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车鸟的攻击速度十分迅捷,还不等众人抬起枪来,那鬼车鸟便已经扑过来了!紧接着一声惨叫,又有人中招,然后才传来激烈的枪声。
但是那鬼车鸟甫一得手便飞走了,连道影子都没留下。
似乎与此呼应,远处刘清带着寻找鬼车鸟踪迹的人也传来密集的枪声,以及惨叫之声。显然,鬼车鸟主场作战,打了个漂亮的偷袭。
这时,留在这里的刘小龙说道:“二叔那边有麻烦,我们快去接应。燕子,你赶紧带着伤员躲进帐篷里,不管外面传来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燕子慌乱的点点头,然后指着我问道:“那他怎么办?”
刘小龙看了我一眼,哼道:“自己的死活都顾不过来了,谁还顾得上他。别管他,先躲起来要紧。”
“可是,他不是还有大用处吗,他如果出事了,大当家的知道了岂不要生气?”
“顾不上了,出了啥事我顶着!”
刘小龙说罢,带了几个人向枪声响起的方向奔去。
燕子和另外两个人将那名伤员抬进专门放置伤员的大帐篷里,然后又奔出来,疾步跑到我的面前,丢给我一把匕首,说道:“你自己小心点!”然后转身跑回去了。
我心中十分感激,将匕首抓起来,放在腿下面,不让别人看到。眼睛却时刻注视着黑漆漆的密林,免得这些鬼车鸟再杀一个回马枪,到时候这里只剩下我一个,恐怕难以对付。
突然间,附近再次传来拍翅的声音,我心中一惊,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些家伙们把我也当作攻击目标了。
我手里捏着匕首,时刻警惕着四周的一举一动。气场扩散开去,锁定目标,总共有三只鬼车鸟,分三个方向将我包围住了。
我暗运大金刚佛力,精神高度紧张,随时准备搏杀。这三只鬼车鸟似乎也感受到了我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一时间不敢靠近,只是静静的藏身在黑暗中,似乎在等待我露出破绽。
我心中暗叹,这些鬼车鸟果真聪明,知道趋利避害。它们不动,我也不敢动。虽然我看不到它们,但是,我的气场却牢牢的将它们锁定了。
隐隐中我似乎觉得,这些鸟儿训练有素,排兵布阵的方式,颇有人类的智慧,似乎是有人特意驯养的。
但是在这原始森林里,哪里会有人生活?
我正想着,稍一走神的功夫,倏然间,便见那三只鬼车鸟分别从三个方向轮番向我攻击而来。
我心中暗惊,这鬼车鸟太聪明了,对于我的破绽,把握得犹如一个绝顶高手。我急忙收束心神,左手抓起一把泥土,向着第一只袭击而来的鬼车鸟随手扬去。紧接着,匕首挥出。
“嚓”的一声,一声尖锐的鸟鸣声,两只鸟爪子从天而降,落在我的身前。我低头一看,锋利的爪子上还沾着鲜血,不知道是谁的。
其它两只鸟儿见状,急忙向两个方向飞去,远远的离开了我。而那只双爪被我砍断的鬼车鸟无法落地,只能扑棱着翅膀乱飞。
它凄声惨叫着,却没有同伴来帮它。
这时,刘清带着一干狼狈的人回来了,眼见场中飞着一只鬼车鸟,正在不断的流着血,心下大惊。众人纷纷举起枪,一顿爆豆似的枪响,那只鬼车鸟终于中弹,羽毛乱飞,“啪唧”一声跌落在地上。
刘清来到这只死去的鬼车鸟身前,踢了一脚,确定这只鸟确实死了,这才拎住一只翅膀拎起来,看了一眼,发现没腿了,不禁讶然的看向我。
此时我正玩弄着那两只脚爪,刘清走到我的面前,从我手中夺过一只脚爪来,看了一眼,冷着脸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冲他嘿然一笑:“你猜?”
刘清大怒,他们忙活着大半个晚上,连一只鸟毛都没有打到,反倒是我,坐在这里便切断了鬼车鸟的两只脚爪,这使得他颜面大失。
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子,枪管抵住我的脑门,恶狠狠道:“你当我傻吗?切口如此平整,明明是利刃留下的创口!快说,你身上是不是还藏了利刃?”
我双手一摊,说道:“你翻啊!”
“你特么少跟我耍心机,若是被我知道了,立马废了你,信不信?反正我们只是要你活着,至于身上少没少零件,又有什么区别?”
我笑道:“你们御龙堂高手如云,我哪里有本事耍心机?”
刘清怒哼一声:“别让我搜到,不然我就用搜到的刀子割了你的舌头!”
他的话音刚落,忽然倒转枪托,一枪托砸在我左腿的石膏上。我惨叫一声,被他捉住腿,三下两下去掉石膏,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他心中不信,又叫来两个人对我浑身上下搜了个遍,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刘清虽然心中疑惑,却也只能就此作罢。撂下几句狠话,转身走了。他拎起鬼车鸟的尸体,钻进自己的帐篷里。
众人散去之后,我忽然发现,大眼贼从他的帐篷里钻出一个脑袋来,此时正看着我冷笑。
我心中悚然一惊,刚才营地一片混乱,但是,大眼贼却一直都躲在帐篷里,没有出来过。如果这样的话,那么方才燕子给我刀子的时候,说不定他早就看到了。但是他却没有说话,为什么?
这个家伙,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我不禁摸了摸身旁的一个毫不起眼的土坑,方才我将刀子埋在这里了。
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经过这一次的夜袭,御龙堂的人再也无法入睡了,轻伤的包扎好伤口继续戒备,重伤的还躺在帐篷里哀嚎。此时的御龙堂一个个神情紧张,稍微有一点动静,便立刻将枪口对准声音发出的地方,简直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了。
趁此机会,我急忙检视自己的腿,发现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养,似乎好了不少。虽然仍然很痒,有时候稍一活动,便会有些疼痛,但我估计很快就能好过来。
这是我一个很好的伪装,我继续装着十分痛苦的样子,先迷惑过他们再说。
天亮以后,御龙堂的人并没有再次出去在密林里寻找,而是蜷缩在营地里,等待支援。刘清十分焦急,天天望着山外的方向。
可是三天过去了,这支援似乎有些遥遥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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