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就这样被他卡在墙里,进退两难。
陆信的穿墙速度比他快,虽然只有一点点的时间差,但是足够做很多事了。
刚才走太急,忘记一件重要的事情。
他潇洒地跑回珍品室,在一片废墟里挑挑拣拣,把那个水晶钥匙捡回来。
吹了吹上面的灰,重新装进自己的口袋。
司尔其还在原来的位置坐着。
惊讶地看着他进进出出。
“你!”
“我?”陆信路过他的时候,还大方地把水晶钥匙拿出来,在他面前晃了晃,“帮你保管,不用谢。”
司尔其完全糊涂了。
眼睁睁地看着陆信又一次在他面前穿墙而过。
“他还是我那个助手吗?”
司尔其突然觉得自己不认识陆信了。
“啊!他!他他他!他拿我东西!那是我的!”司尔其突然清醒过来,想起了陆信刚才手里拿的是他的水晶钥匙。
可惜陆信已经走了。
竟然已经被管家识破,身为公司的董事长都已经认出了他。
他想这样也好。索性不需要向谁伪装了。
今晚他摧毁了珍品室,就做好了和这个血族缠斗的准备。
在充满诅咒的城堡都可以和他较量几番,在这里又有什么不可呢!
而且已经拿到了水晶钥匙,控制了他的秘密。
陆信重新回到走廊。
看着管家的身躯还卡在墙里。
“你到底要去哪?屋里还是外面?”
他在等陆信给他一个准话。
毕竟人老了扛不住折腾。
陆信走过去。
“你要干什么!”
陆信从见到他开始,一点也没有如临大敌的样子,表现得冷静有礼貌。
越是这种淡定,越让他紧张。
开始摸不透这小子了。
陆信在他上衣口袋里摸了摸,左边的右边的,都摸了一遍。
“您真的随身带着呢。”
管家皱眉,两只眼睛放着精光,直直地盯着他。
“我也一并帮您保管了吧。”陆信将剩下的一枚水晶钥匙拿出来收好。
“你小子……”管家的脸铁青铁青的。
陆信收走了两枚水晶钥匙,拔腿往电梯处跑。
趁着管家刚刚从墙里挤出来。
他用卡刷开了电梯的门。
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他看见了血族惨白的脸和一排獠牙。
“呼——老年人的身手也这么敏锐么,差一点就被他抓到了。”
他知道老管家很快就会追下来,加上在城堡里的那次,也算是老对手了。
他对这个对手还是有些了解的。
但是上一次在城堡,碍于诅咒,即便是这种活了十几万年的血族也要保留实力。
这一次不知道使出全力的他是什么样。
陆信可不期待,他只想快一点和花孔雀会合。
电梯的楼层在正在不停地减少。
就剩下最后三层了。
!
电梯里的灯突然熄灭了。
楼层不再继续下降。
“坏了?电梯坏了?”
怎么可以在这种关键时候坏啊!
具梦公司的电梯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有一种无形的网膜。
他的穿墙能力在这里是完全失效的。
不然余涂早就能在公司随意进出所有部门了。
什么权限的工作卡就只能进入到什么地方,这种事情是要严格遵守公司的规章制度。
被困的陆信束手无策。
电梯内外暂时没有其他声音。
只剩下他一个人的世界瞬间安静得不像话。
时间在流逝,陆信想了所有能想到的办法。
电梯的门纹丝不动,门外也始终听不见有人经过。
困在里面的他非常焦灼。
既希望能来个人,又怕来了不该来的人。
陆信握着手里的两枚水晶钥匙。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如果等会老头来了,拿这个和他谈判怎么样?”
陆信望望关闭的电梯门。
陆信不知道等了多久,等得昏昏欲睡。
等到电梯门再一次打开的时候,突然闯入的光线,让他捂着眼睛不敢睁开。
有一双手拉着他就跑。
“有没有人告诉你,不要随便进入敌人的电梯。”
“没有,闻所未闻。”
花孔雀使劲揉乱他浸满汗水的头发:“别给我装无辜。”
“大意了而已,还不是想快点见到你。”
“哎呦,说得我好开心呦。”花孔雀嘴上开心,脸上一点不带笑的。
“我大难不死你就不能态度好点。”
花孔雀突然停下脚步,非常自负地说:“我在这里,你怎么会有大难。”
陆信一个急刹,眼睛刚好适应了外面的光线。
顺着花孔雀面朝的方向看见了气急败坏的老管家。
“追得很紧嘛。”
花孔雀哼笑:“是你在电梯里待得太久。”
陆信狐疑地看他一眼。
花孔雀:“我在电梯外已经大战过三百回合了,很遗憾没能让你看见我的真正实力。”
“真的吗?”
花孔雀得意等夸奖的模样:“自从真身完整了之后我浑身充满了力量,真想让你直观地感受一下。”
既然这样。
陆信对着他称赞地点点头。
从兜里拿出两块水晶钥匙,往他胸口上拍了拍。
花孔雀狐疑地接过来,还没看清是什么。
“收好了,丢一块今晚别跟我回家,没你位置。”
“哦哦哦。”
正在花孔雀谨慎地将它们收好的时候。
陆信突然对着老管家大喊:“看清了吗,东西在他手里,你可别找我。”
“啊?”花孔雀茫然地转过头。
陆信装作淡定地向后一撤,双手揣进口袋里。
很无辜地看着他。
花孔雀惊呆了。
心想:“他们兄弟俩真是越来越像了,看看他那表情,顾繁装无辜的时候就这样啊!什么时候被学来了!”
一家人合伙欺负他呀!!!
管家弯着身,在陆信没看见的时候,两人的战斗也消耗了他不少力气。
“什么都要掺一脚的不死族!”他咬牙切齿地咒骂,“早就该灭绝的生物!”
本来花孔雀还一副松弛的姿态,听见管家的话,像打开了某种开关。
什么叫做该灭绝的生物!石忘情也说过这种话!
“你们这些该死的血族,都是这副嘴脸。”花孔雀的脸色顿时黑下来。
黑雾在他的双手萦绕。
他猛地指向陆信,语气不容置疑地对老管家说:
“这种话如果从旁边这个人的嘴里说出来,我或许还会原谅,但是你不行,你要为这句话付出惨痛的代价。”
一团黑雾化作一柄利剑冲向了对面的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