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纯属就是浪费空气,浪费生命,浪费土地。
“梁逸,你只管说,如今的我不会听你讲这些废话,你要是真大丈夫,就从佛塔里面出来,你该坦然接受本宫的报复,而不是躲在塔底苟且偷生,你不是喜欢那朝阳公主,怎能忍心她在外面担惊受怕呢?”
“你要报复的人只是我,关乎她什么事?”
秦辞冷冷一笑,“难道你不知她对我做过的事情?你分明知道,分明默许,如今在这里装什么?你以为我还会像从前那般对你说过的话坚信不疑吗?”
“秦辞,事情既然过去了,就过去了,你好好去投胎再重新做人不可以吗?你非得纠缠着我不放有什么用?你的父亲母亲,他们不可能再复活了,就算他们活着,也只会痛恨于你,是你害死了他们!他们因为爱你而被你连累!”
“说的真好。梁逸,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的父亲母亲族人他们根本不会死,我是恨我自己,可我却知道那不是我的错误,你就是一切的最为祸首,你还不知道失去一切的痛苦吧!”秦辞冷漠地回应梁逸的话,显然梁逸已经习惯了原主对他的言听计从,对他说的话深信不疑,可没有人一直活在过去。
可是此刻看穿了梁逸一切伪装的她完全把这些话当做屁放,难道这个世界上每个人说的话你都该听,好好思考的吗?
其实不是,有些人的话就当做放屁就足够了。
不是重要的东西少听,很多东西只有自己亲眼见过,验证过才是对的,别人说的东西都要持怀疑态度,真是如此吗?
真是如此吗?
若不是呢?
话语如果只是用于诡辩,那么所说的内容都是无效的。
你永远不可能和一个装睡的人交流,因为他不会听你的话的。
要通过有效的沟通,那么彼此应该具备同等量级的知识。
如果其中一个人拒绝交流,那么事情就很难获得进步。
“失去一切对你可能也不算是痛苦,因为你根本没有在意的人,这个世界上你只爱你自己,真是自私自利!”
梁逸道,“你别想扰乱我的心,这是佛门禁地,你永远都进不去的。”
秦辞却轻笑,“真的吗?”
“你难道不知道鬼可以附体,甚至可以操纵人体,本宫想杀你简直轻而易举,可是那样就太没意思了!”
“看到你痛苦,生不如死,这才是最适合你的,看到你失去一切你最在意的,比如容貌、比如身份地位、比如权势、这种痛苦可比身体上的痛苦更加畅快,你本该如此不是吗?”
梁逸果然被激怒,怒气冲冲道,“秦辞,我没有对不起你,一切都是朝阳公主的主意,你要复仇也是找她才对,再不济也应该是那位居高位的皇帝,而不是我,我本就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我只能选择欺骗你,否则陛下会杀了我全家!”
这话放在从前,原主说不定就相信了,可是现在就一眼被看穿,不过是以退为进,妄想再一次获得她的信任。
一个人的心究竟要死了多少遍才可以彻底忘记一个人,忘记他所有的好,记住他所有的坏。
死了一遍即可。
有些事情本就赌不起,既然知道自己赌不起,那就不要上赌桌,上了赌桌就已经说明了问题,说明它不够重要。
如果这件事情有万分之一的概率会失败,你真正在意,是不会轻易冒险。因为你承担不起失败的后果。
可如果你根本不在意这件事情,那么即使失败多少次你也可以保持心态的淡然。
越是在意越是害怕失去越是害怕失败,结果反而越是失败。
失败乃兵家常事,如果害怕失败,那就一定会失败。
反倒是态度无所谓,说不定还会有结果。
很多事情就是不由你控制的,你觉得这是一个有序的世界,可微观上来看不过是一堆无序的原子做出的不规则运动。
所以你随心说不定才是跟随宇宙的运动规律。
“陛下要杀你全家难道就是你欺骗本宫的理由吗?分明是你自己胆小怕死而已,你谁都不爱,爱的不过是自己。”
有的人深知自己的魅力在哪儿,因此就会将其作为一种魅力点去换取外界的资源。
而梁逸就是这样的人,他甚至自己的皮囊十分俊美,以此来吸引外界真正的价值与资源,比如攀上公主,得到尊贵的身份与地位权势,而原主不过只是他向上跃升时候的一枚棋子,若只是一枚棋子,有何可在意的?
梁逸忽然道,“秦辞,若我出身如你一般,我那时遇到你,我们的结局必然是不同的,可是你没能走过我这一劫,自然是遇不到真心爱你的人,真心对你好的人,而真实的我你一定不会喜欢。只有骗子才能满足你心里的幻想。”
“因此我时刻都能清楚地意识到我们之间的差距究竟有多少,我未必不知道你是个好姑娘,可是人在生存面前,只会有一种选择就是成全自己,我这不是自私,只是自保。”
“你命该如此,与我无关,你继续执念,也会不得善终,不过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秦辞听了这番话,顿时觉得原主被对方骗的晕头转向,倾家荡产,全军覆灭不足为奇了,这人每说一句话都是看似为你好,实则就是息事宁人,为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已,不存在任何情绪的变化。
没有情绪的人才能无往不利,其实他的心根本没装很多事情,他不在乎的事情和人很多,很少人能让他产生情绪波动,大多时候都是一笑而过。
不在乎,有一种顶级的蔑视就是无视,冷漠的温柔很让人着迷,可你不知道他究竟有多么的锋利,她只是以一种柔和的姿态存在,但并不代表她是柔弱的。
“你别说的冠冕堂皇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而我如今唯一的事情就是搞死你,你多说无意,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梁逸,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