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是辛布那些不入流的人。”
陆信点点头:“嗯,你说的没错,我也不是当初在矿村的陆信。”
花孔雀欲言又止。
“当初我在矿村做的所有准备都是为了来到幻光城的这一天,我不能半途放弃。和你去风盾城吗?老关,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陆信笑着摇摇头:
“但不可能。你有你的家族,你有你的不死族。我呢?我是个人类,我不能像你们天生拥有超凡力量,我需要超凡药水,我需要觉醒力。所以你能理解具梦对我的,对一个人类的意义吗?”
这就是蓝星上的游戏规则。
拥有超凡药水才能拥有一切。
而这一切,具梦都拥有着。
当辛布说他早晚有一天会取代司尔其的时候,陆信不以为意。
事情一步步发展到如今,仅仅只是取代一个司尔其没有任何意义。
陆信要的不仅仅是这个。
当初为了躲避司尔其的视线,他拿着仅有的几枚晶币在矿村带着顾繁如履薄冰。
他在想,有一天不用惧怕司尔其,不用为房租发愁该多好。
如今他做到了。
现在他住着宽敞明亮的房子,也不用为晶币发愁,但是公司里又出现了一个更具有威胁的血族董事长。
如果不能解决掉这件事。
现在他所拥有的一切又会化为泡影。
他是不可能看着那种事发生的。
因为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一个血族。
一个重新回到城堡找寻镜子的血族。
会不会就是……
陆信在不知不觉间自发地笑了。
他必须重新回到三十层,去会一会这个熟悉的老管家。
“你相信我一次,我差不多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你是说你知道具梦的董事长……”
“就是他,我证明给你看。”
花孔雀看着陆信那张野心勃勃的脸,只能暂时沉默。
高瑞休养的两天,石忘情每天下班都会抽出一点时间来照看他。
顶着花孔雀的敌意,虽然很不舒服,但这是陆信交给他的事情。
做事情要有始有终!
石忘情时刻都在对自己说。
才不管有些僵尸高不高兴呢。
还和之前一样,石忘情目不转睛地路过花孔雀身边,理都不理他一下。
“你这样在别人家里乱转很自在吗?”
一直倚在门框的花孔雀率先忍不住。
只要他不说话,这个吸血鬼可以永远沉默下去。
就在那边安安静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一点也不受外界干扰。
他是有自我封闭系统吗?
“这又不是你的家。”石忘情很小声说。
花孔雀耳朵奇痒地动了动。
他刚才说什么!
“哎,你——”
嗖——
石忘情钻进了伤员高瑞的房间。
一扇门在花孔雀面前关上。
看着关上的门,花孔雀脑袋要炸裂。
竟然被拒之门外。
竟然在陆信的房子里被一只后来的吸血鬼关在门外了。
岂有此理啊,明明是他先认识的。
“喂喂喂,你这个后来者,你出来!我们之间的恩怨还没结束呢,出去比划比划。”
“不想比划。”一个轻飘飘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出来。
石忘情就贴在门板上,时刻留意外面和花孔雀的一切动静。
“为什么?”花孔雀很蠢地问。
“没有意思。”石忘情的回答没什么营养,但很气人。
就这么轻飘飘地被打发了,花孔雀很没面子。
虽然有时候陆信也是这么打发他,可他一点也不生气。
但是血族不行,血族是不死族一生的宿敌啊!
花孔雀气到不行。
很想冲进去,又怕影响到里面的伤员。
更怕把陆信的家搞得一团乱。
一门之隔。
高瑞听着门外的声音,为难地说:“真的不要紧吗?他好像……”
对这间屋子里的人很有意见啊。
连高瑞也坐立不安。
“哦,没关系的,我们把音乐声开大一点就听不见了。”
石忘情调试了音量。
房间里的音乐声顿时透过门缝传到门外。
花孔雀放在门板上的手僵硬着,缓缓地抓着空气。
一只蚊子!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
陆信下班回到家,听见屋里的音乐。
笑着问:“今天心情不错啊,家里气氛真好。”
“好吗?”花孔雀额角抽了抽。
“我之前订的火锅材料送到家了吗?”陆信边说着已经自己走向厨房。
新鲜的食材都被分类好,摆放在冰箱里。
陆信洗了个手,将它们拿出来。
“人呢,叫他们都出来吃饭吧。”
“他们不饿。”
“好啦,”陆信哄着他,“吃完饭就送高瑞回去,我们有事慢慢说。”
“不是啊,我也饿了。”石忘情第一时间就听见陆信回家的声音。
神不知鬼不觉来到花孔雀身后。
“你饿了就回自己家啊!”
“说的好像这里是你家一样……”石忘情嘀咕着来到冰箱旁帮忙。
很快一顿丰盛的火锅全家福就准备好了。
“可惜阿繁不在。”陆信准备好筷子又放下。
石忘情茫然地站在一边,他还从来没见过陆信口中的阿繁呢。
这个饭是吃还是不吃呀。
花孔雀看了陆信一眼。
已经抓起沙发上的外套,一声不吭地朝着高瑞的房间走去。
不一会儿就看见他抓着高瑞出来。
“哎你们去哪?”
“去换一个回来。”
陆信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两个人走了。
“他不会有事吧,他今天情绪不太好。”石忘情也担忧地说。
“没关系,他不会乱来的,我们等一下他吧。”
“哦。”石忘情虽然不解花孔雀的行为,但是陆信这么认为,就这样吧。
毕竟那个人只是不死族,不是傻子。
唉,随他的便吧。石忘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这么安慰自己。
并和陆信一起来到沙发上看电视,等着一个不死族回来。
陆信看他很专注。
忍不住问:“你通常都这么安静吗?”
“哦?”石忘情愣了一下子,怅然地看向陆信。
“怎么了?我说了不该说的?”
“那倒没有。”他情绪低落,那双忧郁的眼睛又和陆信第一次见他时一样。
随着电视里的节目演到最搞笑的镜头。
石忘情淡淡地说:“只是我不知道什么是热闹,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只能安静。”
“你没有认识的其他血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