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黑卡!”
死鱼眼盯着那卡,不露声色也有点惊讶。
这张黑卡,是郭洋上次送给我的,送完这卡没多长时间,他就“报废维修”去了。
我其实就是想拿出来试试看,毕竟不知道啥叫会员,没诚想瞎猫碰上死耗子,还真给撞对了----反正拿出来我也没说啥,认出来是我运气好。认不出来也不会笑话我。
那个主管脸色立刻有点不自然了,忙弯了腰两手手心朝上伸过来,意思是那卡给他看一下。
我丢在了他手上,这么一瞬,我就看见他手心上有两道很深的横纹。
这叫“断掌”,要是长在女人手心上是大忌,要克死男人的,长在男人手上,就是杀伐决断,下手不留情那种。
这个总管,难不成是个打手出身的?
他验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具体怎么验的,立马恭恭敬敬的还给了我,笑着说道:“贵客里面请,这真是,原来是拿我老头子找乐子呢!我老眼昏花。开不得玩笑,恕罪恕罪。”
“主管,伯……这个先生跟你岁数差不多。”那个叫倩倩的立马说道:“你看你们俩在一起,就跟林志颖和郭德纲的合影似得……”
其他的长腿姑娘一下就把她给拉开了。
主管听不懂说的是啥,瞪了她们一眼。拖着我们就进去了。
别说,这里面的地毯确实是特别珍贵的料子,我以前在古玩店老板的门脸里看见过相似的锦缎,就只有手掌大小的一方,古玩店老板就拿着当镇店之宝。一般人都不肯拿出来给看。
可这里,是踩在脚下,这么大的一卷。
财大气粗,真心是财大气粗。
而财大气粗的同时又没有暴发户气,难得。
这边的桌子椅子也都统统是有点年头的,包浆,光泽,颜色,气息,古玩店老板要是亲自来了,能晕倒在这里。
想来在拍卖行的时候我一心光想着救屁股和周旋杜海棠,在银庄的时候又根本看不到,想来应该都跟这里一样奢华。
一路走过去,客人不多不少,环境特别清雅。偷眼看看,也有一些算是眼熟的----可能跟我们一样,刚从北派的会议上下来就上这里来了。
凝气上耳一听,他们果然也在议论着今天开会的事情。
“别看二先生年轻,确实好手段。”
“你上次不是说这个势头不好,也去东派发展吗?”
“嗨,毕竟北派是咱们的根儿,但凡有希望,谁乐意背井离乡,混人家屋檐?我看着,就算大先生那边真的……二先生也挑得起这个大梁,跟着他,准没错。”
“我也这么想。英雄所见略同。”
“那是,毕竟在行当了一辈子没白混,看人还是有点眼力见的。”
“哟,那之前谁嚷着请老茂来力挽狂澜,说老茂是唯一能把乱局摆平的?”
“行了行了,那事儿翻篇了啊!”
我低着头尽量不让别人看见我的脸,心里也禁不住自鸣得意,就知道,老子这个会没白开。
带着我们上了楼,主管十分殷勤:“两位要什么喝的?”
我扫了一眼茶单,什么珠兰,云雾,祁门,他们认识我,我不认识他们,但是一瞅这价格,我舌头差点没跟吊死鬼似得吐出来。
八千八?九千九?一壶?
你娘,喝了能比别人多个屌?
“高末吧。”
济爷一带我上县城老茶馆听评书,就喊高末,我也不知道啥是高末,不过喝起来觉着很酽,就来了这么一句。
就算地段高端点,想必济爷买得起的茶。这贵也贵不了太邪乎。
结果一听我这话,那主管的眼睛又圆了,而死鱼眼又用看二百五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同时在桌子底下狠狠的踹了我一脚,云淡风轻的抬起头:“六安瓜片。”
主管这才眉开眼笑:“这真是。这位先生这么喜欢开玩笑。”
手写的茶单上字迹清秀,繁体的,六安瓜片,一万一。
主管这么一走,我吸了口气,低声问道:“我问你,这里算天堂银行还是人民银行?”
“不懂行就少露怯,”死鱼眼翻了个白眼:“还二先生呢,你就小家子气劲儿,我都嫌你寒颤。”
“反正你掏钱,”我转过脸:“不是说胖先生就在这里吗?可除了咱们北派一些杂鱼,也没什么别人啊,能不能是今天金玉里太热闹了,胖先生出去看热闹了?”
死鱼眼又耐心的看了我一眼:“这个时候,如果你是胖先生。你会出去抛头露面吗?”
这也是……老茂已经被我给扣住了,虽然是让大家保密,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以胖先生的身份地位,现在早该得到消息了----老茂失败,自己的事儿八成也得被抖落出来,现在出去乱跑,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所以,胖先生应该还在这个最为保险的茶楼里。
只是茶楼不小,我们一路都没看见他,而他的身份在,一定会要某个雅间包厢。
我的眼睛顺着楼梯一扫,就扫出来了,在照片上的风景看来,也有灯笼。可比我们现在能看到的灯笼比例小一号,就说明老茂跟胖先生应该是在比我们更高的地方坐着的。
三楼啊?
三楼的楼梯口有人守着,显然三楼戒备更森严,连这里的会员都不能随便进----那得算高级会员吧?就跟拍卖行的高层座椅一样。
这个神秘大老板,似乎很喜欢把人划分出层次阶级来。
这会儿一个特别漂亮的长腿妹子把一壶茶给送上来了。茶具是天青汝窑,成色明净的能进博物馆----感情成本在这呢。
我正端详茶具呢,茶香氤氲里,女人的体香混合着茶香迎面而来,我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妹子压低了身子,凑到我身边低声问道:“伯父,阿森现在还好吗?我不为别的,就是惦记她。”
好么,这女人的信息网就是快,这么几步路的功夫,就传来了?
干儿子也是有本事,难道把这边的小姑娘都撩遍了?
不过这倒是挺方便,算是在人脉上帮我们打好基础了。
“还好还好,不过姑娘,”我盯着三楼问道:“这里是什么情况?”
“您说三楼?”那妹子答道:“都是预定好的包厢,除非预定的人才能进,我们茶馆生意好,一般提前三个月就预定出去了,您要是想去。下次先找我,我叫小月,我和阿森……”
妹子剩下的话我就没听进去,预定?我就接着问,预定好了是什么凭证。
妹子回答这些不是她管的,她也不知道,不过三楼的都是不好得罪的人就是了。
这地确实很安全,看来可以上去探一滩了。
等妹子恋恋不舍的走了,我刚想把一万一的茶喝了好行动,死鱼眼拽着我的后脖颈子就往三楼上走。
卧槽,这坑爹货今天激动起来,要硬闯?转性了你?
而还没等那个看守的人拦我们,死鱼眼淡定的就来了一句:“你别着急,你掉的东西在一楼第三个台阶上。”
“啥?”看守的人跟我一起一脸懵逼。
“你腰上平时挂着的那个,”死鱼眼耐心的说道:“你摸摸还有没有?”
守卫的人一摸,脸色立刻就变了,同时狐疑的看了我们一眼,死鱼眼接着就说道:“你放心吧,我们在这看着,你快去快回。”
守卫再一想,这么私密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也不会知道,就真拿着我们当自己人了,立马下楼去了。
我跟着死鱼眼一边上楼一边问他:“他丢啥了?你咋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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