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她会有更多的机会接近胡云;而胡云对子钰的心思,终究只能付诸东流,说不定胡云会因此而改变心意,将心思转移到她身上。
蓝凰没有想到的是,她的惊喜落在胡云的眼中,就变成了幸灾乐祸,这让胡云对她更是不喜,也越发地憎恨起那个令子钰被蓝凰嘲笑的人——林一草。
林听雨的无限妙音此时早就今非昔比,虽然和子钰在狐歧山各处游玩儿,可是这万狐洞会客厅中发生的一切都被她的无限妙音清晰地捕捉到。
她表面上不动声色,仍旧与子钰谈笑风生,心里却清楚得很,那胡云怕是想借凰族之手来与自己为难。
却听火凰说道:“既然那个林一草当初曾经留书,是因为有人到天庭告密才令三皇子子钰受到王母严惩,胡云,不妨咱们就将那林一草唤来,当面问问她,她所说的告密之人是谁。”
胡云淡笑道:“也好,此事总不好再误会蓝凰。”
林听雨就知道他会这么回答。如今的她在胡云眼中可是中了他那至高的媚术,被他控制着,他想让“林一草”说告密之人是谁,那“林一草”就会乖乖地说那告密之人是谁。
到时候,想要引起火凰一族对“林一草”的憎恨岂不是易事?
胡云已经派人去请子钰的夫人“林一草”到会客厅来。
林听雨便笑着对子钰道:“子钰,咱们游赏了这许久,也该回去歇息歇息了。”
“歇息歇息?”子钰说着心中一动,目光顿时变得诡异起来。
林听雨奇道:“你这副表情是为什么?”
子钰笑道:“你是不是想象昨晚那样歇息歇息?”
想到昨晚那番云雨,林听雨顿时脸红到耳朵根,嗔道:“你在胡说什么?这大白天的……”
子钰呵呵笑道:“好啦好啦,我不逗你了。你想回去,那咱们就回去。”说完紧紧拉着林听雨的手往回走。
只是二人走得比较悠然,是以并不快,边走边欣赏周围的景致,时不时地还在某处美景处逗留一会儿。
所以,待走近他们的洞府时,那被胡云派来请“林一草”的人已经等了小半个时辰。
本来胡云得知“林一草”并不在洞府,还曾派人去别处寻找,可是林听雨有意让他们等着,因为利用强大的法力将派来寻找她的这些人的五感都屏蔽了。
是以这些人都久寻她不见。
“咦,你不是在胡云兄弟身边服侍的小六子么?”子钰看到一只小狐妖正焦急地等在洞府门口,开口说道。
那小六子忙恭敬地道:“禀三皇子,小的正是小六子。”
子钰道:“你怎么在这里?是胡云兄弟派你来找我的?”
那小六子偷眼瞟了一下林听雨,道:“三皇子,小的是奉我家大王之命来请林一草林大王的。”
子钰有些惊奇地转头看向林听雨。
林听雨也故作惊奇地道:“怎么,你家大王让你来找我?找我何事?”
小六子如实说道:“林大王上回带走三皇子之时留书一封,我家大王正是为此事要寻林大王,想来是想跟您核实一下那封书信之中的内容。”
子钰恍然道:“一草,我也记得当初你带我走的时候确实给胡云留了一封信,只是那信中内容我却是不知。你到底给他写了什么,让他在几百年后的现在还在纠结呢。”
林听雨笑道:“子钰,你若是好奇,不妨就与我同去狐王那里好啦。”
子钰点头道:“好。”
那小六子又没得令,说只叫“林一草”而不准子钰同行,因此见子钰要跟着同去,也不敢拒绝,便在前方引路,片刻后就将二人带到了会客厅。
两人到了这里,一进门就看到端坐在胡云对面、一袭火红的艳丽女子。
子钰昔日仙灵被毁时曾在万狐洞居住了许久,也曾不止一次见过常来拜访的凰王,因此认得她,当下就朝她施了一礼,唤了一声:“凰王!”
又细心地给林听雨介绍道:“一草,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凰王——火凰,她与你同是女中豪杰。”
前面半句话还好,可是后面半句话一出,顿时令火凰整张脸都绷得跟冰山似的。她堂堂凰族之主,竟然被子钰说成与林一草比肩,心里哪里痛快得了?
她早就从蓝凰那里听说,这林一草是怎样一个草包。
林听雨却是笑着朝火凰微微躬身,施了一个平辈之礼,道了一句:“原来是凰王,林一草这厢有礼。”
蓝凰那里径直哧笑出声,毫不掩饰鄙夷不屑之意。
这副表情落在子钰眸中,让子钰很是不悦。不过他与林听雨终究都只是狐族的客人,不好在这里发火,不然会让胡云为难。所以他将心中怒火压下。
胡云已是热情地道:“子钰,嫂子,你们快过来坐。”他才不会让子钰感觉出他对“林一草”意见极大,免得影响他和子钰之间的关系。
子钰拉着林听雨在胡云指的客位坐了下来。这个位置正对着对面的火凰和蓝凰。
蓝凰已经开口问道:“林一草,你当初走时留书一封,说是有人向天庭告密,才引起王母震怒,害得子钰受罚被毁仙灵,你说说看,到底是谁告的密?”
胡云放在桌上的手,手指轻轻摩梭了几下,已经暗中向林听雨施法。
可是林听雨哪会让他真的借力打击自己?当下就一脸茫然地道:“我不知道啊!”
一句话举座皆惊。
胡云骇然这个“林一草”怎会不按自己的命令回答蓝凰的话。
而火凰和蓝凰则是惊讶她既然留书说有人告密,怎会不知道告密之人是谁?
林听雨接着说道:“当初我留那封信提醒狐王,完全是大皇子子贤授意,他的意思,可能是想提醒狐王他身边有王母的奸细,让他注意一下身边的人。大皇子可能是不想子钰再因这个奸细而被王母害了吧。”
胡云暗中已经开始咬牙,若非他努力控制,此时厅中几人恐怕已经听到他牙齿咬出的咯吱咯吱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