利摇头,表示不知道。
“那是因为你母亲的缘故。她为了你牺牲了自己。这类举动会留下一个印记。不过……”看到哈利下意识去摸右额的闪电疤痕,邓布利多莞尔,继续说道:“这种印记是看不见的。它存留在你的皮肤上。”
“什么印记?”
邓布利多的语气轻柔无比:“爱啊哈利,就是爱啊。”
邓布利多轻揉哈利柔软黑发,从床上站起,他发现架子上的一小盒零食,发出带着几分感慨的惊呼。
“噢,比比多味豆。”
“我小时候不幸吃到一颗味道很恶心的豆子,后来就再也不敢吃了。可是我想……”邓布利多犹豫挑选哪一颗。
“我想应该选颗太妃奶糖口味的。”邓布利多选中一颗,放入口中咀嚼。
“噢天啊……是耳屎。”
……
“听说有消息要宣布。”
“什么消息?”
“不知道,但显然和奇洛教授有关。嗨哈利。”两名学生小声在走廊低嘀咕,看到来人热情地打招呼。
“嗨。”哈利勉强微笑,他不认识这两位学长。一路来有无数学生在对自己打招呼,让他的脸都僵了。
“明明我也有份……”罗恩小声嘀咕,瞥了眼心情低落的赫敏。自从得知王耀失踪的消息,她就变得话很少。
哈利三人来到礼堂,学生已经来了七七八八,坐在各自位置相互嘀咕,一片喧哗。于是在哈利走到座位上这段时间,又有无数学生热情打招呼。
“安静。”学生到齐后,邓布利多高大身影站起,洪亮**响彻礼堂,嘈杂消失。无数双目光望向上首席位。
“我有几件事要宣布,这些事将会列入学院杯考量,加上一些分数。”邓布利多环视下首礼堂,湛蓝色眼眸锐利而又慈祥。
“赫敏·格兰杰小姐。在其他人陷入重大危机时,冷静地运用智慧脱困,加50分。”
“其次是罗恩·韦斯莱先生。最优秀的西洋棋手,霍格沃兹无人能出左右,加50分。”
“哈利波特先生,胆识过人,勇气可嘉。我再给格兰芬多学院加60分。”
没宣布一个消息,都会有欢呼爆发。除了斯莱特林学院。
……
移动石梯
礼堂的鼓掌欢呼声隐约传到这里,一些壁画中的人像好奇竖耳去听。
一层平台,一副壁画前。
那是一名身着就维多利亚时期白色蕾丝长裙的美丽少女,她站在画前,手中捧着几朵轻灵洁白的纯白花朵,踮起脚往画外张望,似在眺望着,等待什么人。
她或许永远等不到那个人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