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平时,该去我当然要去,可现在老子还是在禁足期间,地板砖的线都不敢过,咋上医院?我就让汪逢春打个电话,现在科技发达,人不到也没啥问题。
汪逢春赶忙答应了下来,可他一要去找电话,脸色就尴尬了:“我……我们家手机,全欠费了。”
嗨。
我看了陆恒川一眼,陆恒川翻了个白眼,给小梁打了电话。
隔着手机我都能听到小梁焦躁不安的声音:“千树又有事儿?不是说先不管了吗?嗯,每次都是说说而已……”
陆恒川就跟着落井下石:“六个指头挠痒痒——就多他那一道。”
你麻痹。
小梁又叨叨了好几句,这才查出来了人在哪儿,问过去了,挺长时间,才听到里面有个气若游丝的声音,吼喽吼喽的,愣一听跟孟婆干娘的声音有点像——估计就是那个老太太。
汪逢春赶紧把这事儿给说了一遍,老太太像是没听明白,连声问这是什么意思?咋还能跟送子娘娘产生关系?那是送子娘娘,又不是送死娘娘,让汪逢春不要唐突神仙,免得遭报应连累大家。
汪逢春也不耐烦了:“到了什么时候了,您还能说出这种话来。咱们家都成了什么样子了,怕啥连累和报应,您就实话实说吧,这个灯到底是咋回事?别的还好说,您看看病的病,倒霉的倒霉,再瞒着啥,出了人命,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汪逢春家的老太太想了半天,估摸也是害怕了——能这么拜送子娘娘的,那得多重视孩子,眼瞅着俩孩子现如今也都得了重病,她这才说道:“你现在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想起来了,我看见过孩子爷爷往那个莲花灯里面添东西,要不,你问问他?”
汪逢春立马点了点头,同时跟我们说,平时都是老太太信送子娘娘,老爷子从来不理会这个,咋也能动灯呢?肯定有猫腻——保不齐就是从他这里出的问题。
接着,小梁就把电话交给了老爷子,老爷子虽然没有“吼喽”,但声音也是特别的虚,一听就是刚动过大手术中气不足的声音:“啥事儿啊?”
老爷子老太太显然是坟头躺在两个病房里面,消息不是共通的,于是汪逢春把事情又给讲了一遍。
这下,对面不吭声了。
我们都来了精神。
不吭声是怎么个意思?
心虚。
汪逢春着急了:“您是不是真知道点啥?赶紧说出来,保不齐现在还来得及,您要是再拖着,那啥都不好说了。”
老爷子吭哧瘪肚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说道:“真的跟那个灯有关系?”
“什么时候了您还不信?”汪逢春对老爷子的磨叽,气的几乎要当场摔电话,但对上了陆恒川的一双死鱼眼,又没敢真摔,只好说道:“等咱们家人死光了?”
穷神不屑的哼了一声,一副这个锅我可不背的表情。
其实我倒是知道,穷神只会让人变得特别穷,倒是不见得能伤人命,可人都是说,没什么别没钱,有什么别有病,得病是脱富致贫最管用的一个途径。
所以他们家的人要说真的横死倒是不至于,不过比横死更坑——慢慢的磨着,越磨越穷。
老爷子哼了半天,这才说道:“我本来,是为了你好。”
他现在不好,很不好,小命都差点给送掉。
老爷子哪儿知道这里面的事儿,就把自己知道的一切给说出来了:“那个东西,本来应该是转运保平安的嘛。”
原来老爷子喜欢爬山,经常跟几个公园里面认识的老头儿上鹿驼子山,很有几个志同道合的“爬友”。
有天他认识了一个爬友,一瞅就不是什么寻常人,看着仙风道骨的,盯着老爷子就直叹气。
老爷子让他那个眼神看的发毛,就问他到底是叹个啥,那个爬友说说了你也不信,还是不说了。
这搞得老爷子更好奇了,心说这么云山雾罩的很不正常啊,于是老爷子就跟其他的爬友打听了一下那个爬友的来历,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那个爬友是个吃阴阳饭的。
这闹得老爷子心里直犯嘀咕——谁都听过这样那样的故事,凡人被先生警告,结果不信不听劝,最后倒大霉什么的,老爷子就算不信,也还是又追问了爬友半天。
爬友像是被他缠磨的没了法子了,这才说道,那行吧,我可告诉你,这个月,你得倒大霉,保不齐得送小命——你们一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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