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递!
长沙来的。
那不是尹锋给我寄来的画儿吗?
我听了心中一动,急记问快递在哪儿。马彪子告诉我就在办公桌旁边放着,那里面是一个箱子。布围乐扛。
我走到办公桌那儿,果然发现地上放了一个大大的长条状纸箱。
拿起来。箱子还很重。
我就把它放到桌面,取来一把裁纸刀,把箱子打开,看到里面的物件儿,我小惊了一下。
这里面有两个画轴。
都包装的严严实实。且其中一个还配了盒子,盒子是木质的,在木头盒子外现,还有一层防撞的透明泡沫包装。
收包裹,只要看包装。就知道对方的心了。
我看到这儿,瞬间就明白尹锋心意。
而除了这两轴画。
这箱子里还有两样东西。
一个套在小泡沫箱子里,另一个。好大一包,装在黑胶袋中,外面还裹了一层的防撞泡沫。
我深吸口气,然后拆包裹。
我先没碰画,那画我打算晚上自个儿慢慢研究,我先看其余两样东西。
这一拆开,我惊讶了。
小泡沫箱子里头装的是一块用上等寿山石刻成的印章。
章上有字。
字写的是,天地正气。
且不说这寿山石的料子多珍贵,单说这四个字,这是尹锋给我的肯定。
除外,那一个大包打开后。马彪子乐了。
“哎呀,仁子,你这交的什么好兄弟呀,这一大包的原矿绿松得多少钱呐。这个……”
没错,那一包,都是湖北原矿的绿松石。
一块块的,都还没有切割打磨呢。
除了石头,还有一封信。
我拿起,拆开读了。
信是尹锋亲笔写的,他告诉我,湖北一行结束,他回到长沙,一度几天都不能眠。主要是深感交了我这么一个兄弟,我能替他挡死,替他做那么多事。这让他极为震动。
所以,他在画画的同时,又亲手用一块收藏多年的寿山老料,刻了那印章给我。
绿松石则是他十几年前到湖北写生,认识了一个爱好国画的人,他教了那人一段时间的画儿,对方出于感谢,就给了他一包的矿石。
他留着没用,知道我开了文玩店,就把这个寄给我了。
另外两副画,一副是他临摹的雪夜客僧图,另一副是他辗转在一位当代着名国画大师那里求的画。
那画是赠给我的,希望我挂在店里,能给小店增一点亮色。
我无以言表。
东西贵重与否,另说了。难得尹锋这份心,尤其,他去国画大师那里求画。这机会,可能一辈子只有一次。
然后,他用到我身上了。
多了不说,时间晚了,明天的,我再亲自打电话谢谢尹大哥。
我跟马彪子说,这是尹锋大哥给我的东西。
马彪子感慨,说有机会,也一定要去湖南,跟尹锋好好喝上几杯。
当下,感慨过后,马彪子和扣脚老大摆弄绿松石,琢磨这些东西,做点什么玩意儿好。
我则收了其余东西,出门,开车回到了我的住处。
进屋儿,把东西拿进来。
我先看了尹锋求的那幅画。
画的一副山水,很不错,挺有意韵的。
于是,我把画收起来,又打开了尹锋临摹的那幅雪夜客僧图。
我把画一拿出来。
对着灯一亮,我就立马明白,为啥说,从湖北回来,这半年多时间,尹大哥才把画临摹好了。
为啥!
这雪夜客僧图,细节太多了。
画是简单。
初看,表达的意思,就是一个建在山坡上的大院儿,瞧着不像寺庙,却又像寺庙。
天下雪了,院里都是雪。
然后,大院的殿堂上,端坐了一个微笑的人。
这人的四周,站了很多弟子模样儿的人,那些人有在手里摆弄好像火一样的东西的,有划动水一样东西的,总之,各种各样不说,这些个人都非常具神韵。
最终,大院外面,有一个看不清模样的老人,牵了匹马,拄了个拐杖,正站在门口敲门。
这副画,初看没什么。
但细品,又觉得不对。
首先,这是雪夜客僧图,怎么,这画里一个和尚都没有。
另外,这是寺庙吗?看着也不像啊。最终,最最古怪的是,那殿堂里的人,一个个好像长的都是高鼻深目,不像是中国人呐。
咦,也不对,也有几个中国人。
那个坐在殿堂正中央的,那就是中国人的模样儿。
除去细节,再放大看远处。
山势很是雄伟,在后面,远处,都连绵不绝。此外,给人感觉这殿堂所处的山极高,极高,好像都要耸到云层里一样。
因为,有一个对比,就是画面上其它的山,都矮了不说,山顶还有浮云。
这画是怎么意思呢?
