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只要开了衣柜门,那雷婷婷和阿琐还不立刻让他给发现了,我伸手就把她给拉回来,并且巧妙的用一个她看不到衣柜的角度把她给挡住了:“天这么热,拿什么衣服,你快躺下,我这就回来。”
陆茴一看我离她这么近,脸竟然一下给红了,这才嗫嚅的答应了一声。
不对啊,她跟“我兄弟”好像是在一起了,咋稍微亲密点,还能脸红?
我起了疑心。
正这会儿陆茴她老爹忽然咳嗽了一声。
在长辈面前,小辈这么亲密实在有点辣眼睛,再说了,对每一个老爹来说,姑爷都是来拱白菜的,我赶紧把陆茴给撒开了推床上,顺手把灯给关上了——免得陆茴下来乱跑,接着就跟陆茴老爹一起出去了:“我出去了,马上就回来,等我一会儿。”
表面是说给陆茴听的,其实是说给雷婷婷和阿琐听的。
陆茴老爹到了外头,瞅着我,那眼神有点诡异,跟鬼子看地下党似得,看出了我一身鸡皮疙瘩,同时我暗想到,“我兄弟”死哪儿去了?
说是出去还没回来,但随时可能会回来。
他一旦回来了,那我跟他来个真假美猴王还是怎么着?这帮陆家人帮他还是帮我?帮理还是帮亲?
算了吧,我这个擅闯民宅的可谈不上什么理!
扫描了我一遍,陆茴她老爹这才缓缓的开了口,可第一句话,就让我的心沉下去了:“你是谁啊?”
你娘,已经把我给看透了?可陆茴都看不出我和“我兄弟”的区别,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啊?”我反应了一下,不能太被动,就使出了一贯的伎俩,诈:“您这话什么意思,我李千树啊?”
“呵呵。”陆茴他老爹沉沉的笑了笑:“李千树就一个,还会分身啊?”
我一猜,有点猜出来了。
刚才陆茴他老爹,肯定是在什么地方,看见“我兄弟”了,只怕“我兄弟”当时还没干什么好事,所以他匆匆忙忙的就跑回来了,想跟陆茴说“我兄弟”的坏话,结果没成想一下看见我竟然在屋里,自然要吃惊的。
“我兄弟”刚才到底在干啥?
想到这里,我就继续装傻:“您这话啥意思?啥叫分身?”
“我刚才,还在外头看见你带着个女人,俩人还挺亲密,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你肯定是没法回来的,”陆茴他老爹一把扳住我:“你说,你是个什么东西?”
这话像是骂人,但我明白他的意思,顺着这个劲儿,就容他的手,把我衬衫给拉下来一块,陆茴他老爹一下看到了我后背上的独脚鸟纹身,手跟被烫了一下似得,就给抬起来了,看着我大吃一惊:“你真是李千树?”
看着他的这个反应,我的心越来越沉了,这特么不对啊!
我后背上这个玩意儿,按理说天下只有一对,就是他们陆家传下来的,陆茴是知道我身上有这个东西的,其他陆家人也知道,而“我兄弟”来冒充我,光凭背上东西这一点来说,他本来应该立刻就会被揭穿的。
可是他不但没被揭穿,还堂而皇之的当了这里的“姑爷”,你娘,难道说他身上也有这对东西,所以陆家上下,才没有一个疑心的?
不可能啊……别的东西还好说,我后背上的灵物怎么可能还有,而且还在他身上?
我早先就觉出来,“我兄弟”的很多地方,跟我简直比孪生兄弟还步调一致,一,他受到伤害,我也会疼,二,干爹给我的雷击木,他有个一模一样的,三,我之前就疑心,他身上似乎也带着某种力量,却怎么也没想到,独一无二的东西,他也能有。
难道说……只要是我有的东西,也会出现在他身上?这叫个什么功能?
你娘,他跟我到底是什么关系,这已经不是“孪生兄弟”四个字就能解释的,这特么的简直是复制品,克隆人啊!
就好比拿现在来说,就算他们疑心我不是“我兄弟”,可一旦看到后背上的东西,因为确定那东西是独一无二的,才把疑心给压下去,不得不相信我和“我兄弟”是同一个人。
“啊,我当然是李千树了,”这么多想法在脑子里也是一闪而过,我立刻继续装傻:“您看见我跟一个女人在一起?您该不会是认错人了吧?这夜色茫茫的,看不清也正常。”
“可那也太像了……”陆茴老爹狐疑的看着我,但是我后背上的东西打消了他的疑虑,这才半信半疑的说道:“可能真是我老眼昏花了吧……”
“世上长得像的人可太多了,”我赶紧说道:“唐国强还像毛主席呢!”
陆茴老爹这才勉强说道:“那,那就算我认错了吧……说起来,你这一天到晚的,上头的事情真有那么忙?你也知道,我早先就不同意你跟陆茴的事情,要不是陆茴怀了你的孩子,我到现在也不会同意!而且还弄得神神秘秘的,婚礼也不办,其他人也不让通知,我女儿连个名分也没有,凭什么受这种委屈!”
话不多,可是信息量很大。
“上头”?他妈的,看来“我兄弟”也知道我李千树是二先生,竟然把我的名头也给拿过来充门面了,冒充的还真是狗啃骨头——一点不剩。
我说呢,按说我这名声在城里还是很响亮的,陆恒川整天又跟我在一起,他们家不可能不查清楚了,一调查,这二先生也有,太清堂也有,都特么的给他做了证了。
还有就是,之前我上了金乌牒的时候,他们家以为我占了陆茴便宜,口口声声要把我给抓起来,但是后来这事儿竟然不了了之了,我还纳闷呢,一开始以为他们是看在了大先生的份儿上才没拿我怎么样,或者死鱼眼给我美言了几句,感情是“我兄弟”迎头赶上把这个“上门女婿”给冒领了。
所以“我兄弟”这小子心虚,不敢办什么婚礼,怕陆家整的声势浩大,把真正的我给引过来。
这个不要脸的死玩意儿,别让我看见他……而刚才老丈人咋说的,在外面跟个女人在一起?
好哇,做了陆茴的上门女婿,还特么的把我的芜菁在外面金屋藏娇,一股子火气直往脑门子上撞,连带着我的耳朵都震得嗡嗡的响,我他妈的上辈子欠他什么了?
对,看他对我恨的牙根痒痒的那个样子,还真跟我欠他什么似得。
“我这也是,有我的苦衷嘛,”虽然气的张嘴能吐火,但我还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的露出个笑容:“我身份在这里,许多事情,身不由己。”
“改天我去跟你们大先生说说,他也不可能不卖我们陆家面子,”陆茴老爹气呼呼的说道:“我们陆家是什么地位,凭什么受这种委屈?”
“您说得对说得对……”幸亏我是提前知道了,要是这事儿由大先生的嘴告诉我,我特么凭空已经成了上门女婿,得多懵逼?
“不过你也得小心点,这个东西的事情,越快了结越好,别太贪恋它带来的好处,”陆茴老爹转了话风:“我不想陆茴做寡妇,也不想你变成另外一个人,你懂吧?”
越快了结是什么意思?不是说这个东西在我背后,一般人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拿出东西,人死,二是被这个东西给取代了,变成这个东西的傀儡?
为了不做这个东西的傀儡,我平时都很少使出这个东西的全力,就是怕在这东西上越陷越深,而陆茴老爹的意思,是这玩意儿竟然还有可以“了结”的机会?
“您说的在理,这事儿我天天惦记着,”我立刻说道:“要不,您再给我讲一遍了结这东西的要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