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江谦和就知道原因了。
换衣室的门被拉开,一个年轻俊美的男人穿着一身骚粉色走了出来。
他的脸很红,分不清什么情绪。
“我穿着好怪。”
他尴尬的说,“真的太粉了。”
没理会他的青年,收起了一直玩着的手机,两眼弯弯,像天上的弯月。
“不怪,跟我想的一样好看。”
“纪铭,很适合你。”
“不怪?好看?”
男人经过青年的肯定,穿粉色的别扭感似乎一下子就淡了。
他站的笔直,俊美的脸颊浮现一抹红晕,“那剩下的一套我也试试。”
说着,他快速的钻进换衣室。
江谦和:“……”
不理会他,原来是带了个男人出来买东西。
这个男人还该死的年轻,该死的帅气。
“茗湫。”
江谦和的手攥的很紧,如同抓到了出轨的妻子,咬牙问,“他是谁?”
“你是?”青年好似刚注意到面前有个坐着轮椅的人,温和的笑立马收敛。
江谦和怒火中烧, “我是?我是你男朋友,我是你对象!”
他按在轮椅上的手十分的用力,固定好的轮椅摇摇晃晃。
“不好意思。”青年礼貌疏离的摇摇头,“我不认识你。”
江谦和胸口一闷,“不认识?前天你还在亲我的脸,你今天就说不认识?”
他哑声,“我知道了,茗湫你是在生我的气。”
“我跟小竹太亲密了,让你不舒服了。”
江谦和放轻了声音,也放低了姿态,“那事是我不好,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意外了。”
“茗湫。”他红了眼,难得脆弱,“你别不理我。”
“跟我说说话,陪陪我,我想你了。”
他的青年那么耀眼,怎么能把目光停留在别人身上。
江谦和承认自己有嫉妒的情绪,但青年的漠视是他情绪失控的最关键元素。
他怕青年不是欲擒故纵,而是过于失望,所以找了别人报复他。
他还没彻底拥有过青年,怎么能把青年让出去?
盯着青年纤瘦的腰肢,江谦和眼里的火焰熊熊燃烧。
青年,只能是他的。
一旁当背景板的孟白竹:“……”
随着江谦和一句又一句的蹦出,他的攻略值又开始了极速下降。
很快就跌到了10%。
很好,两个月白干。
孟白竹气得发抖。
他装着清纯小白花的无邪样,插嘴道:“我和谦和哥哥之间没有什么,湫你别多想。”
他咬唇,“我过段时间会接一下国外的任务,不会留在谦和哥哥身边,湫你就别跟谦和哥哥闹脾气了,他……昨天想你想的都吃不下饭。”
一口一个哥哥,青年眼里的光冷了冷。
这可不是朋友之间应该有的称呼。
江谦和偏偏听不出问题,以为孟白竹是帮他挽回青年,赞许的看了孟白竹一眼。
孟白竹:“……”
青年扯出歉意的笑,“抱歉,你们说的我听不懂,我不认识你们。”
江谦和怔了怔,昨晚还在跟他打电话的青年,怎么可能突然就不认识他们了呢,分明是心里生着气,不想理会他罢了。
想到他们走过的六年光阴,江谦和的心软了下来。
“茗湫,给我个弥补的机会。”
江谦和喉结滚动,眸子里装满了深情,“今晚我包下王朝酒店,负荆请罪。”
这些年,青年总是不争不抢,他也曾送过值钱东西,但第二天都会被退回来,久而久之,他就不送青年东西了。
想起来,青年在他这里,除了钱什么都没得到。
青年唯一想要的宠爱,他都因为忙于与仇家作对而疏忽了。
好不容易这些天有点闲暇功夫,还都给了一个新人。
江谦和愧疚不已。
他准备晚上包下国内规模最大的酒店,好好的跟青年表一次白,给青年一场温柔的疼爱,好好的告诉青年,他心里是有青年的。
“酒店?负荆请罪?”
拉门出来的纪铭听到个关键词,“去酒店做什么?吃饭?”
青年手撑着脸颊,“吃你。”
纪铭:“啊?”
纪铭的脸红成了大虾。
所以今天给他换发型买衣服,是为了晚上正式的“吃”掉他吗?
纪铭想到晚上会出现的香艳场景,身子都绷直了,一颗心躁动难安。
他没谈过恋爱,也没有过那方面的经验,青年会不会不满意他的表现?
当年,纪铭纪大少,意气风发,自认为谁都配不上他,所以愣是有百八十万人追他,他都没有舍得走下神坛。
要不是圈内好友玩的花,他都不懂男男那档子事。
“不给吃?”
“给。”纪铭不自在的咳了两声,很慷慨的说,“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事先说明,他绝对不是屈服青年的温柔和美色,他只是认得清自己寄人篱下的地位。
公然聊这样的话题,江谦和只觉得头上绿的发光。
他温情的目光倏地阴鸷,“茗湫,这个男的是谁?”
【咦,宿主不是说了纪铭的名字,江谦和没听见吗?】
【伪男主并不认识天命男主?】
【那为什么天命男主的命格跑到了伪男主的身上?】
【有人暗中捣鬼?】
系统四仰八叉的躺在空间里啃瓜子,歪头晃脑的甩出一堆疑惑。
江谦和的恶意太明显,纪铭终于察觉到有外人的存在。
他摸不清此时的情况,茫然的看向青年。
“我老公。”青年泰然自若道。
江谦和:“?”
纪铭:“!”
江谦和死死的盯着青年的眼睛,用力捏着轮椅的扶手,指骨泛白。
“茗湫,我不喜欢这个玩笑。”
“我没开玩笑啊。”
青年蹙眉,一把拉过发愣的纪铭,仰着头在他的脸颊上亲了口,“他就是我老公。”
眸光潋滟。
青年清冷的气质变得柔软,眼尾勾着一丝胭脂红,媚骨的妖精一般,撩人心弦,“我很喜欢他。”
青年入骨勾魂的媚态从未在江谦和面前流露过,江谦和心下一沉,额头青筋凸起,“你们睡了?”
“茗湫,你怎么……”他止住,阴冷的目光如毒蛇,“我知道了,是这个贱男人。”
“是这个贱男人逼迫了茗湫你。”
江谦和多年的教养喂了狗,疯了似的骂纪铭为贱男人,嫉妒和悔恨充斥着内心。
爱了他六年的人,跟别人睡了!!!
去他妈的,他要杀了这贱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