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应该就出在我逗留在这间酒楼的几个小时内。
而在此之前,那位付姓的大徒弟肯定也有问题。搞不好,就是内鬼勾引外人来害死林汉。最终,那个身处缅因州的所谓什么兄弟会,也极有可能早就沦陷了。
我不是否定这个什么兄弟会的本事。
我只是太清楚陈正。钟思鸣,鬼庐,双蛇盘剑组织这伙人的本事了。
一个兄弟会,全都是林汉的弟子。
他们闹腾的小行,闹大了,对方一是掐死,二就是吞并。现在,吞并的可能性估计更大一些。
但坏事不能做绝,吞并了,还得给人以刚出道时的正面形像才行。
可林汉是个祸患。
林汉不除,他早晚得知道这帮弟子干的是什么事。
于是,就有人要杀林汉了。
昨天那个局,确实是为林汉立的。但对方没有考虑到我和尚彪。
我们两个人现身帮林汉破了局后,对方收到消息。做出反应,直接就抛出一个套子。他们这是要引我们去缅因州,然后直接在那里把我们做掉。
胃口这么大,要把我给做掉。
这伙人肯定是有大杀器呀。不是人,就是层层的杀阵。
怎么办?
应不应呢?
我抬头之余,就见姓付的那个家伙,端杯给我敬了杯酒说:“关兄弟威名遍布北美大陆。都知道你是华人中。年轻一辈的翘楚!放心吧!华夏兄弟会的人,这次就算全军覆灭,死在那里,也不会让劳动关兄弟出马的。”
这话说的真不是人话呀。
我想爆个脏话,骂他一句。可我没骂,而是端起杯说:“付师父这话说的不对呀,这样的事,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好!关兄弟够义气!”
付师父说完,他仰头喝了杯中酒说:“关兄弟,说到做到,讲义气,江湖人人都知。好,我这先替兄弟们答应了。等下,我这就跟那边兄弟商量一下行程!”
付师父说完,又朝我一抱拳。转身便离去了。
他人这一走,旁边包括林汉在内,还有他的几个弟子就犯起嘀咕了。
众人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看林汉。某了一人对林汉说:“师父,阿才他这话说的很古怪啊。”
林汉表情很尴尬。
他喝口茶说:“这个,这件事……”
林汉是个要面子的人,如果他得知了徒弟们干的事情,他脸上肯定挂不足。
所以,这个台阶我得给他找一下,于是我端了杯子笑说:“林师父你不用多想,本来江湖中人,就该做那些匡扶正义的事。现在兄弟会的朋友有难,我理应义不容辞助一臂之力。来!大家喝酒,吃饭。”
饭吃的很尴尬。
因为他们怀疑自已师兄弟的同时,又不敢相信怀疑的东西是真的。
这个面子我得给。
再说了,这本就是我要接的因缘,是福是祸,杀过去,战一场便知道了。
付师父好像不是很急的样子,吃过饭后,我们居然又在这间酒楼里睡了一觉。第二天清早,付师父才通知我们出发。然后他开一辆车,要给我送到缅因州同那些人见面。
然后,尚彪还是很猥琐……
“兄弟,你这小老乡好,会烤猪腰子,还有钱,最关键……嘿嘿。”
尚彪一笑间,接着偷偷跟我说:“俺以前听说,这地方有那种不穿衣服跳舞的金毛,这个,回头你领我去看呗。“
“还有,听说这地方,能明目张胆赌钱,那个俺也想去试试手气。“
尚彪搓着手,一脸猥琐地说。
我坐在车里头,郑重对他讲:“尚前辈,我这次过去是要救人的,等我把人救过了,再陪你去那些地方好不好。“
尚彪笑了下说:“好哇,好哇,我不着急,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吧……我一半算是偷跑出来的,原因……其实……“
尚彪一脸正气:“我就是想看看资本主义社会到底有多腐朽,就是这样。“
他拍了胸脯很认真地对我说。
我看车窗外的风景,不语。
功夫,道法,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的修法儿。
我不知道尚彪修的是什么,但给我的感觉就是,此人对外言行讲的东西,全是一些小害,小猥琐,引起人反感的小玩意儿。他只是说,只是想,但却又不付诸于行动。
最后,我很想知道,他拍向阴阳男头顶的那一巴掌究竟是什么力量。
它为什么会那么的纯正,浩瀚和炽烈。
答案只能在今后的相处中,慢慢去了解了。
我转过身,开始跟尚彪聊一些家乡话。
车开的很慢,我们一路聊着天,到了天黑,也没走到预定的地点。
一路上,付师父跟我们讲,他们的这个华夏兄弟会成立初始是多么的不容易,这里面的奋斗,跟不同势力之间的斗争,听起来很像是那到一回事。
最后,付师父说:“关兄弟,你的仁武堂在北美做的这么大,这真是不易。可以的话,如果你不嫌弃,兄弟会往后就归到你的名下吧。”
我一笑说:“再说吧,再说!”
