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洞之中，韦恩正在搞着自己战衣的设计图。
虽然他能够从拉苏克的那里得到更好的战甲，但是他除了是野蛮人之外，还是蝙蝠侠。
一身合适的蝙蝠战衣是必备的东西。
毕竟总不能让蝙蝠侠穿着粗犷的战甲，提着染血的钉头锤出现在那些超级恶棍的面前，然后用沙哑低沉的声音说出“我是蝙蝠侠”这样的话。
到时候那些反派是先笑死还是把蝙蝠侠当成小丑的一个玩笑？
众所周知，蝙蝠侠从不杀人。衣服屠夫的打扮不符合他的人设。
蝙蝠战衣不可或缺，蝙蝠也早就成为了哥谭市的一种标志。
没有谁会闲得无聊就更换一个着名的商标。
一样的道理，蝙蝠侠已经很难脱离自己构造出的这个形象了。
就在一边，不朽先生克雷格依然在对着墙壁不断的出拳，拳头上的光辉一点点的浓郁了起来，时不时的还会爆发出一圈雷光。
现在叫他不朽武僧可能更合适一些。
拳头上雷光炸裂，但是却很好的被收拢在了一个范围之内。
只是墙壁上似乎被挂上了一层雷电的标记一样，时不时的会发出光芒来。
电光之中流露出了危险的气味，还有一些焦糊的味道。
雷光拳，虽然这只是武僧拳法之中最基础的那个。
只是眼下的克雷格使用的不是最基础的雷光拳，而是雷光拳·光流电涌！
这个符文插槽的雷光拳会对所击中的敌人造成一段时间类似于标记的效果。
每次带有光流电涌标记的敌人被击中时，都有一定几率使一定范围内带有标记的其他敌人受到四成左右的伤害。
至于范围和持续时间，那是由这个武僧的能力来决定的事情。
卡拉辛姆就很擅长这样的战斗方式，曾经的他可是在一块一眼都望不到头的区域内，给所有的恶魔都挂上了这样的标记。
在他用百裂拳·拳出火势彻底激活光流电涌的那一瞬间，那弥补的雷光让其他的奈非天一同感到了惊愕。
短时间内，那些恶魔都在电光之中被彻底的击毁了。
壮观而美丽，在那个瞬间布尔凯索都以为自己是看到了庇护之地永远被隐瞒笼罩的太阳。
这一套组合技，被之后的武僧们称之为核电流。①
要不是能够达到这种效果的武僧数量太少，恶魔可能会迎来一段阵痛。
那个效率实在是有些过于出色了。
拳法是武僧变强道路上的根本之一，修炼拳法不光是为了熟悉这种战斗技术，也是在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让自己的身体习惯内力的调动。
即便克雷格拥有两位传奇武僧的记忆，这具身体也需要重新适应这些力量。
转世虽然不是代表着一切都得从头开始，但也不是单纯的力量叠加。
两个人都在干着各自的事情，只是这个时候两个人都忽然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一边空地。
他们感觉到了有人正在打开一个前往这里的传送门，所以才会讲注意转移过去。
被他们凝视的空地上迅速的张开了一个传送门，卡恩甩着脑袋走了过来。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卡恩在圣山上好像生了一肚子闷气，摇晃的脑袋让卡恩的一头乱发看着更加的狼狈了。
虽然看上去有点像是雄狮摆头，但那种失落的感觉却让这个动作一点豪迈都没有展现出来。
“克雷格，跟我回去一趟，我们好像有办法从你身上联系到纳兹波了。”
卡恩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这一趟前来的目的。
紧接着就闭上了嘴，一副不打算多说的样子。
说话的时候顺手在韦恩的身上挂上了标记，让韦恩分担了一些怒火的供给，圣山积累的力量还是能省就省。
“纳兹波？那可是个好消息。不过我希望这一次一切都能顺利，至少不要让我听到一些负面的消息。我还打算在这个世界上纠正人们的内心呢。”
克雷格在脑海之中探索着关于纳兹波的消息。
为了让自己显得对此记忆深刻，他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串话，说白了就是打算去找几个恶棍收拾一下，好让自己更好的适应身体之中的力量。
