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之后,他这才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南宫叶,然后语气平淡地告诉她道:
“狼群被赶跑了,你可以离开了。”
张无忧并不想继续带着这南宫叶。
南宫叶因为刚刚那一幕,大脑有些宕机,一直都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现在突然听到张无忧要让自己离开,她一下子反应了过来,随后一把抱住张无忧的胳膊道:
“大仙!~你、你、你别抛下我!”
小姑娘跟在墓里的时候一样,依旧是那风风火火大大咧咧的性格,在确认张无忧是个好人且修为高强之后,她立刻便作出了抱紧这只“大腿”的决定。
“我一个人根本走不出这片荒原,更何况去往西赆国还有经过那个凶险万分的灰蛾山,大仙求求你,求求你带着一程!”
南宫叶继续哀求道。
“我最近没有离开彩云国的打算。”
“我可以等!”
“我们不太熟。”
“大仙,我可以给你当牛做马,端茶送水,只要你能把我带到西赆国!”
南宫叶开始对张无忧死缠烂打。
“不行……”
“扑通!~”
张无忧刚要直截了当地拒绝,却不想那南宫叶整个人突然脱力地倒在了地上。
“没死,只是昏了过去。”
佛跳墙上前嗅了嗅随后开口道。
“应该是失血太多,那荒原狼的爪子有毒,伤口无法愈合。”
阿浪扒开了南宫叶腹部一处伤口。
这是一处深可见骨的伤口,即便在此时也还是在不停地往外渗血,一缕缕土黄色气息从中扩散开来。
“主人。”
说完这话,阿浪跟佛跳墙齐齐看向张无忧。
张无忧蹲下身子,尝试着将一缕雷焰聚集在自己指尖,跟着以雷焰灼烧了一下那伤口,片刻间便将伤口处的土黄气息烧得干干净净。
这是龙妈教他的,可以用雷焰驱除阴毒气息,类似于消毒。
“哗啦~”
正当张无忧思忖着该怎么安顿这南宫叶时,造化炉内的一尾小鱼忽然自己从他掌心跃了出来,跟着那条小鱼在南宫叶上方飞旋了一圈,朝她身上撒下一圈圈金色波光,然后才又重新回到了张无忧的造化炉中。
没错,这条小鱼,正是张无忧从南宫叶身上得到的那块灵骨所化。
“你是想我帮帮她对吗?”
张无忧在心里向那条小鱼问道。
小鱼在造化炉内用力晃了晃尾巴。
“南宫家对你有恩?”
张无忧又问。
小鱼依旧是用力摇了摇尾巴。
看到这一幕,张无忧不禁有些惊讶,因为化作这小鱼的灵骨,很明显跟用作食材的灵骨不一样,它是保存有自己灵智的,就跟当初濒死状态的红烧肉差不多,也就是说只要不停给它投喂食材,它是能够重新恢复往日的状态。
“那好吧。”
张无忧答应了下来。
既然是老友的请求,那他自然不能拒绝,更何况他本身也在考虑是不是可以送这南宫叶一程,毕竟他不久后的确是要去西赆国。
“佛跳墙你照顾一下它吧。”
“阿浪我们继续寻找扎营的地方,今晚先在这荒原中露营,明早再起来查看有没有捕获到梦貘精。”
张无忧将南宫叶放到了佛跳墙身上,自己则坐在阿浪身上,开始找一处稍微干净点的地方露营。
选好地方之后,张无忧从乾坤袋里拿出了许久没用的帐篷等物品,又给昏迷的南宫月喂了点鱼松跟水,便把她放进了帐篷中。
他自己则拿出个小板凳跟小桌子坐在帐篷前面坐下,一边用炉子煮着茶,一边拿出一块灵石练习刻灵纹。
阿浪跟佛跳墙都不想回造化炉,一左一右安静地趴在张无忧脚下,时不时地跟张无忧说两句话。
不得不说,比起住在城里,张无忧还是喜欢这种环境,只觉得心神都宁静了不少,刻起灵纹来也变得得心应手,一些原本要刻上个把时辰的灵纹,现在半柱香就能完成了。
……
清晨。
不知不觉,天空已经露出鱼肚白。
张无忧收起刻刀,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深吸了一口这荒原中的空气。
“主人,是要去收酒坛了吗?”
阿浪这时也站起了起来,它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向张无忧问道。
“嗯,看看有没有收获。”
张无忧点头道。
说完他将四周的桌椅全都收进了乾坤袋,刻好的灵纹石跟失败后碎裂的灵纹石都放进造化炉养着。
接着他又把南宫叶从帐篷中抱了出来放在佛跳墙身上。
不知道是荒原狼爪子上毒素的影响还是鱼松太过滋补,这南宫叶到现在还处于昏睡状态。
做完这一切后,张无忧开始跟阿浪还有佛跳墙分头寻找用来诱捕梦貘精的酒坛。
片刻后,八个酒坛全都被寻了回来,而张无忧的运气也不错,八个酒坛中抓到了五只梦貘精,有一个酒坛还抓了两个。
“这东西就是梦貘精啊,怎么看着像长了翅膀的大耳朵老鼠?”
佛跳墙望着张无忧手上提着的那只梦貘精,有些惊讶道。
“龙妈说它就长这样。”
张无忧将那只醉酒状态的梦貘精放回了酒坛之中。
“回去跟龙妈确认一下吧。”
他其实也不确定这是不是就是梦貘精。
说完这话,他带着阿浪跟佛跳墙开始往云梦城的方向走去。
……
绿水巷冰糕铺。
“你们去抓梦貘精怎么还捡了个姑娘还回来?”
看到门口站着的张无忧跟佛跳墙她们后,龙妈一脸错愕。
“是那天在墓穴中遇到的那个丫头,她在荒原中被狼群围住了,主人救下了她。”
佛跳墙替张无忧解释道。
“竟然是她?”
龙妈有些惊讶。
“她的事情等会再说,龙妈你看看,这是不是梦貘精?”
张无忧将一只带翅膀的小老鼠提了起来。
“就是它!”
龙妈一见,顿时眼前一亮。
“对了无忧。”
在看了那梦貘精几眼后,龙妈忽然想起了什么来,有些兴奋地抬头看向张无忧:
“我昨晚回忆了一晚上关于忘川海的卷宗,终于有了一点新发现,我们或许不用冒那么大风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