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好了才能思考接下来怎么在这个世界生存。
回到家中刚穿越一天的陆信很快入睡了。
这一觉睡得很稳,没有想象中的噩梦。
他是被饭菜的香味叫醒的。
“你起这么早?”陆信来到客厅,眼馋地盯着桌子上的汤锅,里面是煮的黏稠香浓的火腿粥。
顾繁拿了两个碗。
眼睛通红,布满血丝。
“我昨晚没睡着,翻来覆去的你都没听见。”顾繁委屈地扣着碗边。
陆信尴尬地挑了挑唇角。
弟弟昨天夜里被吓到了,他确实应该好好照顾。
可是他实在太困了,碰到枕头就睡着了。
“大哥,昨晚那几个人是来找你的吗?”
“哪几个?你说具梦公司啊,我不认识他们。”陆信盛了两碗粥。
“垃圾场那几个,真的不是来找你的?”
陆信已经坐下吃饭了,拿起勺子尝了一口,味道鲜美。
“大哥……”
陆信放下碗:“我真不认识。”
顾繁纠结地看着他,思考了一会从桌子底下拿了一张东西。
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
忧虑地看着陆信。
陆信眼睛很尖,马上看清那是什么。
他迅速将说明书拿回来。
严肃地盯着顾繁。
“你翻我东西!”
顾繁被吼了,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又觉得是自己做错事,手里攥着勺子也不敢吃饭。
不一会儿眼睛更红了。
“我怕你有事,大哥。”
陆信皱了皱眉,这一次把说明书仔细收好。
绝不能再让别人摸到。
顾繁见他哥表情不太好,但是又怕真出事了他什么都不知道,帮不上忙,这样他会很难过的。
他咣当一声将勺子扔在碗边。
说出他整理了一晚上的思路。
“大哥,你是不是买了他们的假药,他们怕你说出去,想要灭口。”
空气凝固了一会儿。
“我看了说明书,这东西连稳定性都没有,谁知道能觉醒出什么能力。你是不是受骗了要曝光他们,然后他们想阻止你,但是你宁死不屈,非要战斗到底,然后他们为了公司的名誉……”
“你打住。”
陆信怎么也没想到顾繁的脑洞这么大。
顾繁化身连珠炮,话没说完非常难受。
这是他昨晚想了一晚上才整理好的思路。
他自己觉得有理有据,逻辑完整,非常合理。
他大哥是个英勇的打假斗士。
一定是这样的!
“阿繁,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把昨晚看见的忘掉,过段时间你还要去上学。”
顾繁扑棱扑棱地摇头。
“不行,我不能忘,你有危险,我必须保护你。”顾繁坚定地发誓。
陆信笑了:“你怎么保护我?”
顾繁抿了抿嘴唇,揉了揉鼻子说:“有人欺负你,我就帮你打他,要是有人拿枪指着你,指着你……”
陆信自顾吃着火腿粥。
“我就帮你挡子弹。”
“……”
陆信抬眼。
顾繁神色凝重,一脸信誓旦旦。
“唉,阿繁啊……”
陆信放下碗,静静地看着对面这个热诚,冲动,又真心待他的弟弟。
“大哥,我长大了,我也可以为你遮风挡雨了。”
陆信不知道怎么说好,穿越之前他在商场打磨多年早已练就了一副好口才。
他不怕尔虞我诈。
可是面对真诚的时候还是会手脚无措。
顾繁看见陆信不再吼他。
立刻趁热打铁:“大哥,你说吧,接下来你要我做什么?你有什么打算吗?”
看着他一副如临大敌,又雀雀欲试的模样。
陆信忍不住撑着额头笑了。
昨晚还吓得全身僵硬,今早又活过来了。
活过来好。
但是有些事情他不希望弟弟参与太多。
“你把上学期的书再拿出来复习一下,过几天我去找你们校长。”
顾繁眉头紧锁。
陆信当作没看见,继续说:“如果来得及,你可以参加明年上半年的升学考试。”
顾繁低下头有些失望。
陆信知道他现在想干什么,年轻人喜欢冒险,但他不能任由顾繁胡闹。
快速喝下一碗粥,抽了张纸巾擦了下嘴,随意问道:“你到底想不想去布里大学?”
“没意思,房东的女儿要报考的学校,我要是想去都不用复习。”
“你厉害你考一个看看。”陆信用完激将法,将自己的碗收拾好就出门了。
临出门之前还特意叮嘱顾繁把乱糟糟的客厅收拾好,防止他跟着。
陆信拐到房子后,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
拿出打火机将说明书彻底烧了。
反正内容他也看了,这东西留着是个隐患。
做完这些往回走的时候,遇见了一个脸熟的人。
察觉到对方的打量,陆信犹豫了一下。
“你……”
“我昨晚测能结果出来了,具梦公司决定录用我。”对方兴奋地喊道。
原来是他啊。
昨晚确实和这个人说过几句话。
青年走过来,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是悬浮觉醒力,还算稀有吧。”
陆信饶有兴趣地把他从头看到脚:“你可以飘起来吗?”
对方尴尬地笑笑,眼睛却仍旧难掩兴奋。
“我飘不起来哈哈,是一种能够让物体悬浮的觉醒力,你看。”
说完就近找了一块石头,展示了一下。
随着双手抬起,路边的石头也跟着抬了起来。
有了这个能力搬运一些东西就很省事了。
青年又兴奋地找了几块石头,不停地展示给陆信看。
陆信很会捧场,一个劲儿地夸他。
青年有些飘飘然了,对他说:
“我现在要马上回家收拾行李,具梦公司今天中午之前就会离开这里,到时候被选中的人会跟他们一起走。”
具梦还没走吗?
陆信的担忧地皱了皱眉。
碍于对面还有人,又迅速地将情绪隐藏起来。
“具梦公司这次招聘了多少人?”陆信问他。
青年有些为难。
“大概有五个吧,我也不太清楚,昨晚被通知录取的时候我太兴奋了,什么都不顾了。”
“不过我朋友就惨了些,”他惋惜地瘪了瘪嘴,“前几天生病了,昨晚没去排队,他也有觉醒力。”
他叹着气:“唉,说不定能选上呢。”
“昨晚还有人没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