克雷格终归不是卡拉辛姆和梵达罗尼，他只是他。
秘境之中的战斗不会对他的血脉有太多的影响，甚至他还需要尽量让自己的血脉先维持在现在的这种状态之中。
武僧最需要的是内心之中对自己和万神的认知，血脉只是一个钥匙而已。
他们并不是单纯的需求力量就能变强的职业，还需要某种“醒悟”。
秘境多数时候都只是让他们收集装备的地方而已，而装备的问题只要拜托拉苏克就足够这个阶段的他使用了。
至于更好的东西，克雷格现在还无法使用。
但是这不意味着他没有。
至少神龙之魂和乌莲娜的谋略这种级别的原始传奇，他还是有几套的。
卡拉辛姆认为武僧只有在人群之中去成长，才能让自己更好的感悟到万神的意志。
在这方面“知识”和“经验”是要分开来看待的。
不然武僧转世之后哪里还需要一个新的名字？那样也不会被称为“转世”而是“重生”。
“现在就走吧。”
卡恩也没有和韦恩说话的意思，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纳兹波了。
而且他不是很喜欢韦恩，虽然韦恩灵魂表现出的正直让他也会动容。
但对韦恩表示担心的先祖更多一些，而卡恩他比科力克要直接的多。
科力克也担心韦恩会成为被腐化的那个家伙，但是科力克可不会明显得表现出来。
最温柔的战士这种说法总是会被放在科力克的身上，虽然并没有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可。
谁让科力克作为三先祖之一，被野蛮人召唤出来的时候总是一言不发的上去砍恶魔呢？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大多数野蛮人都没办法召唤出三先祖的意志，只有那么一点点的战斗本能而已。
至于卡恩，对此不满的态度已经很直观的展现了出来。
“韦恩，我稍后会回来的。对于哥谭市的夜晚，我一样很感兴趣。”
克雷格笑的很洒脱，他好好的和韦恩打着招呼，然后身影一动就出现在了卡恩的面前。
他对于韦恩的好感度还是挺不错的，当然也许和韦恩具有“钞能力”有那么一点关系。谁然克雷格之前的成长之中一直被金钱所限制呢？
不过韦恩对于武僧来说，是一个很有趣的存在。武僧对未来向来不怎么看重，至少没有野蛮人那么看重。
而此时卡恩那修长的手直接包裹住了克雷格的拳头，脸上也出现了一些惊愕的意思。
两只手碰撞的时候发出了一声不小的动静，还有些细密的电流顺着卡恩的手传遍了他全身。
这是疾风击！
这一下的力量挺够劲的。
“你恢复的速度有些超乎我的想象，这是流银泻地？”
卡恩脸上的惊愕很快就变成了笑意。
克雷格能够快速的强大起来就已经是最好的消息了。
这意味着在面对马萨伊尔的时候，克雷格很可能成为不可或缺的战力。
武僧的机动性让卡恩记忆深刻。
“执着于寻求死亡却不可得，总是失去却无可挽回，这样的经历让我的内心要比寻常人更强大一些。虽然也更孤独一些。不过现在不会了。”
克雷格笑的很灿烂，至于疾风击的符文，已经没必要重复一次正确答案了。
他前半句话像是梵达罗尼的口吻对克雷格的人生作出的评价，而后半句好像是卡拉辛姆那样洒脱了。
克雷格的眼中十分的平静，但依然能够看出对过往的沉痛。
克雷格还是他自己，知识也依然只是知识。
“走吧。希望你不会再收不住脚。”
卡恩说着话直接拽着克雷格穿过了传送门，传送们也直接关闭了。
只是克雷格最后的那个表情好像有些恼怒的意思？
韦恩默默的转回了脑袋，继续着自己战衣的设计。
他是聪明人，甚至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之一，他当然清楚先祖们对他的情绪。
提防随处可见，但是却从未对他保留什么。
韦恩感觉这样的感觉很棒。
被提防都无所谓，在提防他的时候还能对他毫无保留，这样的坦率让韦恩感觉有点不真实。