晚上,入夜时分,我们入住了位于圣约翰河畔不远处的一个汽车旅馆。
这地方没什么人家,生态环境都挺好的。
汔车旅馆好像也没有什么人,我们住进去后,吃过了一顿晚饭,这就分别开了三个房间住下了。
这一行,按付师父的说法,我们会去圣约翰河旁的一个营地,在那里跟兄弟会的人见过面后,再一起联手,把对方运的一批货给狙击了。
晚上,九时三十分。我清洗完毕,换了身干净衣服,眯了一会儿,等睡到凌晨一时四十分的时候,我让院子外汽车发动机的声音给吵醒了。
有车来了。
但车开进来后,不大一会儿就灭了火儿。然后,车停在院门口的公路边上就一动不动了。
这时,正常来讲,我应该可以接受到这辆车上的人散发出的那个称之为气场的东西。
但我没有接到。
这说明了一个问题,就是说对方车里有什么屏蔽气场散发的物质。这东西有些类似易家姐妹脖子上戴的那个玉。
我意识到会有事发生,就起身穿好衣服,同时把鞋子什么的都穿好。然后将一块毯子平铺到地面后,我坐到上面打坐。
刚坐了二十秒。
突然,门被人敲响了。
我沉声说:“谁?”
“我啊,兄弟,开门呐。”
来人是尚老爷子。
我起身把门一打开,瞬间我怔了一下。
老爷子穿了一个大花裤衩子,手里拿着自已的衣服,站在门口看了我一眼说:“我害怕,做了个恶梦,睡不着,我上你这屋来睡。”
我一怔。
刚好这会儿,我看到对面房间的门开了,一个耳朵上扎了个耳钉的白人粗老爷们朝我挤眉笑了一下。然后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后,他关上了门。
老爷子,哧溜,钻进了房间。
我尴尬,非常,非常的尴尬。
搁这地方,不像国内,国内哥几个喝多了,晚上开一间屋一起睡没什么,搁这儿,一男一女开一间房那是正常。两个男的开一间房,呵呵……
我不多说了。
尚老爷子,你这是搞什么鬼呀你,你……他乒乒技。
哎!
我叹过一口气,转身砰的一下将门上。回头间发现老爷子已经钻进我被窝了。
“哎哟,这还热呼呢,哎哟,舒坦,舒坦。”
老爷子把被子什么的盖好好的,这就在我被窝里睡上了。
我稍微凌乱了那么一小会儿后,我挪了一下毯子,跟老爷子拉开一定距离,我再打坐。
刚坐下,突然间,唰的一下……
屋子里遁进了一阵阴风。
就是那种气温猛地一下降低了的感觉,然后我明明闭了眼,眼前却呼……的下出现了一团灰朦朦的雾气。
不对劲,我心中一动的刹那,刚要挪动身体。
猛然间,那团灰气中就伸出了一对爪子,然后仿佛梦魇般,我全身如同被锁住了似的,一下子就动弹不得了。
我就这么被人给按在了地上。
这一瞬间,我明白,我是遇到地魂五行修?全的高手了。
三魂之中,通了地魂,再将五行修的?全,就能实现所谓‘出阴身’的效果。
正常情况下,一些人打坐,也能炼出来所谓的那种出阴身。
比如奥利维亚讲,她让人一下子撞晕,之后又看到了自已的身体,那一瞬间,她感觉到冷和害怕,就是地魂让人给惊出来了。
小孩子,受到惊吓,情绪突然变的不稳定,也是地魂给惊到了。
总之,这种事情很多。当然了,现代心理学不会这么讲,它只会说情绪受到惊吓而已。
普通人出阴身,出来之后,会让天地间的力量把这阴身给吹散。
所以,很多人不懂这个,练打坐,把地魂遁出来,以为多高明,接下来越练,情绪越差,一直到最后,把自已练成白痴,精神病。
地魂五行?全,全都培出来了后,可以按本身修的路子,把这地魂给幻化成不同的样子,以一种非实体的方式,攻击到对方的心神。(ps:喜欢就当玄幻看。别当真。)
受到了这种攻击,人的魂就会给吓到,然后变的心神不宁,表现出来就是阴虑火旺,再严重就是精神病。
这对灰爪子从幻出的雾气中浮现,它按住我的肩膀后,我感觉全身的气血为之一凝,这一刹那,我正要提那雷炁,把对方给轰一下的时候。
我突然就看到了一个道士!
