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梦碎,其实和梦碎也差不多。
徐疯子是经济学家,果然是终极骗子。那么我吕延呢,是个彻彻底底的白痴。
王莽他们在寻找经济学家,却不知就在我这个病毒身边,或许还魂尸也不远了。
至于选项,就选二了,因为有积善之人四个字。
…………
梦醒了,已经是天色蒙蒙亮。
然后发生了一件让他欲哭无泪的事,满床的毛发,他掉毛了。赶紧来到镜子前,光秃秃一个头颅,眉毛也没了,身上除了那个地方还有几根毛以外,也是光光亮,他的形象大毁。
该吃早饭了,吕延一口气吃了两个火烧,还灌了一碗鸡蛋汤,好像肚子装满了就能稳定住情绪似的。
王胖子极力忍住笑,几乎让汤给呛死,还是忍不住捧腹大笑。
就连孟盼都不断地揉着腮帮子,把笑意摁回去,这让吕延更加幽怨,看孟盼的眼神都有了怒意,孟盼只能捂住嘴低着头。
偏巧疯子又来蹭饭了,孟盼见怪不怪,递给他一副碗筷。
吕延的目光像刀一样解剖着疯子,疯子的表情像清澈的波澜不惊的湖水,两人对视,心照不宣。
他知道他是经济学家。
他知道他知道他是经济学家。
吃过了早饭,吕延端着手把壶来到百草园,阳光很刺眼。
疯子扒开树枝来到跟前,贼兮兮地说道:
“我掐指一算,未来十年你能有一千万的收入,我可以现在就兑现给你,只收一百万的好处……”
“去你m的!”吕延大怒,“我tm骟了你。”
说罢飞起一脚踹向疯子的裤裆。
疯子灵活地躲开,“哈哈,你能奈我何。”撒腿就跑。
吕延追了二里地也没追上,不追了。
“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你笑我,他笑我,一…………”
疯子又远远地嚎起来了。
…………
到了晚上,又是另一番景象,四人围坐在茶桌边,开始了严肃的会谈。
桌子上放着那张窗户照片,吕延说道:
“现在需要定个大方向,一是接着寻找田碧瑶,一是寻找还魂尸。当然,第二种选择要秘密进行。”
王胖子心里不太是滋味,问道:
“怎么想起寻找还魂尸了呢?理由何在。”
“我有一种感觉,只要找到了还魂尸,就有机会摆脱对我的无休止的监控。说不定还会有更大的发现。”
王胖子低沉地说道:“这个选择有危险。”
疯子举手,“那就寻找还魂尸,我就喜欢风险。”
胖子嗤之以鼻,“你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
疯子反问:“不找还魂尸,要我有啥用?”
胖子沉默了一会儿,很不情愿地对吕延说道:
“还能怎么办,田碧瑶的事儿先缓缓吧。”
“谢谢!”吕延真诚地道谢,又问孟盼,“眼前该怎么摆脱金老板他们?”
还没等孟盼作答,疯子又举手道:“交给我了。”
…………
坟墓在山上,疯子给父母烧了些纸钱,跪下磕了几个头,对着墓碑说道:
“老爹老妈,我要走了,不知何时能回来看你们了。”
说完找了一截树枝,在纸钱的灰烬里点燃了,一甩手扔到了空中,树枝带着火苗像蜻蜓一样飞远了。
几分钟后,徐家老宅着火了,烧得片瓦不留。疯子彻底成了没家的人。
这边,疯子喃喃自语:“烧了好,烧了好,一了百了,一了百了。”
这时,一个蓬头垢面的祥林嫂一样的疯痴女人走了过来,趴在坟头上用手梳着杂草,自言自语道:
“婆婆,儿媳帮你梳头。你在那边受苦了吧。婆婆,儿媳给你梳头。”
“哈哈哈哈!”疯子笑得满脸泪水,这次真的疯了,撒腿向山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