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孔雀依旧没能如愿醒来。
他看着南宫不说话。
南宫低着头在屋里踱步,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这么多天了,还没想出办法吗?”陆信问。
南宫看着躺在床上的人,严肃地说:“我想了好几天,打算带他回风盾城。”
“什么?”
“这涉及到一些属于不死族的古老的力量,我要带上他回去查阅我们的古籍,说不定会有办法。”
“你就不能自己回去查古籍吗?把他留下来。”
“我总觉得你这里不安全。”南宫观察着陆信的脸色,为难地说。
刚要再说话的陆信默默地闭上了嘴。
他怎么会看不出南宫说的是借口。
查阅古籍也可以一个人先回去,甚至可以让人送过来。
他想带花孔雀离开幻光城确是真心话。
南宫有意躲闪陆信的视线,生怕露出破绽。
南宫也是看着花孔雀长大的,或许也像他的长辈吧。
面对自己的孩子,出于私心也是很正常的。
他不想花孔雀再参与陆信的事。
陆信沉默地离开了房间。
一个人站在院子前发呆。
花孔雀走了,他在幻光城就少了一个伙伴。
很多事情就要一个人面对了。
但是现在能让花孔雀快点醒来才是最重要的。
陆信答应了南宫。
令他有些意外的是,南宫第二天一早就带着花孔雀离开了。
陆信看着空荡荡的家,突然有些寂寞。
辛布和力尝休养好了之后,主动找了陆信。
陆信看见他们俩同时出现在家门口愣了一下。
以为他们是想问关于南宫的事情。
之前南宫也和他们提起过,要不要跟他一起回风盾城。
正好渠博士最近需要助手。
辛布想都没多想就拒绝了。
为了这件事南宫还挺郁闷。
也不知道这个幻光城有什么好。
辛布没说话。
他心里认准的人只有陆信,这是他从矿村出来的那天起就做好了的决定。
辛布头上没有假发,这样他很自在。
他挠了挠头:“不用应付司尔其了真好。”
陆信倚在一旁的茶水台上,端着茶杯自顾喝着:
“大清早来我这里干什么?”
辛布尴尬地抬头看他,犹豫着说:“我之前在公司看见研发组那个……”
他碰了下坐在旁边一直沉默着的力尝:“那个保镖叫什么?”
力尝:“……”
“叫光冒,你打听他干什么?”不等力尝说话,陆信放下了手里的茶杯。
奇怪地看向他们俩。
两个人原本还松懈着,被陆信的眼神盯上,马上变得拘谨。
还是力尝先说话的。
他说:“我们看见司尔其身边的人身手都很好,也希望能变成那样。”
陆信风淡风清地盯着他们:“你们想要更好的超凡药水?”
辛布几乎条件反射地摆摆手。
窘迫地喊着:“不是这样,我们不是,我们不不……”
他已经原地站了起来,脸色微红。
力尝立刻在旁边拉拽他,将他按回沙发里。
“是的,我们希望得到更好的超凡药水,在你身边变成更有用的人。”
力尝很真诚。
陆信看着他们俩考虑了一番。
这段时间里,紧张的辛布反而放松了下来。
话说出来就不那么别扭了。
他对力尝投去感激的目光。
但力尝只看着陆信。
眼神从头到尾没有躲闪,哪怕陆信直视他。
他也丝毫不躲避。
因为他说的是实话。
虽然开口讨要更好的超凡药水听起来很讨厌,但是想要在高手林立的幻光城生存下去,他们必须得到力量。
而且他们也是真心佩服陆信,来幻光城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已经在具梦公司站住了脚,连司尔其都能拿捏。
他们俩愿意跟着他。
他们觉得陆信现在的身份,也应该像当初的司尔其一样,他们也可以成为光冒和余涂那样的人。
无论以后陆信做什么,他们都可以出一份力。
在他们心里,毕竟都是矿村出来的,又经历了这一系列事,陆信总归会信任他们。
何况他们这么有诚意。
面对辛布和力尝的彻底投诚,陆信陷入了沉思。
他身边更需要的是花孔雀和石忘情这样的人。
从没想过要一直留下他们。
南宫离开的时候陆信也想劝说将这两个人带走。
但是考虑到花孔雀回到风盾城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醒来,他需要静养。
这样的人他是不放心放在花孔雀身边的。
凭借南宫那个性格,一定不会面面俱到地照看所有情况。
陆信手握着茶杯慢慢思索。
直到辛布尴尬地想要起身离开。
陆信才说:“当初实际上是南宫找的你们,而不是我,我希望你们俩能明白。”
辛布迷茫,辛布不明白。
“如果南宫的家族还想继续和司尔其合作,你们就留在幻光城。如果他不需要,你们就回到矿村。”
辛布虽然有点失望,但是也不好说什么。
他知道自己今天也很唐突。
“所以超凡药水这种东西,你们应该向南宫要,不死族也有调配师,是你们自己放弃了这个机会。”
辛布和力尝互相看了看。
南宫原本是要带他们回去给渠博士当助手的。
辛布懊恼。
“不过……”
听见转折,两个失落的人再一次燃起了希望,齐刷刷地看着陆信。
陆信好无奈。
一大清早的就是为了跑到他家里来盯着他。
真是的!
“不过如果你们非要留在幻光城,倒是可以去找一找老朋友。”陆信神秘地笑着说。
“老朋友?”辛布茫然,“我在幻光城除了你,还有什么老朋友?”
陆信闷哼一声,他们才不算什么老朋友呢。
但他懒得和这两个人纠结。
说道:“听说阿呸来了,你们见过面了吗?”
这事他还一直没当面跟辛布他们提过。
上次本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去酒店找他们,结果司尔其突然把两人叫去了公司。
一直耽搁到现在。
辛布立刻看出了陆信的不满。
尴尬地解释着:“我还没见到他,他来之前给我打了个电话,我为了打发他就告诉他我现在在具梦,这里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