我知道这是幻像,但这幻像太漂亮了,他头上顶着的是那种好像金属做成的道冠,冠上有三颗鲜红色的绒球,他身上穿了一件灰白的道袍,五官笼了一层雾气,他就这么出现在我‘眼’前后,他挥了一下手,只一拍!
一道无声的光,仿佛太阳般在我眼中闪出,转眼功夫,我听到了一记惨叫……
啊……
这叫声是从窗外发出的。
我一个激灵,睁开眼的瞬间,汽车已经打火,轰的一下快速启动着离开了院门口。
四周一片寂静。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尚彪仍旧在床上睡着,他边睡边打着呼噜。
我想了下,我对尚彪说:“前辈,其实,我觉得用雷炁……”
“啥雷气儿啊,你练那点玩意儿好干啥地呀!你折腾光了,往后你咋整啊。那玩意儿别没事就用,再说了那玩意儿不是你那个用法儿,这用法儿,它有规矩,有讲究。我跟你说,老天爷打雷,它还分个天时,地利呢,你以为你练出来的,就能瞎用啊。我次奥,傻x!”
我一怔:“前辈你?”
尚彪打了个呼噜,然后噗……放了屁后,他说:“我给你讲个故事,老家咱吉林x春那儿有个师父,他是练形意的,可是他越练,越睡不着觉,他越练,黑眼圈越重,越练越神叨的。并且还神叨的厉害呢!“
“咋个厉害法呢,搁咱老家话讲,他能看事儿了!哎呀,这玩意儿邪性啊。他一下子就成仙儿了。“
“后来,我搁公园遇着他了,他后半夜一点多,睡不着觉,在那站桩。我一看呐,这桩什么的站的也都对,可是他怎么就练邪,练偏,把魂给透出来了呢?”
“我就跟他唠了唠,然后他说,他心里有气啊。他说,他不服气,说人都不认这个内家拳。还说,练拳跟耍猴似的。所以他不认这个,他学了一年后,就跟人练散打的对打,结果让人练散打的把他给打懵圈了。”
“他就含着一股气,带着情绪练。七情六欲这东西可全是阴魂生出来的。他带着这情绪练,他练来练去,就把情绪给勾出来了。另外,他站这桩,也是不对,站的太猛了。可哪里不对呢?”
“他基础不行啊。体能连一个练散打的都不如,就这底子想玩内家拳?站桩,站桩,先得把自已身体,慢慢调好了,才能站那些出功夫的架子。先得站养生的架子,养足了生,再练本力,把本力练到一定火候了,你起码,你这身子骨抗得住一般练散打的拳脚了,你才能碰内家的东西。”
“然后呢,站桩的时候,心里可不能有气儿,有气儿可就招邪练偏喽!哼,功夫这东西,不是那么简单的,不是说我身体健康,我练出来就能打人。想打人!得先有抗得住一般外家人的拳脚本事,你才能继续练。否则,散打的拳都抗不住,还敢说自已的拳会打人?”
我听了感觉尚彪话里有太多的东西了,这些东西都是我以前做过,但不太懂的,如今听他们这一说,我瞬间全明白了。
比如,当初我跟周师父相遇,铁蛋叔的那顿拳脚就是最好的证明。我要抗不住铁蛋叔的拳脚,周师父绝不会教我功夫!
我听罢又问:“那你是怎么帮那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