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灰雾中,根本看不清无始大帝的神情面貌。
当然,现在他只有残识,或许就只有一丝气息而已,而根本不能显示出来原本的形象。
“哦,原来,还有这种逆的手段,真是令人惊叹,匪夷所思。”
李真惊讶地道。
在这一刻,他心里已种下了一颗种子,一颗强大的种子。
这是每个修武者必备的心境与目标,一往无前,永不放弃。
”好了,本帝这次出来,已经耗费不少的元气,得沉眠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子,就看你了,什么时候,能将帝塔的第一层的灵气给充满,你就能真正得到本帝的传常本帝可是一直看好你。“
无始大帝的残识缓缓道。
然后,那道灰雾,就慢慢的暗淡,终于消散不见。
”恭送大帝。子一定铭记在心,争取早日将帝塔第一层充满。“
李真跪在地上,目送那道雾气消失无踪。
这一夜,李真一直没有合眼。
他一直盘坐于床,慢慢的引导着呼吸,希望能用【黄石吞吐术】来打开自已修练之门。
但他哪里知道,现在的他一无丹田,二无经脉,若按之前的修练,肯定是不可能再入修武之道。
幸好之前有无始帝塔融合在体内,使之成为帝府,可以让他身体自主吸收灵气,变得强大。
现在,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有很充沛的灵气,供他吸噬,这样,才能真正意义上,启动帝府的修练。
至半夜时分,李真终于熬不住,就躺在床上休息。
可是,他还没有睡个一顿饭的工夫。
忽然一阵叮当的铁链撞击声从石壁洞口传来,接着沉重的石门被缓缓推开,发出吭吭地沉闷之声,在这寂静无人声的空间内显得极为剌耳。
李真闻声转头望向石门口,嘴角不由微微上翘,暗叹道:“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他双手支着身子坐起,睁大双眼,紧紧地盯着大门口。
这夜半时分,有人来这里,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要提审他。
“狗东西,快滚出来吧,跟我们走!”一个瓮声瓮气的大嗓门响起,同时一道强光直射进来,照在李真脸上,让他眼睛短暂失明。
“我不去行吗……”
李真本能的道。
对方是两名蛟人族类,身高近两米,手足极其粗大。
他估计这次来人,绝对不是好事。
弄不好,命就会丢在那里。
所以本能的问一句,我不去行吗?
呼的一声。
两条婴臂粗的铁链在强光中闪烁着冷幽的寒光,挟着劲道,不由分,向李真身上罩去。
速度奇快,力道也不,刚好将李真套个正着。
李真只觉身上一沉,一紧,一股金属特有的铁锈气味立即钻进鼻子,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随即浑身被紧紧箍着,动弹不得,感觉这条铁链无比冰冷与沉重,隐隐散发煞气,让人为之胆寒。
“你们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李真挣扎着,但哪里挣得脱。
他愤怒的叫喊着,拼命扭动着身子,试图挣脱铁链的桎梏。
但这哪里是绳索,而是冰冷坚硬如婴臂粗的铁链,哪又是一个普通人力量所能挣得断的,光放在身上都感到份量不轻。
“哼,这叫受不了啊,好戏还在后头呢。先吃大爷一鞭再。”
光亮中,一人道,呼的一声,强光中,一道黑色鞭影挟着不的力道向李真嘴巴抽了过来。
“啪”一声,长鞭打了个正着。
“呜哇,我呸……”李真拼命扭着头颅,狂吐血水,血从他口中飞溅出来,并且嘴唇迅速肿了起来。
他吐掉了两颗牙齿,哆嗦着嘴唇,正要破口大骂。
回想到他现在已是人家砧板上的鱼肉,想怎么剁就怎么剁。
若是激怒了这些没有人性的军士,不定明年的今就是他的忌日。
于是,不再作声,低下头,表示屈服。
死,对李真而言,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若被这些丧心病狂的蛟人族军士给折磨得生不如死,那才叫真正的可怕。
一开始,李真见只有两个蛟人进来,心里开始紧张起来,想试图依靠无始帝塔,来击杀这两个穷凶极恶的牢卒。
他从前在地球上杀过最难对付的恶人,都没有现在这样的心情紧张。
但仔细一想,这监舍这么大,各个方位的守卫人数与路径方向,自已一点儿也不熟悉,也没想相应的朋友或熟人作指点,就这样出手,实在有些冒失。
虽然无始帝塔能得手,但也难保他走得出这守卫森严的监舍。
再,他还想在这里混下去,多接触一下土司人,了解一下情况。
当然,最终的目的,是要进入赤阳灵矿,吸收里面海量的灵气。
只要帝塔的第一层被灵气填满,他就有希望得到无始大帝的传常
当然,他也要心慎重。
不然,若激恼了蛟人族类,那么这牢中的所有土司人,都会给他陪葬的。
这可是李真不愿意看到的后果。
权衡再三,李真还是打算放弃冒险,先静观其变,再随机应变。
所以没有任何的犹疑与拖沓,他就装着很痛苦地回答,”你们别打了,我跟你们去就是。“
“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蛟人狱卒冷笑道。
李真随同着两名牢卒出了门,走在不太宽敞但极为阴森的走廊里面,旁边一溜犯人或睡或醒,或痴或呆,眼神呆滞,仿佛不是活物。
他们见李真带着锁链哐当直响而来,都呼地围上来,紧贴在栏杆上,死死地盯着这一幕。
一时间贪婪,好奇,凶狠,残毒,怀疑,同情,怜悯,种种眼光都扫在李真身上。
可是,他仍然挺着胸膛,朝前走去。
“嗨,宝贝儿,我们又见面了,来这儿,让我瞧瞧,我的宝贝儿,你的屁股洗干净了吗?”这是那名叫黄狮的蛟人族犯人,正大大咧咧地朝李真挥手,满脸的淫笑。
其在多名守卫的众目睽睽之下,肆无忌惮,旁若无人,出言调戏李真,真叫一个猖狂。
看来他是这个监舍部分犯饶老大,才有资格在守卫与牢卒面前着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本章完)