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用不着药,好的差不多了。”
少年没说假,他昏迷了三个月,额头的伤口慢慢的治愈了。
再加上用的都是好药,连疤都几乎看不出什么。
他额头上的绷带只是忘记拆了。
并不严重。
“不行,既然有伤口肯定要擦药。”
靳岸开始推门了。
少年踉跄的上前,拦住他。
“真的不用上药了。”
“你看。”
他很快的就把绷带一圈一圈的给拆了下来。
饱满的额头有一角粉粉嫩嫩的,与周围白皙的皮肤不太一样。
但是也仅是红了一点,并没有什么狰狞的伤口。
靳岸看了半天,“不行还是红着的,需要药,乖乖在床上休息,等我回来。”
他轻轻的掰开少年的手,速度极快的走了出去。
好像怕后面有人阻止他一样。
少年僵持着抬手的动作。
良久。
忽然蹲下,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就连一个刚刚认识的人都能对他那么好,为什么楼野宸不能。
除了给他一口吃的,一件穿的外,永远都在做着伤害他的举动。
他是人,会痛,会难受。
承受下来,不过是想抓住自己的光罢了。
现在的这束光,再也没有记忆中那般闪亮。
【宿主,人都走了,咱们演的那么认真干什么?】
“这个宿舍,有摄像头。”
系统:……
【这人为啥要安一个摄像头,明明之前一个人住。】
“这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拍摄下来的影像,会成为以后攻略的重要手段之一。”
何茗湫换了一个姿势,让自己显得更加的柔弱。
系统:……
神神秘秘的,跟先前那个虐恋位面有得一拼。
—
靳岸很快就回来了。
他不仅带了药,还带了一些吃的。
都是热乎的。
他特地去医院食堂,花钱,插队买的。
一进门,他就看见,少年板板正正的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
“怎么不去床上休息?”
靳岸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擦了擦头上的汗,把衣服顺势给脱了。
“刚好,我先给你上个药,吃点东西,再去床上休息吧。”
他说了好几句话,愣是没人搭理他。
靳岸绕到少年的面前。
就发现那一双无神的桃花眼挤满了泪水。
手臂还微微发着抖。
“怎么了,我是不是回来太晚了?”
“哎呀,你别哭啊,我最怕人哭了。”
“搞得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
他的话没有起到任何效果,靳岸束手无策。
“你……可以抱抱我吗?”
“我有点难受……”
少年的嗓音很沙哑,伸着颤抖的手,好像是要抓住什么。
“好,抱。”
靳岸怕他情绪不稳,将药放在一边,将他拥入怀里。
少年的身体没有想象中温暖,相反,冰冷刺骨。
就仿佛在冰柜里待了很久很久。
少年贪婪的抱着这份温暖。
喃喃自语:
“为什么,你的眼里看不到我呢……”
“施舍我一点点温柔,都不可以吗……”
“我那么……爱你……”
靳岸怔然。
他这是,被温止当成了另一个人?
温止崩溃成这样。
那个人,该不会是个渣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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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高档酒店,总统套房。
楼野宸毫无征兆的打了个喷嚏。
被滋润过的白锦,面色潮红,枕在楼野宸的大腿上,心疼的说道:“野宸,最近天气转凉,多注意点,别感冒了,感冒会很难受的。”
“好,都听阿锦的。”
楼野宸眼里满是柔情蜜意。
跟最爱的人,做最亲密的事,这让他心头的暴虐通通被抚平。
早就忘了陪过他几年的温止。
事实上,越是忘却什么,越是容易被提醒。
楼野宸接了个电话,电话里,是一个年轻的女声。
“楼先生,温先生退了病房,嘱咐我们给您捎一张五十万的欠条,楼先生说,待他什么时候还完这笔钱,就跟楼先生你两清了。”
“温止?两清?”
楼野宸的心口涌出一阵熟悉的胀痛感,难受的他当场坐了起来。
满脸不敢置信。
他想起了那天温止虔诚亲吻他指骨的画面。
他最爱的眉宇间,满是深沉的爱意。
这样的温止,怎么会跟他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