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乔治和老熊挥手告别,我踏上了独自行走的路途。我没有选择跟乔治和老熊同行是因为我想徒步把冲过的关隘好好体会一下。
我冲开了脑中的那个泥丸宫。那个位置有说是松果体,有说是道家元神之府。总之人们对它有很多种描述。
但我最大的感受是,这里是一个理性之源。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它通开后。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无一不充满了那种理性的美感。
我可以很轻松的计算出手里的一捧沙子有多少颗沙砾。虽然我不知道那结果是不是正确,但这确实是我得出的结论。
我仰望星辰。
我能感受一颗又一颗的星体,星系在引力的作用下,于茫茫的太空中旋转,它们的轨道,路径,等等一切如果给我一枝笔,我能很顺利地用公式写出来,然后再计算出相应的结果。
我能够用公式,一种枯燥的,理性方式,表达出我所能理解的一切。
肉眼所及范围内的一切都是一个又一个理性的数据。
这是我能看到的全部,一个枯燥。又不失美感的世界。但我知道,这仅仅是我当下能看到的。
龙观在看到的东西应该比我的这个更为壮观。
那个世界,更加的庞大,并且用固定的三维视角没有办法去描述。
人类被束缚了。
但这种束缚不是外界什么力量强加给我们的,这是我们自已的选择。
为什么会束缚?答案,就是学习!
要在快乐,痛苦。艰难,困顿,挫折,成功中学习一切对我们有益的东西。
这就是我们称之为人的重要目地!
世界是一个道场,每个人的人生都是自主选择的修行课题。
这里不分丑与美。善与恶,乃至于好与坏。
每一件事,每一段让我们刻骨铭心的经历,都是最完美的课程。
这就是人生!
我漫步在科罗拉多高原的大地上,我沐浴星穹,这是我最直观的感受。
我没有去打坐,没有像任何一部功法课程中指引的那样去吸收什么能量,什么力量。我觉得这不需要。
我需要的就是静静地品味这枯燥的理性之美,同时品味生之为人后,我所学习到的一切。
这时没有任何的能量加持在我身上。
我没有产生什么突变,同样也没有什么太极。阴阳之案的图案显示出来,更加不存在驾鹤翱翔的仙人。
这一刻,我与这个大大的,用完美方式缔造的缜密世界结合成了一体。
宇宙。银河系,太阳系,乃至我们的身体都是一部又一部精密的机器。
而缔造这个机器的根本就是意识。
同样也是很多神学着作中,提到的那个伟大的神。
对神,不能用人格化的角度去度量,我们不能像揣测身边的某个人一样,给它添加任何的人性描述。
那是不对的!
这一刻,我没有见到,但却感知到了,冥冥中,很远,很远,却又极近,极近的感知。
当然,以上这些是形而上学的描述了。
相对形而上学,我现在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当我回忆方才走过的步子时,我能清楚告诉自已迈动了多少次腿,我的方向位于哪个经纬度,我每一脚的间距是多少公分,我一共走了多远的路。
一切,都能用当下适用的物理,数学术语加以准确的描述。他协台巴。
这就是道家的力量!
我对空挥出一拳,我让拳劲吐空,劲流在拳锋前端形成了一道一闪即逝的小涟漪。我望着这一切,脑子可以计算出我的初速,加速度,然后最后那一顿时,身体内部做功,产生的能量总值,我可以用‘焦耳’来换算出来。
那一秒的能量总值在拳头上面炸开。
最终诞生了一股可怕的破坏力。那就是我的拳劲。
而产生这一切的根源来自于我体内小天地和头顶泥丸宫的结合。
它们是精神化的虚拟存在,但这个精神化的东西,却可以驱动我的身体爆发出常人不具备的力量。
身体,是精神与物质之间的转换通道。
精神是基础,它驱动了身体来创造和改变物质。
而身体就是工具和媒介。
而当我绕过自已的身体,通过肢体接触其它的方式与别人相沟通时,属于我的,强大的内在的精神力量会沿着对方的皮肤,乃至呼吸的空气干扰到对方的神经系统,最终形成一定的破坏性作用,甚至是幻觉。
而前者就是道家的法术,后者则是圆光术。
精神同样也是频率!
