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刚聊到很晚,他一直怀疑魔灵教有更深沉的阴谋,而这些乱糟糟的东西,只不过是放出来迷惑人的烟雾弹而已。但是至于魔灵教究竟想要干什么,目前还不得而知。
大刚说道:“距离玛雅预言的那个时间越来越近了,我以为他们会在此之前低调行事,然后集中爆发。但是看眼前的情况,似乎并非如此!”
我对此不甚了解,眼见天色太晚了,便对他说道:“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还是回去休息吧,明天再说。”
我们各自回去,到了病房之后,我睡不着,打坐了一番,然后试着去感应双掌之间的大金刚佛力。只是不管我如何努力,似乎都没有任何动静。我心中无比担忧,又招不到人来询问,便只好自己拆开纱布来查看。
因为用过圣约翰之油的缘故,伤口正在缓缓愈合。只是令我感到担忧的是,整个伤口呈一种青黑色,一触之下,隐隐作痛。失去了大金刚佛力,让我对那马波痛恨不已。
这家伙的招数实在是太过阴损了,他所用的棺材钉,可不是普通的钉子,而是从千年古墓里起出来的老棺材钉。千年的腐蚀,即便是钢铁,也难免朽烂。但仍能保存完好的钉子,显然也是用特殊方式冶炼的。上面侵染了千年的尸毒,十分厉害。而眼下,这尸毒似乎有慢慢扩散的迹象。
圣约翰之油虽然能够治好伤口,但是,似乎对这尸毒没有特别好的办法。我心想,或许罗伊和吴青青两人有办法,为我调配一些药水,拔除尸毒。
一念及此,我立刻给罗伊打电话,谁知打了半天也没打通。或许天太晚了,他已经休息了。于是便在MSN上给罗伊和吴青青都留了言,并附上照片,说明了情况,希望他们能够替我想想办法。
如此折腾了半天,直到天快亮了的时候,我才沉沉睡去。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忽然被一阵手机铃声给吵醒了。摸起来一看,竟然是个国际长途。
我心中讶异,心说我不认识几个外国人啊,会是谁呢?接起来一听,竟然是罗伊!他那边环境嘈杂,不知道在哪里。
“Hi!亲爱的路,好几天没有你的消息了,在家里过的愉快吗?”
我打着哈欠说道:“一点也不愉快,你看到我发给你的图片了吗?天呐你永远想不到我到底遇到了一些什么事!快给我想想办法,我会死吗?”
罗伊吸了一口气,说道:“图片像素不太高,我大体看了一眼,这毒素暂时不会要了你的小命。但是,想要祛除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和青青现在德国,你先坚持一段时间,等我们这里忙完了,立刻回去。我需要先看清到底是什么情况,才能确定怎么治疗。”
“呼!哥们我的小命现在就交到你俩的手上了,希望能够尽快见到你们!”
“哈哈哈!没问题!我和青青都欠你人情,这次总算有机会还了。好啦不聊啦,国际长途很贵的。我还要去准备一些东西当药材,等我回去再给你打电话!拜拜~”
挂掉电话,我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吴青青竟然跟他去德国了,看来两人的关系进展神速。只是令人担忧的是,人类和狼人之间,到底该走向何方呢?
经过医院的悉心照料,大家都没有大碍,只是体力消耗太大了而已。严老大虽然仍然显得精神乏力,但却可以四处走动,看望别的伤员。倒是明伯因为年纪大了,始终在床上躺着。他的几个徒弟一直陪着他。
明伯见了严老大,说道:“唉!老啦老啦,不中用啦!我想这过完年,是不是让我退休得了,再也打不动了。”
严老大急忙奉承道:“您老才是老当益壮呢,千万别这么说。华北局山东分局这边,还要靠您挑大梁呢。”
明伯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小子就是会夸人,还是让我退到二线上吧,带带新人,培训什么的,剩下的我就做不来了。如今这些年轻人个个都很厉害,也是时候让他们锻炼锻炼了!”
严老大叹息一声,说道:“也罢,总之有您老在,我总是放心的。”
明伯对他的一众弟子说道:“你们以后要加紧训练,将来谁的本领最大,谁就来继承我的衣钵。守着小严我就把话放在这里了,不偏不倚,小严作证!”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称是。明伯的弟子众多,但跟我熟的却没几个。除了成华和2毁子,他人也只能算是点头之交而已,甚至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经过这一场恶战,明伯的弟子有两三个牺牲了,这对明伯的打击十分严重,或许,这也是明伯感到心灰意冷的原因吧。
只是转了一圈,我并没有看到那个讨人厌的唐飞。一问才知道,昨天嵛山派来人将他接走了,说是要回山区疗伤,差不多要开春才能回来。
我心道,走就走吧,反正这里没人喜欢他。
我又在医院里呆了几天,没事和明伯的徒弟们谈天说地的,倒也混的熟了。只是时间长了,便觉得医院里十分无聊。于是眼见好的差不多了,便提前出院,回家准备过年去了。其他人没过几天,也都纷纷回到济市。
临近年关的时候,我收到一条留言,时候冷亦瞳发来的。上面是一张照片,一袭黑衣,戴着墨镜的冷亦瞳捧着师父的骨灰,身后是巨大的飞机场。她留言道:“本来很希望你能来送我的,但知道你有伤在身,就算了。我跟李老板他们一行一同回去,你多保重。我走了,来日再见!”
我心中一阵唏嘘,心里隐隐的觉得这个姑娘对我似乎产生了某种难以言说的情愫,但我说不清楚,于是只是回道:“一路顺风!”
越是长大,便越是觉得这个年过得越是寡淡无味。村里的小伙伴们聚在一起,谈论的无非就是我们学校怎样怎样,我找了什么兼职,我兼了几份家教。或者没有在上学的,便谈自己的工作怎样怎样,女朋友怎样怎样。
而我,似乎是个局外人,很难谈到一起。隐隐约我便发现,我距离这个平凡的世界似乎越来越远了,身处其中,我更像是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异类,很难再次适应过来。
似乎有那么一瞬间,我有点理解师父那句话的含义了。那年,我问师父道:“师父,你为什么一直一个人满世界里跑,而不像其他和尚一样住在寺庙里?”
师父笑道:“你要知道,无论是身体的修行还是精神上的修行,都是一场孤独的旅程,你要适应它,才能体会其中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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