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既然愿意投他所好,唱他喜欢的风格的歌曲,必定是想要巴结他讨好他,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好处;可是,抱着这样念想站到他面前的人,又怎么会有那样清亮纯净的目光?
这不是互相矛盾吗?
那样的目光,只有心无所求的人才会拥有。而惜公主的所作所为,又分明是透着巴结讨好的意味……
玉渊心绪复杂地回了正殿,只是与众男宾们慰问了两句,便告辞离开。
他能来参加寿宴,已经让东海龙宫和敖仲凯感觉荣幸倍至,哪里还会强留他?
而此时,在左殿中,众女看到那敖可心的舞,有不少人都在暗中哧鼻。这跳得什么呀,跟曲子和词完全对不上号啊。
看来,先前十一殿下说的没错。
这舞蹈,必须要事先配合着曲子一起练习,才能与曲子融合,才能让人看得赏心阅目。
敖伯雅坐在主位上,看着正在下面舞动的敖可心,眉头也不时地皱起。
敖惜是来做客的,弹唱的曲子尽皆让在座的宾客们如此尽兴。而做为“主人”的一方,只有敖可心跳了一只舞,却是有些不伦不类,真心还不如不跳。
这个敖可心,舞跳成这样,刚才居然还自告奋勇要给十一殿下跳,好在十一殿下拒绝了,不然,东海这次丢人都得丢到天庭去。
敖可心是存心站出来给东海丢人的么?
敖伯雅心中不悦,琢磨着这个敖可心,平时行事都稳妥得很,今天是怎么了,难不成因为十一殿下的到来。让一向沉稳的敖可心不知所谓了?
宴会散后,林听雨因着敖惜传送给她的记忆,记得上一世敖惜在时,是在宴会散后的第二天,敖期就和敖惜一起启程回了泾河龙宫。
谁知,到了她这里,宴会散后的当天晚间。敖期却派人前来通知她。要再在东海待上两三天再回泾河去,让她别急着收拾东西。
敖期是哥哥,又是泾河龙宫的太子。身份终究要比敖惜这个公主珍贵一些。况且,林听雨猜想,敖期行事不是个没谱的,突然决定要再待上两三天。必是有什么原因。
所以,她就欣然接受了敖期的话。没有急于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起来,而是将不常用的东西先行收入妆奁,只把日常用的几样东西放在外面。
这样,到走的时候。她收拾起来就会方便许多。
第二天一大早,许多来贺寿的龙公主龙王子们都告辞离开了,让林听雨小有惊讶的是。与她同院住着的太湖公主敖静居然没什么动静,与她一样都暂时留了下来。
这不能不让她提起警惕。要知道那把有问题的应湖音就是太湖龙宫送给敖惜父王的寿礼。
太湖龙宫的龙王是否知道这把琴有问题,还真不好说。
这把应湖音被做了手脚,而敖战和敖广月竟然从始至终都没发觉,最让人无法想象的是,在几十年后泾河龙宫宴会上敖期因为这把法琴法力暴走而丧命,那时敖战肯定会把这件法琴仔细检查一遍,居然都没发现这把琴有问题。
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给这把琴做手脚的人,其实力至少要高于敖战和敖广月。而这两个人的实力,已经达到第八重天。只有步入第九重天的强者在琴上做手脚,才会逃过敖战和敖广月的探查。
在宴会上,林听雨已经与敖静这个同院所在的“邻居”好好地聊了聊,旁敲侧击地打探过,据敖静所说,她的父王太湖龙王,此时的修为也在第八重天。
这也就是说,给应湖音做手脚的,不大可能是太湖龙王。
而且,因为在宴会上,十一皇子直陈这把应湖音做了手脚的时候,林听雨当众说出,此琴是太湖龙宫送给敖战的寿礼。
当时身为太湖龙宫公主的敖静就在场,听到这件事不免心里犯嘀咕,所以,在之后两人的聊天中,敖静一直在有意无意地暗示,这把琴原是太湖左支郡王献给太湖龙王的。
太湖左支郡王,就是敖恒的父亲,林听雨倒是早就想到这把琴跟那个左支郡王脱不了干系。
但是,谁有这个实力,能够在这把应湖音上做下如此手脚,却让敖战和敖广月始终都没发现有问题呢?
林听雨猜测,若非是十一皇子那样玉帝级别的强者出现,这把应湖音上的问题,怕是还没有人能发现呢。
太湖左支郡王有这个实力吗?如果他有这个实力,又怎会甘心屈居于太湖龙王之下,而让儿子敖恒以入赘的方式谋得泾河龙王之位?
就算最后他们的计划成功,但,敖恒始终摆脱不了泾河老龙王之婿的身份,说出去始终是不太光彩的。敖恒最多也只是在泾河这个区域内坐威坐福,出去后恐怕还要被其他的龙王王后诟病。
可惜那太湖公主敖静与敖惜一样都是族中小辈,又是实力尚弱的未成年女子,都是被排斥到龙宫核心管理层之外的角色。林听雨从太湖公主那里能打听出来的消息也很有限。
不过,那个左支郡王实力几何,最终的目的又是为何,其实都不关林听雨的事,她只要保着敖期成功登上王位,并且让敖恒和敖可心得到应得的报应,她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所以,她很快就不再纠结那个太湖左支郡王,而是静静等着敖期,一起启程。
谁想到得午间,敖仲凯就派婢子来到小院请两个公主前往慧香院去用膳。
慧香院乃是敖仲凯所居的院落。这个请求于两个女客来说,颇为不合适。
不过,那来招呼她们的婢子已经坦承,长公主敖伯雅会在偏殿陪她们,她们不需要与正殿中敖仲凯招待的一众男宾们过多的接触,顶多就是见上一面寒暄一下而已。
林听雨微一沉吟,便起身出了自己所居的阁楼,前往慧香院。中途遇到敖静,两人正好结伴。
“惜妹妹,听说仲凯王子昨天晚上得了一件极其罕见的翠色珊瑚,这才特意多留了咱们几天,就是想要让咱们见识见识那稀罕玩意。”敖静一边走一边笑着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