物理世界中,每一个物质都有属于它的频率,当用精神与另外一个物质的频率相吻合,转尔,再加以改变时。
就实现了钟思凡,挥手掐诀,木盒碎裂的效果。
可是物理世界的每一个物质在量子领域中它们都存在遥相呼应的关系。利用精神对物质产生改变,打破那种固有的平衡后,会引发涟漪效应,转尔很容易在精神层面受到微观领域的一系列干扰,最终就出现所谓的,更大的恶事。
这种恶事影响的是心神。
它不同于,身体上遭遇到的恶事,那种恶事,只单纯对身体造成影响。
身体的影响,应对过去,就过去了。
但心神的影响呢?
疯了,都是轻的。重要的,可能自我了断,亦可能一念成魔,自寻毁灭。
这就是道家术法不轻用的重要原因。
高术勿用,高术不轻用,讲的都是这样一个道理。
我静静地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然后收起全部的心打坐,我心没有一个念头,但是又有一股想要强烈生出念头的冲动。
抓住那个冲动,沉浸进去。
这就是,比站桩,吃药,还要补益的东西。
一念不生,却又要横生千万亿个念想。
就是那一刹,那一瞬的意识状态,定住了,就是入了定!
我坐住了。
一动不动的就这么坐了117个小时零二十三分五十一秒。
我睁开了眼。
阳光暴烈,但我却周身无汗。
不饥不渴,体态轻灵。
这是?前辈讲给我的打坐的修持方法,我用了数年的时间,几乎每晚都打坐,然后我终于成了。
好处,难以言表。
我站起身,稍微活动一下,又顶了烈日在这苍凉的荒原演了一套五行,十二形拳。
招式很慢,动作很慢。
但我却要极慢之中,求出行云流水般的动势出来。
这就是,慢打五行,十二形拳的精妙之处。
演了一个多小时,将周身气血都活化开后,我定了定神,深深吸了一口空气后,我奔着拉斯维加斯的方向走去了。
路上我遇到了好心人。
一个结了大络腮胡子的大叔,他看到我独自一人行走,问我需要搭一下车吗?
我说好啊。
他就让我上了他的车。
坐到副驾的位置上,大叔开始跟唠叨。
他说他失业了,最近找不到工作,然后信用卡欠了一屁股的钱,最终他很苦闷,就开车到这里转两圈,希望能排挤掉心里的郁闷。
我问大叔是做什么工作的。
他说以前是it人士,但他的公司倒闭了。
我告诉大叔,他可以试着在虚拟交互领域发展一下,比如虚拟成像,然后触点式的交换应用。大叔一听忙说我是行家呀。
于是我们聊了一些这方面的东西。
大叔说他有一个设计方案,我说可以让他拿着设计方案去别的公司碰碰运气。
就这样,我们聊了很多,很多。
我给大叔的建议是这个纪元发展的最终方向。
精,小,巧,方便,连通的高科技产品最终会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流入每个人的手中。
谁站在这个大潮的前端,谁就是受益者。
这是阻挡不了的事实!