我端详了半天,仍旧是一头的雾水。
此外,画上也没个题诗什么的,包括画名都没有。因为,在湖北时,尹锋讲过,是老师告诉他,这叫雪夜客僧图。
尹锋的老师告诉他,这画叫这名儿。
可是,它就是这名儿,还是另有其名儿。
一头的雾水。
全都是谜团,我反复看了看,估计,还得是有一天,尹锋把真迹拿来,细细端详,估计才能看出个大概。
这临摹,真倒是真,但毕竟不是真迹,真迹还有纸张,用料,等等很多东西可以参考,这个可就不行了。
不过虽没看出什么东西来。
但就这画儿本身的功底,艺术表现手法来说。
我一对比,立马感觉尹锋把那什么国师大师,超过去一百米还要多。
艺术啊!
这画家,反正,我觉得尹锋比大师画的好。
当下,把画儿什么的都仔细收好了,我又把玩了一番那个印章,越看越觉得这料子漂亮。
随之,放下东西,照旧又行了一会儿功夫,这才倒头,上床睡觉。
寅时起。
一样打拳,练功。
吃过早饭。
我给尹锋打了个电话,表达感谢之情。尹锋说没什么,那就是一点心意。后来又聊到了画,我说最好是能看到原画。尹锋说,他也是这样想的。这段时间,他打算跟老师的后人取得联系,看老师还有什么口讯没有。
就这样,互相道了平安,又聊了点别的,我们就结束了通话。
放下电话,我把大师的画拿着,开车去了店里。
到店里,跟马彪子一起,把大师的画找个地方一挂。
你别说,这小店,立马感觉上了档次。
赏过了画后,我和马彪子,老大坐下,开始把小店的帐归纳一下。
这一两年,文玩火爆。
店里生意不错,算一算帐,老大入伙后,我们除去全部的开销,支出,包括每月存起来的房租钱,我们每人,每月平均能拿到两万三的样子。
这已经相当不错了,京城做生意,不比别的地方,这开销,大着呢。每天一开门,可就欠了一屁股的钱,得张罗生意,把钱赚进来才成。
对完了帐,我又和马彪子谈了下今后的发展计划。
马彪子意思是把玉石这块也给它做起来。
我说,别再赌石了。
马彪子说不赌了,这次,他联络一下以前的朋友,把关系找一找,然后争取拿到一手料。
他要坐庄,给别人赌。
我听了,感觉可行。又问了详细,马彪子说,正常情况下,缅甸禁止原矿出口。但是呢,他有这个关系,对方是专门搞这个的,让他们把一些料子发来,发两三次就行。两三次,打个底儿,后期,再按正常渠道走。
就这么,正聊着石头呢。
突然,我感觉门口来人了。并且,那气息,竟十分的熟悉。
我心中一动,正要回头,就听见那人说话了:“请问,你这里有5.0的大珠子吗?”
马彪子:“我去!你这砸店,还是怎么着啊,你上哪儿找5.0的大珠子盘呐。”
一句话说完,
我们齐回头,这就看到了一脸笑意的骆小楼,正背了个书包,浑身挂满了珠子站在门口瞅我们呢。
“哈哈小楼来了!”
我和马彪子一起起身。
骆小楼:“不错啊马叔,你这店弄的,比我在南京的店还要漂亮,真心不错啊!”
我迎上前,给小楼肩膀来了一下子。
“不错,这功夫,看样又长进了。”
小楼咧嘴一笑:“别,别打我,你这拳脚现在可不同了,我可受不起这个。“
扣脚老大这时凑上前问:“这位是?“
马彪子:“小楼,咱们自已人,来,见过你苏大爷。“
骆小楼:“大爷好。“
我摆手:“差辈了,差辈了!我叫大哥的。“
小楼一瞅马彪子:“好你个马叔,敢阴我!“
马彪子哈哈一乐。
小楼:“你手上那串珠子归我了,就那个老蜜蜡,归我了。“
马彪子,“成啊,多大点事儿,对了,这过来了,咦,差不多到饭点了,走,给你接风去。”
就这么,兄弟老少爷们儿几个一起出去,到外面,就近找了一家馆子,大家坐进去,点了几样菜,就开始聊上了。
我问小楼,怎么突然想起来京城了。
小楼告诉我。
上京城主要办这么三件事。
一是相亲,去见一个跟他订了娃娃亲的妹子,他不指望成,但这是家里长辈订下来的事,得过来见一见。
二是他把南京的店兑了,又拿了这些年的积蓄到京城来,打算开一个八极武道馆。因为,他大爷说了,不许他们骆家在京城当地开武馆。但去外地行。
小楼想到,京城有我这么个兄弟,还有马彪子这位长辈,所以他直接就北上了。
第三件事,骆家查出,害他大爷那人是谁了。对方原来是师门一个败类。
那人姓谷,单名一个军字。
谷军是小楼叔字辈的人,这人是怎么害他大爷的呢,是在大爷生日前,这人去探望一次,然后暗中下了手,用的手法很巧妙,是字门的功夫。
家里那边查出来后,就一直多方查找谷军。
后来,这边人四下摸查,就打听到谷军在京城!
是以,小楼过来最大目地,就是要把这个谷军给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