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梦有一种体验装,正好拿去给裘风,先让他高兴几天,再等着体验期一过,有他哭的。
“他弟弟你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正打算找你帮忙,结果你只知道关心那只蚊子。”
“……”
“能不能别张口闭口蚊子的。”
“不然要叫他什么,吸血鬼好不好!”
“人家是血族……”
花孔雀怪里怪气地哼了一声。
“算了,说别的吧,你在具梦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这个啊。”
“司尔其那个人很喜欢炫耀的,说不定哪天就会说漏点什么。”
陆信摇摇头。
“当初从矿村去具梦报到的五个人一个也没看见,司尔其也没提起过。你想找他弟弟很难了,不过我听说了一些其他事情。”
视频里花孔雀的脸不动,静静听着。
于是陆信把从石忘情那里听说的事情告诉花孔雀。
“我就说那些配方是假的。”
“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是他们调配失败之后的劣质产品,会偷偷卖出去。”
“我在听你说话,”花孔雀的声音立马变得柔和,好好地跟他解释,“具梦每出一批产品就会用一些人作为第一批试用员,如果产品出现副作用这些人就会失踪。这是我以前偷偷进入他们的实验室听说的,渠博士也知道。”
“你的意思是……”
“以前确实也出现过前往具梦应聘的人突然失踪的情况。”
“我知道了,我会留意的,如果从矿村来的五个人也成了试用员,相隔这么近的时间总会留下痕迹。你知道渠博士在哪吗?”
花孔雀的画面顿了一下,随后咧嘴一笑。
“我的助手当然跟着我了。”
“你什么意思!”
“当初是我把他救下来的,当然要为我干点活,你以为上个星期的调配是全是我自己完成的?哪有这么快,哈哈。”
“现在有人在找他,就是司尔其身边的保镖。”
花孔雀皱了皱眉。
“你不会暴露了吧。”
“也差不多吧,但是对方态度很模糊,他说渠博士是他在具梦唯一的朋友,这一点我希望你可以帮我证实一下。”
“不然我现在就去幻光城吧,我怎么觉得你有危险呢。”
“我们可以先等一等,如果他想把我交给司尔其,早就说了,不会等到今天。你先帮我证实,他跟渠博士到底认不认识。”
“好,我现在就去问他。”
花孔雀比陆信本人还要着急,毕竟关乎着人身安全的大事,说完就关掉了视频,替他办正事去了。
陆信翻了一会儿手机。
洗了个澡回来正好看见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又是花孔雀。
【我问过他了,他说他认识,是不是一个叫余涂的人?】
【对,就是叫余涂,他在矿村就认出我了,直到现在才说,我觉得有些奇怪才让你帮我打听。】
【他和老渠是同乡——】
花孔雀说了半截话,手机突然响个不停。
号码也是他。
催得很急。
“……”
“年轻人!是我!我是渠博士!”
对面发出亢奋声音的并不是花孔雀。
“你是……”
“我们见过,当时你昏迷了,你不记得我了吗?”
陆信拿着手机,喉咙干涩。
“我都昏迷了,去哪记得你。”
“唉呀老关,你听听他!”
旁边传来不算清晰的花孔雀的声音:“他说得没错啊。”
“你们,你们一起挤兑我!”
虽然看不见,陆信已经能够想象那边气急败坏的模样。
那边花孔雀嘀嘀咕咕听不清说了什么。
渠博士的声音很快重新传来:
“放心吧,余涂是我同乡,我们认识二十年了,当初是我让他帮忙在司尔其面前演戏的。”
“这么说,我可以信任他?”
“你可以像信任我一样信任他。”
陆信沉默了片刻:“其实我也说不上有多信任你。”
“喂!你过分了啊!当初把药水喂给你的人是谁啊!不然你就烂在那个破工厂吧!”
砰——
啊——
对面传来叮叮咣咣的声响,和渠博士的哀嚎。
以及花孔雀的吼叫。
十分钟之后,渠博士悲催地回来。
“……竟然为了一句话现原形啊,喂,年轻人,你是怎么买通这个不死族的。”
听声音就知道对面很狼狈。
陆信听了十分钟的打斗,也大约知道发生了什么。
有些场景完全可以脑补出来。
陆信:“根本不需要买通,他只是站在了正义的一方。”
渠教授哭唧唧:“合着就我一个坏人啊!!!”
……
证实了余涂这个人的身份,陆信悬着的心才算放下。
第二天,陆信刚来到21层,迎面看见司尔其。
“你昨晚怎么不见了?”
“昨晚喝酒后吹了风突然不舒服就先回去了,忘记跟你们打招呼,抱歉。”陆信微笑着说。
司尔其并不在意,反正昨晚他又谈成了几单大生意。
其他的都不放在心里了。
“新的调配师已经到达幻光城,你可以代表我去接他吗?”
“好的,我现在出发吗?”
“是的,”司尔其拍拍他的肩膀,“余涂在停车场等你,我本来想让光冒去的,但他抢着要这个机会。”
陆信点点头,猜出了余涂的意图。
这个时间停车场的人很少。
大部分人都在写字楼里上班。
陆信上了车。
早就等在驾驶位的余涂朝他点点头。
“我们今天要去接一个调配师,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吗?”
“和渠博士比差远了,”余涂替自己的朋友打抱不平,“他在具梦兢兢业业工作这么多年却被司尔其排挤,算了!”
余涂叹了口气将车开出停车场。
他们在一处酒店下等候。
司尔其口中的调配师迟迟没来。
余涂不耐烦地喝了口水。
陆信突然说:“原来你们是同乡啊。”
“咳咳咳,你知道了?”
“嗯,我也是刚刚知道的。”
“这么说你见过他,他在哪?”
余涂突然叹气,神色黯淡地:
“他发现了具梦出售调配失败的配方,被司尔其发现了。我本来劝他离开具梦回老家躲起来,结果他听了一个人谗言,非要将一瓶药水偷出去才招来杀身之祸。”
一个人的谗言……他说的这个人是花孔雀吧。
“我也只能理解他,毕竟在专业领域里,他视这个人为知己,为老师,我能做的只有帮助他。”
“你放心吧,他现在很安全。”
余涂愣了愣,突然笑了。
“这么说你真的见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