“少爷，戈登局长发来了消息，说是抓住了小丑。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去看一下？”
管家阿福的声音从音响之中传了出来，韦恩闻言手中的电子触笔直接落在了桌面上。
小丑的危险，韦恩十分的清楚。
一个混沌的家伙能够带来的破坏实在是太大了。
他如果没记错的话，距离上一次他把小丑送进阿卡姆好像还没有过去多久才对？
“布鲁斯韦恩没有时间，但是蝙蝠侠会过去的。”
韦恩的口中这样说着，然后站了起来走向了自己的衣架。
要不就不人道的问题，他都打算给小丑来一发额前叶切除手术了。
就是用冰锥直接从眼眶戳进去的那种！
这玩意治疗精神病不保证治好，但是被治疗的家伙绝对没有多余的想法来实施那些可怕的犯罪计划了。
蝙蝠洞最显眼的地方放着的是他最常穿的那身蝙蝠战衣，而在不远处有着一时间都数不清的过去的战衣。
蝙蝠洞不管是蝙蝠侠的家，也是他的衣柜，更是他的车库、机场、码头。
“好的，我会回绝戈登局长的。少爷正在海上度过一个美好的时光。”
阿福管家将自己准备的做法说了出来。
一个再怎么优秀的管家也不能替自己的主人来作出决定，但是却又不能表现的什么事情都需要主人来做。
所以想到的做法一定要告诉主人，而主人只要没有反对，那才可以继续下去。
“你安排好就行，我这就走。”
韦恩点了点头，他很快的穿戴着战衣。
蝙蝠战衣的穿戴不算太方便，甚至有些麻烦。
他的脑海之中忽然对托尼那一身灵巧的“军刀”战衣有些羡慕。
机械化方面，韦恩集团和史塔克之间的差距还是有点大的。
主要是因为韦恩集团可是一个更全面的综合性集团，没有办法专精在某一个方面。
穿好战衣花了他五分钟，然后又是五分钟之后，蝙蝠侠才出现在了警察局的审讯室外边。
他的身边站着的正是戈登局长。
“你们是怎么抓住他的？为什么没有给他带上手铐？”
蝙蝠侠有些奇怪的透过单向镜看着里边的小丑。
小丑的手上没有被手铐拷住，他在里边一点都不安生，像是一个多动症患者一样。
但显然，小丑是自由自在的。
哥谭市的警察能够抓住小丑已经有些超出他的预料了，毕竟在哥谭市当警察的风险可比在纽约当警察更大。
纽约的警察很少会和超级恶棍玩命，那也许有纽约警局的高层更“清醒”的缘故。
而哥谭市的警察队伍，一个个的都有着崇高的理想。尤其是戈登局长，别看他好像什么都做不到，但是他真能算是寻常人之中伟大的那种。
“因为他是报警的那个，我们只能用协助调查的名义把他安排在里边。”
戈登的脸上有些尴尬。
按照哥谭市的法律，小丑出现之后在没有搜查令的情况下，他能够以协助调查的名义把小丑带过来，都是托了小丑自己报警的福。
虽然小丑逃离了阿卡姆精神病院算是逃犯，但是哥谭有一大票的律师能够搞定这种问题。
反正小丑这样的存在，每过一段时间就能变成受法律保护的“普通人”。
“具体的情况告诉我。”
蝙蝠侠低沉的声音响起，而理论上在审讯室里边不可能透过镜子看到他的小丑却对着他露出了那个有些渗人的笑容。
蝙蝠侠的内心感觉有些不适，却依然面无表情。
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终归是没有说出来。
他的目标是成为这些罪犯的恐惧，而不是被吓到的那个孩子。
所以蝙蝠侠多数时候都表现的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
戈登局长当然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他的视线在蝙蝠侠和小丑之间流转着，连讲述这一起事件的句子都变得磕磕巴巴了起来。
蝙蝠侠不得不把自己的手按在戈登局长的肩膀上，才让对方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在戈登局长的讲述之中，蝙蝠侠沉默着。
他和小丑好像是隔着这层单向镜对视一样，气氛分外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