车给我带到了拉斯维加斯,我在那儿找了一家小酒店住下来后,我给乔治打了一个电话。在得到一切平安的消息后。我让酒店帮我订了一张飞往小石城的机票。
到达小石城的当天,我找了一家酒店入住进去后,就下楼在附近的店里走了走,我买了一身很随意的衣服。随之,我就开始漫步小石城的大街小巷了。
这里的环境不怎么样,因为小石城是全美有名的高犯罪率城市。另外,这个地方比较穷,说实话条件什么的,真心不咋样儿。
据说小石城的一年当中,每十天就会有一个人被人砰!一枪给打死。
我住了半个月。
亲眼目睹过一次枪击案。
那是在一个傍晚,我走到一个街区的时候,有一伙墨西哥人突然从一个巷子里跑出来。
刚跑一半,砰的一声枪响。最后面的一位兄弟,就扑通倒地上起不来了。
事发突然,我距这伙人大概有将近两百米远。
所以我爱莫能助。
在小石城住的第十七天,我终于在街上遇到我要找的这个魔术师了。
他坐在一个咖啡桌的旁边,四周聚了十来号人。然后他在表演街头魔术。
我凑到近处。
打量着他,他三十多岁的样子,嘴角始终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然后他的眼神有些忧郁。这两种不同的气质让他看起来很讨女孩子的欢心。所以,他身边有不少白人女孩儿,故意往他身旁凑。
他高声说着要表演一个非常刺激,且血腥的魔术,他提醒大家注意一下。
众人兴奋了。
然后,他拿起了一把刀,又将手腕撸起来,跟着,他拿着这把刀,对准他的胳膊,奋力一刺。
噗!
刀锋刺到了肉里。
没有遮挡,没有任何的屏蔽,就在众人目光中,被刺到的肉里。
血哗的一下就流出来了。
现场一片的尖叫。
然后他又奋力一使劲,将整个刀身穿透了手臂,跟着他将那条被刀刺穿的手臂展示给众人看。
胆大的摒住了呼吸,胆小的已经是不敢看了。
他展示了一圈后,又在众人目光注视下,毫无遮挡地,嗖的一下将刀拔出来。
最终,血哗的一下又涌出来了。
他就这么亮着胳膊,让大家看流出来的血。
众人尖叫之余,他朝伤口处吹了吹风。
大概过了三十几秒吧,不到一分钟,他让人拿来一瓶打开了盖子的矿泉水,他把水倒到伤口上清洗。然后奇迹出现了!
没有伤口,他的手臂完好如初!
哗!
众人给他鼓掌,然后又是各种的叫好。
他很虚弱地微笑着着,跟着有一条狗叨着一个白色的金属桶跑过来。人们会意,纷纷将零钱扔到了里面。
这是一条哈士奇。
当它叨着白桶,摇着尾巴跑到我面前时,我丢了一张百元钞票。
哈士奇的眼睛长了。
他这时看到了我,于是问我:“嗨,你给的有些多了,我不需要那么多钱。”
我笑了下,指着哈士奇说:“这是我送给它的。”
对方朝我笑了笑后又问:“这个家伙很馋的。”
我说:“正好,可以给它买一些合口味的狗粮。对了,有时间吗?有时间我们喝一杯。”
后者:“好啊!”
半个小时后,我们坐在了街边的马路牙子上。
那条名叫狗子的哈士奇正心满意足地趴在我们脚下吃着一份超市里买的,最贵的狗粮。
我和这位魔术师,一人一瓶啤酒,对着喝过一口后,他向我伸出手说:“高森,请问您怎么称呼。”
我微笑说:“关仁!”
“你好。”
我回过了一句你好后,我问他:“没听谁说过把道门的功夫当成是魔术表演给别人看的,这么一场下来,很费元神的吧。”
高森好像知道我是什么人般,他喝口啤酒说:“我一般一个月只敢演两场这样的魔术,再多的话的身体就吃不消了。平时,我表演的都是一些普通的小魔术。不过拿真功夫当魔术演,总比有些人拿魔术当真功夫骗人要强的多吧。”
我说:“嗯,确实如此。”
高森这时又喝了口酒说:“你跟之前要找我的那些人不太一样。”
我说:“怎么不一样?”
高森:“第一你出手没有他们大方,他们经常是提着一个皮箱过来,然后当我的面打开,那里面装的全都是钱,一捆捆的美金。第二你没有他们凶,他们不会想跟我喝一杯,如果我拒绝,等待我的就是一场强硬的绑架。”
“但不管怎样,我的朋友……”
高森看着我说:“我不会离开小石城,一直到死,都不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